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對的只是雪綿一道虛影,熾知還是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雪綿雖是靈獸級別,但它的實力早已同神獸無異!
該死,它怎麽會知道這裡的事!
聽到雪綿聲音的男子虛弱的抬頭,見是雪綿,硬是強撐著給了一個微笑:“謝謝。”
白小乙承認,這男子的聲音真是好聽到她整個人都酥掉了!
熾知見雪綿一副要帶走男子的模樣,就算畏懼雪綿的領主之威,為了維護熾天,她也不能妥協。
“領主大人,若您想帶走此人,請按照我們熾天的規矩來。”
“規矩?”雪綿冷眼一掃,狂傲道,“本座眼裡,只有無上的天地法則,你們熾天的規矩算什麽?你們熾天……又算什麽?”
被如此赤裸裸蔑視的熾知也不是吃素的,她代表著熾天,若就此退步,且不說會損失多少金錢,熾天的聲譽也將受到極大影響!
“看來,領主大人是想同整個熾天為敵了?”熾知眯起眼,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雪綿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擺臉色,當下甩出一道靈力將熾知擊飛數米,接著緩緩下降,優雅沉穩的一步步走到熾知面前,以骨節分明的長尾挑起熾知的下巴,強迫熾知直視自己,同時領主威壓全開,淡淡道:“想不到你如此不識相,整個熾天又如何?本座一個眼神就能毀了你們,全部。”
只是一道虛影罷了,與熾知先前預估的完全不同。她以為,面對只是虛影的雪綿,有那麽一絲勝算,如今被雪綿冰冷的瞳孔逼視,她隻覺得喘不上氣來,領主的威壓讓她對自己的存在都產生了懷疑,大腦瞬間空白的熾知失去行動能力的癱倒在地。
扔下嚇懵的熾知,雪綿回頭看時,拍賣場的人早已逃光,炎冰領主出面乾預,他們再待著豈不是找死?
臨走時,雪綿若有若無的看了白小乙那邊一眼,便隨著冰雪離去。
見四下無人,白小乙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設了一個結界,隔開了她與男子以外的視線。
白小乙走到台上,本想打開箱子放他出來,卻發現鎖上刻著密密麻麻數道咒文,她根本看不懂啊!
“別急,吾來。”狐狸借著白小乙的手,輕而易舉的打開了箱子,而看到白小乙手法的男子眼神瞬間亮了,不可置信的顫抖著唇問道:“吾王?”
沒時間搭理男子的話,白小乙見他根本沒有行走能力,不費力的將他扛在肩上,在熾天趕來的人到場之前,帶著男子匆匆離去。
也不敢直接帶回火家,白小乙扛著人就往帝都外的郊區跑。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白小乙拿出一粒凝血丹喂給男子,多了她也不敢喂,看他這一身的傷,怕是承受不住太多凝血丹的藥力。
男子緩了緩,臉色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抬眼看了看白小乙,為何他方才竟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狐帝的靈力?
白小乙救下男子後也不知道該幹什麽,狐狸現在的狀態也不好出面,他們狐族在這裡本就是逃難的,不能暴露身份,況且他現在傷勢未愈,即便出來也沒什麽作用。
於是狐狸借助白小乙,將他想問的都問出來。
聽完狐狸的話後,白小乙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我問你,你是誰?”
“明鐮,修為二十萬年的九尾狐族。”男子配合道。
“二十萬年修為?既然如此,為何會被熾天的人捉住,你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白小乙眨眨眼,
好嘛,又是個幾十萬年修為的神獸,她這兒真的是神獸泛濫啊。 “我狐族從上神界逃到這裡,本就傷重,初到此大陸時又被不知何處發出的靈力衝擊,導致我與其他人走散,我本想找個地方養傷,可這裡的靈氣密度太稀少,我的傷勢反而漸漸加重,精疲力竭之時,被熾天的人發現,纏鬥許久終是不敵他們人多勢眾。”明鐮道,想他堂堂九尾狐族,二十萬年修為的神獸,竟然落到被人推上台當商品的地步,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可願跟著我?”白小乙是極不願靈源台裡再多一個人的,可狐狸放心不下他的族人,她隻好代為收留。
至於白小乙為什麽咬定明鐮一定會跟著她?先前狐狸借她的手開鎖時流露出的靈力一定讓明鐮注意到了, 單憑這點,他就一定會跟著她。
果不其然,明鐮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狐狸讓白小乙把他的金業鈴拿出來給明鐮住,鈴鐺內的環境對養傷極好,但對他自己來說已經沒多大作用了,待在金業鈴裡還不如待在靈源台內來的好。
白小乙的靈力屬性為木,靈源台內自然充滿了木屬性的靈力,對狐狸現階段的恢復幫助極大。
處理完明鐮的事後,白小乙便回到了火家。在路過熾天時,白小乙發現熾天竟關門歇業了,恐怕經歷過雪綿那一番警告後,他們要緩好一陣才敢繼續開業吧。
說來也奇怪,雪綿現在的等級僅僅是靈獸,仙獸都還不是,就能將有神級強者撐腰的熾天嚇成這樣?
“領主大人的真實實力早就達到了神級,只不過是為了守護木馭大人留下的這片神木之森才一直沒有晉級,其他三位領主大人也都是如此。”青姬解釋道。
白小乙若有所思的點頭,如果雪綿其實也是神獸修為的話,難怪熾天會如此忌憚。
他與明鐮不同,狐族本就瀕臨滅族,況且捉住明鐮時他傷重到根本沒有多少反擊之力,熾天這才敢大搖大擺的把明鐮包裝好推上台。可雪綿不一樣,雪綿是狀態極佳的炎冰領主,得罪他就是得罪整個神木之森的靈獸族,包括雪綿在內的四隻神獸加上青姬一隻仙獸,絕對能讓他們這已經建立數千年的組織瞬間灰飛煙滅。
想想也真是可怕。
回到自己房間後不久,白小乙的門就被人敲開,來者是火月塵,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