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個不太平的江湖。..
朝堂,卻也未必是多太平的朝堂。
查辦王煥,木小九並沒有直接找諸葛正我或是朝堂之的任何一個人。
木小九的飛鴿傳書是當天晚到的京城,而除了收取緊急消息的玩家密探之外,第一個知道這飛鴿傳書的內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蔡京。
拿到了王煥罪證的蔡京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直接去找王煥,而是如木小九的信所說,先去跟小皇帝打了個招呼。
他做的第二件事依然不是去找王煥,而是去了幾個大臣的家裡。
沒錯,王煥身為前一任宰相,手握重權,在朝堂之往來極多,很多人都與他有交情。即便到了今天,蔡京都已經讓出了宰相一職,王煥的影響力卻依然還在。
但是,朝堂有敬他的人,自然有怕他的人;有聽命與他的人,自然有背棄了他的人;有想保住他的人,自然有想害死他的人。
蔡京是去找了這些怕王煥、背棄了王煥,心渴望王煥去死的人。
王煥當年雖然不能說是權傾朝野,但是手握重權這話卻是沒錯的。他能跟李梓乾出來那些事,足以證明他是個膽大包天的人。所以不管是木小九還是蔡京,都絕對不相信他只有這一個把柄。
蔡京這個人有多厲害自然不必贅述,一步一步走宰相之位,朝堂的事他什麽不懂?什麽不精?所以他當然也很清楚,手裡握著的東西越多,把王煥一腳踢進陰曹地府這件事會越順利。
他一共派了七個人,也去找了七個人。這七個人,有三個還在朝為官,余下四個則都已經退位讓賢了。
這七個人給蔡京帶來的,都是些很精彩的東西。
“我們那位王煥王老爺子,現在人在哪呢?”蔡京坐在座椅,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一摞紙張,輕聲向著下面的人問道。
那是有橋集團裡的一個探子。
“回稟大老爺。”探子單膝跪地,十分恭謹的說道:“王煥今日受邀去了傾樂坊,至今仍在坊,未曾離開過。”
“喲,這老爺子,老當益壯啊。”蔡京微微一笑,放下了手的茶杯“這眼瞅著快要子時正了,這老爺子不回家,莫非是今夜想要體會一下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滋味?”
“呵,那也要他玩的動才行。”一旁的米蒼穹有些不屑的說了一句,顯然有些瞧不王煥“說說,都有哪些人跟王煥在一起?”
探子回道:“回稟三老爺的話,今晚的酒席除了王煥之外,另有新任的工部侍郎郭牧,以及京城本地的富商朱涇、孫曉安。除此之外,席另有一個從西南來的豪商,經查探,那人名叫司徒江。”
“還有一人也在那酒席……”說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探子明顯猶豫了一刹那,然後方才說到:“那人是幽靈三大軍,禁衛軍的軍主,紫夜細九。
“嗯?紫夜細九?”米蒼穹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蔡京“他怎麽會跟王煥攪和到了一起?”
蔡京面色不變,只是開口複又問道:“今晚的酒席是誰辦的,你可清楚?”
探子點了點頭“查出來了大老爺,今晚這酒席是郭牧張羅的,余下那些人都是他請來的。”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郭牧郭侍郎,以前跟在王煥的屁股後面學過東西,二人雖無師徒之明,但有師徒之實。前幾天朝堂一辯,曾談及讓工部修繕京城外牆一事。看看今天這酒席的人,恐怕這郭侍郎是動了歪心思啊……”蔡京微笑著開口說道:“不愧是王煥的弟子,京城外牆修繕這種事都敢動心思,小家夥嫌自己活的長了嗎?”
“可是,他對修繕外牆的事動了腦筋,跟請紫夜細九又有什麽關系?”米蒼穹搖了搖頭“把紫夜細九請去,他不是自尋死路嗎?”
蔡京拿著手那疊紙,從座位站了起來“燈下黑嘛。再說了,你以為郭牧是什麽聰明人?他請紫夜細九,除了燈下黑這一層,多半也懷了借人試探試探紫夜細九的心思。”
“去帶一隊人,隨我走一遭神侯府。”蔡京整了整衣服,扯平了面的幾個褶皺“這麻布衣服穿著又糙又愛出褶子,可是偏生讓人癮,嘿,怪了。”
探子早在蔡京先前一聲令下的時候出去了,到蔡京說完這句話後,探子剛好帶著人又跑了回來。
“走了,我去神侯府找諸葛正我聊一聊, 你要是沒什麽事,不妨早點休息。”臨走之前,蔡京還回頭衝著米蒼穹來了這麽一句。
米蒼穹的眼皮跳了兩下,也不答話,自顧自的拿起桌的涼茶喝了一大口,然後起身離開了廳堂。
“小子,醒了?”李小白抬手拍了拍那躺在地的人的臉“醒了別裝睡了,也不看看都什麽時辰了。月天了啊孫賊,你可真能睡。”
地那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正想抬手撥開李小白那隻手,卻突然發現自己身竟然沒有一處地方不痛的。
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先前究竟經歷了一場怎樣慘烈的廝殺。
“嘿,聽說你出來的時候渾身是血,一見到人想拔劍,結果劍沒拔出來,自己摔了個慘是嗎?”
方遊弋張開了嘴想要說話,一開口卻覺得嗓子特別難受,出來的聲音也沙啞的不得了“我……我這是在哪裡?你怎麽會在這?”
李小白撇了撇嘴“嘖,你一出南潯城衙門躺下了,好不容易自己拚出來了一條命,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派人把你抬回來了啊。說起來,你挺厲害啊,那練了神功的人都沒搞過你,居然被你給一劍封喉了。”
“我……”方遊弋一下子沉默了下去,那一戰,他真的不想再提起了。
“嘿,你們青城派的劍法我也練過幾門,也沒有那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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