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過黑雷劫後,你才能夠化為龍形,所以成人的黑雷劫很重要。”敖鏡關心道,“這次我會在一旁為你護法,絕不會讓獵龍族趁虛而入!”
火月塵向敖鏡投去了感謝的目光,來不及開口道謝,雷雲便壓了下來。
以她現在的修為,絕對會被這雷劈死。
盯著越來越多的雲團,火月塵咬牙,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
只能靠這副據說很強悍的身體硬撐了。
龍族的列祖列宗啊,你們可千萬別坑我啊!
黑壓壓的雲團在她的頭頂上方聚集,帶著數不清的雷電以萬鈞之勢落下,每一道都如鎖定了她一般,沒有絲毫的偏差。
避無可避,火月塵算是豁出去了,眼睛一閉,硬著頭皮就迎上了來勢凶狠的黑雷。
她不信,她堂堂龍族九殿下會過不了這小小的黑雷劫!
老龍王和敖鏡站在煥鱗台下,同樣緊張的看著火月塵。
煥鱗台的周圍早就布下了密集的陣法,就算獵龍族真的那麽不長眼的來了,也不可能活著回去。
黑雷劫的持續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到了最後一道雷。
火月塵站在煥鱗台上,有些小小的喘氣。
龍族的身體就是龍族的身體啊!被雷劈這麽多下都沒事!
然而,變故往往就出在最後一步,有人闖進了他們大費周章布置的陣法。
來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因墮魔而被驅逐出龍族的敖瀧。
敖瀧的出現直接把黑雷劫嚇跑了,也宣告著火月塵龍生中第二次歷劫失敗。
望著匆匆散開的雲層,火月塵有些懵。
這就走了?那她剛剛那麽多下不就都白挨了?
火月塵一下子就把滿肚子火發在敖瀧身上:“你是哪位!把我的黑雷劫還給我!”
敖瀧沒有理會她不敬的口氣,說了一句話便讓火月塵消下了全部的怒火。
他說:“小乙快死了。”
火月塵愣了愣,不確定道:“你說的小乙……是白小乙嗎?”
“你是我能找到的,唯一能救她的人了。”敖瀧想起在木青棲那裡看到的那一幕,千界之上,破嬈這個不死之身都被打到精疲力竭,鹹橙月和明若煙被鎖在魂祭大陣中,一隻渾身雪白的九尾狐癱在地上,生死未卜。明玄碧拖著最後一口氣向木青棲傳來了這求救的咒術,而白小乙不知去向。
敖瀧不明白,她們怎麽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那是千界中不為人知的禁地,一直以來,只有神主能夠打開前往千界之上的通道,為何她們都在!
白小乙下落不明,可看著破嬈她們幾個的樣子,敖瀧真的不敢確定她是否安好。
明玄碧將大致的情況告訴他和木青棲後就失去了意識昏厥過去,他和木青棲誰都無法前往千界之上,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剛剛,龍王界引來了歷劫黑雷,這一下子就提醒了敖瀧。
對啊!龍族!他們龍族的修為強過神主數倍,難道還打不開那個該死的通道嗎!
只是他自己因為墮魔,損耗了大半的修為,靠他估計是沒戲了,所以他才來到龍王界求助。誰知到了這兒才發現,歷劫的這位後輩有些眼熟,仔細一看,竟然是當年在蒼厲大陸認識的那位火家小姐!
如果她是龍的話,找她就方便多了。
“靈靈怎麽了?”火月塵緊張道。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你跟我來就知道了。”敖瀧說著就要帶火月塵走,卻被敖鏡攔了下來。
“放開她。”敖鏡冷聲道。
這人雖然看上去是老祖宗敖瀧,可千界之人都知道,三年前,敖瀧就已經被神族之主誅殺了!
眼前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獵龍族偽裝的,怎麽能讓小塵跟著他走!
“我雖然離開龍族許久,但也沒有久到你們認不出我吧。”敖瀧也有些不悅,救小乙的事十萬火急,這個後輩在這兒礙什麽事?
老龍王示意敖鏡稍安勿躁,仔細的審視了敖瀧一遍,隨即跪倒在地,恭敬道:“老祖宗!”
敖鏡吃驚的看著自家父王對著他俯首下跪,再看看面前的敖瀧,難道他是真的?
“老祖宗要帶走小塵倒也沒什麽不妥,只是小塵已經歷了兩次黑雷劫,此次再不過的話,怕是……”老龍王說話圓滑,把事情三言兩語的說給敖瀧聽,讓他自己掂量。
敖瀧看了看火月塵,龍族若是歷劫失敗,在一定的時間內無法完成化為成年龍形的步驟,那可是會死的啊!
該死!早知道會這樣,他就晚一會兒來了!
“無妨。”木青棲的聲音自敖瀧身後響起,漫天碧綠通透的靈氣將火月塵包圍,浩瀚龐大的生命力不由火月塵抗拒的擴展著她的身體,一聲龍吟響起,火月塵驚訝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變大,手上長出鱗片,緊接著化為龍爪,最後整個人離地而起,騰入九霄!
看到木青棲的敖瀧明顯變得溫柔起來:“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等我回去的嗎?”
“我不來,你這位後輩可就要因為你喪命了。”木青棲眼角含笑,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三年了,從鹹橙月那裡把敖瀧要回來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魔神神格現世的那一天, 其實他感應到了。
他身為魔神神格的繼承者,魔神神格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裡,只是他不願意去關心。
不繼承魔神神格的原因,不是對神主所說的那樣,因為他擔心自己會變成魔神,而是,他不能變成魔神。
魔神對他來說,太小了。一旦他繼承了魔神神格,他的身份就再也瞞不住了。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不過,千界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確實不知道。
白小乙她們離開千界的那一天正好是三年前,也就是說她們在千界之上呆了三年。
這三年裡發生了什麽?造神法則竟然會允許這幾人在千界之上呆上三年之久?它不是從來不歡迎外人的嗎?
出現在千界之上的魂祭大陣也讓木青棲十分在意,那種禁忌的陣法,是誰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