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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桃花》父女過招
  一直到黃昏的時候,夏顏才把她到雲霄參加入門測試,以及之後發生的一些小事和回來的原因講完。她講的辛苦,紫蘇聽的專心。聽到夏芸偷襲她和嚴長老的威壓時,紫蘇又憤怒又是心疼。聽到她和肖亦然、林泫、莫離相處愉快,紫蘇會高興,隱隱有著向往。聽到她和師父之間的小事,紫蘇又會欣慰和祝願。

  她坐在樹下,撐著下巴望著門口。那裡乾乾淨淨,空空如也,她想看到的身影,終究沒有出現。她有些遺憾,夏伯的好心,怕是白費了。

  “吃飯了”紫蘇端著托盤走了出來,夏顏幫著把菜擺在桌面上。簡單的三菜一湯,雖不多,也足夠二人吃飽。她輕笑,紫蘇一向節儉,說到底也是她們以前太窮了。她從小被忽視,連帶著月錢也是有一月沒一月。好在,並沒有人想要故意餓死她,對她一分不給。

  紫蘇見她隻是笑,卻不動筷子:“怎麽了,這些菜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呀。還是說現在不喜歡了,或者菜太少了。要不我再去燒兩個菜”說著便要起身。

  “紫蘇姐姐”夏顏無奈的拉住她“我隻是想到我們小時候,月錢被苛扣了,然後夏伯又偷偷的給我們小錢”。

  “對呀,你說夏伯也是,當著別人的面故意不給我們。等沒人的時候,又悄悄拿出些小錢。你說,他這是好心,還是壞心呀”紫蘇這才坐下來道,說完臉上有些猶豫,好像還有沒說完的話。

  夏顏皺起眉頭,紫蘇不提她都忘了。事實確實如此,至於原因,就有些引人思考了。以前二人還小,不明白是正常。現在,她們同樣不明白。好像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但終究不願去想。

  最後紫蘇還是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她指著桃樹:“顏兒,你走後,夏伯來過一次。他來了就站在樹下,也不說話,直到我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說,種下這棵樹的人。並非夫人,而是老爺”。

  夏顏聽完,淡淡的“哦”了一聲。夾了一棵青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她想,她是被養刁了。紫蘇做的菜,她一向吃得可口。如今,卻如同嚼蠟。

  紫蘇張了張口,見她已經咽下。也隻得將話咽下,她想說的是:顏兒,你不是不吃青菜嗎。所以,青菜,是她給自己準備的。

  夏顏又勉強的吃了幾口,直吃得她胃裡難受。不吃吧,會浪費紫蘇的勞動成果。吃吧,又難以下口。好在,有人出面阻止了她。

  夏芸鬥志昂揚的走了進來,大老遠就指著她:“夏顏,你敢騙我。我問過爹爹了,他說並沒有教你妖法”。

  夏顏歡喜的放下筷子,連帶著看夏芸的眼神也多了些親近。暫不說她把夏園當自己園子,隨意進出、大吼大叫、動不動就咬人的行為有多討厭。對於她的解圍,還是頗為感激的。

  “爹爹是沒教我妖法呀”頓了一下,見夏芸一副果然你是騙我的表情。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教的是仙法,當然會說沒教了”。說完無辜的眨眼,從頭到尾、從上到下,她都沒說是爹爹教的。

  “仙法?怎麽可能。爹爹早就不用法術了,又怎麽會教你。”夏芸不信,見她那裝模做樣的表情,瞬間明白過來:“你在騙我對不對”。說話的同時已經拔出了寶劍。

  “就是畢難瞻氳忝揮斜徊鶇┑木教讕捎圃沼圃盞難櫻骸澳闃襖吹氖焙潁沂竊諼誓悖涸趺吹揮薪棠恪J悄闋約何蠡崍耍值牧慫V劣詬詹怕錚矣忻魅返乃怠5痰氖竅煞ǎ

爹爹當然會說沒教了,這樣的話嗎。”話裡繞著彎,她自己都暈了。  夏芸已經難得聽她廢話,她只知道自己被耍了。最可惡的是,她一下午都在為這事煩惱,還非常丟臉的跑去問爹爹。她越想越氣,握劍的手腕翻轉著。劍身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直逼夏顏要害。

  夏顏收起了笑,她以為夏芸隻是驕縱了些。哪怕上次被偷襲,她還這麽認為。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夏芸是真的想要她命。她們到底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還是有著不共戴天仇恨的敵人。她想著,動作就慢了下來,劍到胸前她都還沒回神。

  一直注視她的紫蘇,默默的擋在了她身前。夏芸的劍是比著夏顏心髒的位置來的,紫蘇比她高出許多,所以射中的是腹部。

  “紫蘇姐姐”夏顏被這場變故驚回了神。卻見夏芸狠狠的將劍拔出,不死心的看著自己。她托住陷入紫蘇無力下滑的身體,慌忙的取出止血的丹藥給她服下。看她咽下,不再流血時。才輕輕的將陷入昏迷的紫蘇放在地上,平靜的站了起來:“夏芸,你可有絲毫愧疚”?

  “哈哈,不過是個賤婢而已”夏芸大笑,好似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重新抬起帶血的劍“我看還有誰能幫你擋劍”說話間,劍勢已出,依舊是對著心髒的位置。

  “不知悔改”輕易的奪下她的劍,手腕微轉,處境對調,劍對的人變成了夏芸。夏顏面色肅然,清澈的眼睛沉靜了下來。身上的白衣隨風輕揚,猶如被惹怒的仙女。“夏芸,從小到大,我可有與你爭過什麽,搶過什麽”。

  夏芸被她的樣子唬住,有著片刻的呆愣。反應過來時,頓時惱羞成怒:“別以為裝成這個樣子,我就會怕你。你是不和我爭,那是因為你爭不過我。你說你沒和我搶,這句話是錯的。你知道你多討厭嗎,每天都去纏著爹爹。爹爹本來和我玩的好好的,你來了,他就生氣的走了。還有你那個死去的娘親,都死了這麽多年了,爹爹還是對她念念不忘。我娘有多傷心,你知道嗎。知道了這些,你還敢說你沒和我搶嗎”說完喘著粗氣,漲紅的臉隱隱有淚水劃過的痕跡。

  夏顏眼中透著茫然,喃喃自語:是這樣呀,可是,他也是我爹爹呢。

  夏芸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不過,說出來確實好受多了。這就是一直討厭夏顏的原因,所以老是變著方欺負她。還有就是她那永遠天真無邪、一副懵懂的樣子。真的很是讓人厭惡,因為,那是自己身上所沒有的東西。

  看她又是那副讓人討厭的樣子,夏芸出掌直攻“我們兩個,注定不死不休”。

  夏顏恢復清明,執劍與她過招。夏芸話說得狠,她卻仿佛未聞。夏芸招招相逼,她就招招相讓,到底是下不去死手。

  這時,紫蘇幽幽的醒了過來。費力的捂著傷口,爬了起來。不敢說話,也不敢上前,害怕夏顏因此而分心。擔憂的眼神,追隨她們招勢的變化而變化。

  夏芸出招越來越凌厲、越來越狠,夏顏覺得她快讓不下去了。她本就是不甚努力的人,會的招術也不多。一直沒用法術,也是怕真的傷到她。雖然埋冤她傷了紫蘇,但還是顧念姐妹之情。

  可是,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想著,握劍的手依舊過著招。空著的手背到身後,暗自運出靈氣,準備先將她弄暈。

  她的想法很好,別人卻並不明白。還未出手,劍就被繳走,接著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掌。她本是可以躲過的,看著來人,硬是堪堪受了下來。身子飛出好遠,很巧的落在紫蘇腳邊。

  紫蘇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想彎腰扶她起來。

  夏顏笑的擺擺手,手放下時。似無意的從嘴邊擦過,一個婉轉藏在身後。另一隻手在地上一拍,輕巧的站了起來。

  “芸兒可有受傷”夏臨淵攬著夏芸肩膀,臉上滿是詢問和擔心,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夏芸剛想說自己沒有,一抬眼,夏顏正笑著扶紫蘇坐下。頓時捂著心口,換了說法“爹爹,夏顏剛才要殺我”。

  夏顏一頓,隨手拍了拍氣憤的紫蘇,示意她不要插手。

  夏臨淵深深的皺眉,似有一瞬的僵硬。視線落在夏顏身上,無聲的質問。

  夏顏走了過去,左手依舊背在身後,臉上淡然“我為什麽要殺你”?

  “因為,因為”夏芸一時無法回答,見夏臨淵也望了過來,突然裝作害怕的躲到他身後。顫顫巍巍道:“你別過來,我不跟你比武了”。

  夏顏挑眉,這是什麽把戲。演得倒是不錯,瞧那害怕的可憐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她看的熱鬧,只見自家爹爹果然寬慰的拍著夏芸的手。本來看她就冰冷的目光,帶上了怒氣。對她說“爹爹來陪你過招可好”。

  夏顏埋下眼瞼,不讓人看到她眼中的情緒。不曾想,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自稱‘爹爹’,竟是這樣的情況。她是該喜呢,還是該憂呢。

  “芸兒,退後”夏臨淵卻不給她更多思索的時間,挽著絕妙的劍花開始出招。

  夏顏本能的躲過,面對招招緊逼,她亦招招相退。面色從容,遊刃有余。甚至好心情的想,夏芸真是半點不得真傳。瞧瞧她那生冷僵硬的劍招,和爹爹這精妙絕倫的相對,真不像使的相同招術。

  夏臨淵心裡微驚,這孩子竟能如此輕松的在他手底過招。想到她之前執劍對著芸兒時的場景色,招勢更凌厲了。若不是他來的及時,芸兒說不定會重傷。

  “你長這麽大,我從來沒教過你。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該怎樣做個正直善良的人。而不是對著自己姐姐,也能使下重手”。

  夏顏的臉色終於不再從容了,腳步也不再輕松了。臉上一片慘白,腳下一片慌亂。爹爹呀,您這些話好重呀,顏兒受不起的。您說教的對象錯了,受教的人也錯了。

  她停了下來,劍也停了下來。她笑了,一如既往的天真“爹爹,您可知道劍上的血是誰的”?

  夏臨淵聞言一愣,垂眼看去,劍上確實有尚未完全凝固的血。她若不提,他也沒注意。現在看到了,才開始思及是誰的血。

  “就知道您不知道”夏顏調皮的吐著舌頭,指向樹下“那是紫蘇的”。見他沉臉不語,接著道:“紫蘇為什麽會受傷呢?當然是為了不讓顏兒受傷啦”她自問自答的說著。

  夏臨淵看向面色慘白的紫蘇,他想問清楚是誰傷的她。想知道答案的同時,又害怕知道答案。所以,他問不出口。

  “紫蘇,還能走過來嗎”夏顏含笑的問。

  紫蘇點頭站了起來,腹部的鮮紅,異常刺眼。她每走一步都非常艱難,卻還是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夏芸害怕了,她不知道具體怕些什麽。她只知道,不能讓事情這樣繼續下去。看著紫蘇走到夏顏身後的位置,她突然計上心頭。慢慢靠近,狠狠的一掌拍過去。

  夏顏剛好轉身看到她的動作,指尖泛著粉光,她隻是想抵住她的掌。

  夏臨淵以為她要傷她,向前跨了一大步想要阻止她,可是他忘了手裡平舉的劍。他走的急,力道也就重了。夏顏生的單薄,劍從她肩膀穿身而過,沒入紫蘇胸口。他嚇到了,不敢拔劍,也松不了手。

  夏顏背後一疼,有什麽東西從她身上穿過。還未來的急疼,卻見到了更疼的事,她眼睜睜看著劍尖消失在紫蘇胸口。

  一把劍,刺傷一人肩,刺穿一人心。夏芸笑了,事情比她預想的好太多了。

  “爹爹,能先把劍拔出來嗎,我自己不好拔”

  聽到這平靜無波的祈求,夏臨淵一向沉穩的手,終於有了絲顫抖。閉上眼睛,歎了口氣,罷了,拔了。

  夏顏仍舊面無表情,拔劍的疼痛,好似對她並沒有影響。紫蘇朝地上倒去,她也跟著下去。

  夏臨淵拔出劍,手中已是不穩。“哐鐺”一響,應聲而落。不死心的在地上撲騰了幾下靜靜的躺下,上面的鮮血染紅了下方的土地。

  倒地的人被這聲響驚起,夏顏尚且還能爬起來。她坐在地上,右手扶著紫蘇,右手取出丹藥與她服下。

  “顏、顏兒,你、受傷了”?紫蘇盯著她衣袖,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

  夏顏低頭,入眼的就是之前一直藏著的血漬。她笑著答非所問:“姐姐不也受傷了嗎”。

  紫蘇想抬手敲她額頭,試了幾次都抬不起來,也就放棄了“你呀,就知道逞強。”她問的是之前老爺打的那掌,她沒想到顏兒藏的這麽好。衣袖擦掉血跡,躲在身後,瞞過了在場所有人。

  夏臨淵聽的清楚明白,身形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他又忘了,他那一掌的力道。怒火之下,怎會留有余地。

  “爹爹”夏芸扶著他,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後悔了,她是看不得夏顏好過。但是,她也看不得爹爹難過。

  夏臨淵看著貼心的女兒,微微的對著她笑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臂,改為攬住她的肩膀。

  “顏兒,以後別這麽逞強。你是女兒家,現在又有師父朋友護著,沒必要委屈了自己。姐姐不在身邊,也要學會照顧自己。這麽大的人了,連頭髮都不會梳,衣服也穿不整齊、、、”紫蘇說了好長的話,把她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她停了半響,緩了好一會才接著道“不要難過,姐姐是孤兒。這一生,能多處一個妹妹來,什麽都值了”。

  夏顏淚眼模糊,不停點頭。體內的靈氣不要命的輸給她,直到她軟下身子,閉上了雙眼。手才停了下來,小心的把她放下地上。突然轉頭,看向一方。

  夏芸被這一眼看的有些心虛,緊緊的依偎在夏臨淵懷裡,一副萬事有他撐腰的樣子。後者不負眾望的護著她,隻是手下的力道有些重了,重道她皺眉不敢言。

  夏顏看笑了,好一副父女情深的場景。她動作遲緩的站起來,慢慢的迎上去。她每走一步,夏芸就往後縮一分。

  夏臨淵止住她的退路,安慰的看了她一眼。轉向夏顏時,變得複雜“這隻是意外,跟芸兒無關。若真要怪誰,那就怪我吧”最後一句含著歎息。

  “這麽說,爹爹是打算護到底了”?她問道,眼裡滿是悲愴和自嘲。她本就沒指望爹爹會站在自己這邊,但是紫蘇的死,她不能原諒。

  夏臨淵還沒作答,夏芸已經受不住的吼了出來“夏顏,別裝出這幅所以人欠你的可憐模樣。紫蘇是因你而死,她是幫你擋劍,死的人,本該是你”。

  夏顏含笑的臉,終於掛不住了,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是呀,若不是之前腹部的傷流血過多,即使傷及心髒。隻要救得及時,也是能救回來了。

  “夏芸,你總是把錯歸在別人身上”她淺淺道,這些並不妨礙她的理智。“你說我爭不過你,事實是我不想爹爹因此為難。你說我跟你搶爹爹,以後我不搶了可好。”說著臉上重新掛起了笑“所以紫蘇的死,你可以給個說法了”。

  隻要你道歉,我就不追究了。善良的紫蘇,不會想有人幫她報仇的。

  “又不是我將她刺死,關我什麽事”夏芸理直氣壯道。

  夏臨淵皺眉看她,他是不是真的太寵她了。一向乖巧的芸兒,怎麽說出這樣不出責任的話。歎著氣,把她護到身後。

  夏顏不再盯著夏芸,也不看夏臨淵。她轉身看著那棵健壯的桃樹,幽幽道“我從小呀,就喜歡在它的庇護下玩耍。不曾想,連它的來歷都沒弄明白。它一直不開花,我就信了娘親的話,它是要等我長大了才會開花的。今天紫蘇告訴了我一件事,是關於這棵桃樹的。我也是才知道,當初種下它的人。不是娘親,是爹爹。我這才明白過來,它一直不開花的原因”,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原因是什麽”?夏臨淵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夏顏深深的轉頭看了他一眼,

  “因為呀,種樹之人心不誠,所種之樹心不愉。它不高興了,又怎麽笑的出來呢。既然它那麽不開心,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尾音未落,手中粉色光芒已出。桃樹砰然倒地,擊起一陣閑塵。

  “住手”夏臨淵出聲製止,回應他的卻隻有大樹倒下的聲音,以及地下傳來的余震。他腳下踉蹌,臉上終是露出悲色。種樹之人不心不誠,所種之樹心不愉。他怎會心不誠,那是他叨念已久的孩子呀。若真要說他懷著心思,那便是滿心庇護,守護她健康快樂、茁壯成長的,屬於父親的良苦用心呀。

  “大樹倒了,情也就散了”

  說完最後一句,夏顏抱起紫蘇向園外走去,身後的白衣染成了紅色,不知流了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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