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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和小蘭還真是蠻像的。溫柔的時候那麽溫柔,野蠻的時候又這麽凶悍。佐藤緋看了一眼傳出慘叫聲的地方,微微聳了聳肩。不過這些和他注定沒什麽關系。他學了大梵般若,就代表他修為前期和張小凡一樣提升的緩慢無比。
晚飯時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張小凡和佐藤緋坐在末坐,身邊是六師兄杜必書的空位。在把所有的事情忙完之後,他坐下,一雙靈動的眼睛看向佐藤緋和張小凡。
“小師弟們,不如我們猜一下師傅、師娘、小師妹,他們一會兒誰先從這個門口進來。”杜必書和傳說中一樣,非常的好賭。
張小凡一呆,座上其他人都紛紛轉過頭來,臉上都有笑意,坐在杜必書上頭的老五呂大信笑道:“老六,你的賭癮又犯了啊?”
旁邊面容瘦削精乾的何大智笑道:“他是太久沒贏過,現在要騙小孩子了。”
“去去去。”杜必書連連揮手,對著佐藤緋和張小凡笑道:“師弟們,別說師兄欺負你們,就讓你們先猜。”
坐在遠處的老二吳大義高聲叫道:“小師弟,即是打賭,你便先問他輸了怎樣,贏了又怎樣?
杜必書哼了一聲:“你們怕我賴帳啊?我杜必書行走天下,就是賭品好名聞江湖。師弟,你們若是猜中了,我便幫你們砍十日的竹子。若你們輸了,就幫我洗十天的碗,如何?”
各人又是大笑,宋大仁笑罵:“沒出息。”
張小凡見各位師兄笑容和藹,態度親切,全沒把自己當做外人,心裡一陣溫暖,道:“好。”佐藤緋看到曾經書中的場景在自己眼前發生,並且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
杜必書一拍大腿,整個人頓時神采奕奕:“師父、師娘還有小師妹,到底會是誰先進來?”
張小凡看向佐藤緋,佐藤緋卻還在發呆。他撓了撓頭,想到青雲門中最是尊師重道,當下大聲道:“我猜一定是師傅先進來。”
佐藤緋怔了一下,回過神,跟著道:“我也猜師傅。”他記得這次打賭是小凡猜對了,所以跟著他一定沒有問題。
眾人大笑,呂大信搖頭道:“想不到今天真的被老六給騙贏了一次。”
杜必書樂不可支,看著一臉困惑的張小凡,樂呵呵地道:“小師弟,告訴你,其實每次師父一家人中都是小師妹第一個衝進來的。哈哈,你呆會就來幫我洗碗吧。”
是這樣嗎,難道是我記錯了。佐藤緋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不過想到賭注的內容他就放心了。不就是洗碗嗎,大竹峰總共才十一個人,好說。
張小凡倒是沒有佐藤緋想的那麽多,他摸著頭笑了笑:“是,六師兄。”
排行老三樣子矮矮壯壯的鄭大禮笑道:“老六,你也好意思?”
杜必書怪眼一翻,道:“老三你說什麽,我又沒逼沒迫,大家願賭服輸,是不是,小師弟?”
張小凡點了點頭,忽聽宋大仁道:“師父來了。”
眾人臉色一整,都站了起來,面向門口,迎接師長。片刻之後,田不易矮胖的身子出現在門口,然後在他身後的是…
空無一物!
他竟是一個人來的。
眾人齊齊一呆,杜必書忍不住搶道:“師父,師娘和小師妹呢?”
田不易瞄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師娘帶著小師妹回娘家了。”
原來是這樣,果然記得沒錯。佐藤緋當下舒了一口氣,對著杜必書眨了眨眼睛。杜必書一臉呆愣,完全沒有看到佐藤緋的得意,當然還有張小凡的尷尬。
“好了,吃飯吧。”田不易坐在自己那張椅子上,揮了揮手。
眾弟子這才坐下,一個個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必書。田不易望了張小凡和佐藤緋一眼,對宋大仁道:“你把門規那些都告訴他們了嗎。”
宋大仁點頭道:“門規我都告訴師弟們了。至於基礎的修煉之法,弟子看師弟們略有疲倦,所以想明天再正式教授他們。”
田不易點了點頭,看向張小凡和佐藤緋:“你們一個資質差些,一個身負戾氣,切記不能急功近利。在努力修道的同時,記得注意心態平和。”最後一句,明顯是對身負戾氣和負面情緒的佐藤緋所說。
“是,師傅。”張小凡和佐藤緋一起點頭。
“吃飯。”田不易一擺手。
夜晚的風從山林中吹向大堂中央。佐藤緋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碗,感受著這種在都市中沒有的寧靜,神思悠遠,想起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
田不易看著捧著碗心神不定的佐藤緋,皺眉道:“老八。”
佐藤緋沒有反應過來。等身邊的張小凡推了他一下,他才意識到田不易在叫他,連忙站起來道:“弟子在。”
“你在想什麽。”看著心神不定的佐藤緋,田不易微微歎了口氣。修道最忌諱的就是雜念多。本以為這個老八除了身負戾氣,資質還不錯。
但現在看來......
“我......想家了。”佐藤緋低下頭。
張小凡握著碗筷的手一顫,緩緩低下了頭。田不易看在眼中,無聲的歎了口氣。算了,這兩個小子能學到多少就多少吧。大不了我大竹峰養他們一輩子,又不是養不起。
晚飯就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下吃完了。揮手把弟子們驅散之後,田不易正到宋大仁站在那裡。
“怎麽了,大仁你還有事。”田不易微微皺眉。
“師傅......關於教授八師弟太極玄清道的事情,我有些擔心。”
“擔心?”田不易微微挑眉。
“是的。今天我去叫小凡和小天起床。結果進門之後第一件事情,小天就問我什麽時候教授他修煉之法。而且那天剛到大竹峰的時候,他也這樣問。想到他身上的戾氣和血海深仇,我擔心他......”
田不易沉吟了一下:“你擔心的有道理。這樣,你明天先教授老七太極玄清道第一層。至於老八,你讓他明天做完功課來我這裡一趟。”
“是,師傅。”
夜色逐漸把大竹峰上的竹子吞噬。佐藤緋和張小凡所在的屋子裡,一片寧靜。半響之後,佐藤緋睜開眼睛。
“小凡,我為什麽總是修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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