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緋說了那麽多,自然不是沒用的,而且效果顯著。宮野明美當晚就去了醫院,在裡面偷了一樣東西。
“喂,你說的第一樣東西我拿到了,但還有一樣怎麽辦。”宮野明美給佐藤緋打過去,張口就問道。
佐藤緋心裡也不確定能不能拿到另一樣東西,想了想道,“我會想辦法,如果我能拿到,就過去找你,但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躲了。”
“但不管怎麽樣,萬一有事的話,你一定要隨時通知我。咱們大不了就和琴酒拚了,知道嗎?”佐藤緋說完之後,聽到那邊半天沒說話,疑惑道,“怎麽了你,說話。”
“大不了就拚了,你離開了組織那麽多年,為了我重新回到他們的視線裡,不覺得可惜嗎。”宮野明美想起當年那個人為了FBI欺騙自己,最後拋棄自己的時候,手掌微微握緊。
“可惜,當然可惜。不過我已經決定了和組織站在對立面,就不在乎早一天撕破臉皮,還是晚一天撕破臉皮了。”
正說著,佐藤緋聽見了房門外的腳步聲,壓低聲音道,“我還有事,先掛了。我明天會聯系你,你記得千萬不要做傻事,萬事有我。”
剛掛斷電話,門口頓時出現了一個穿著性感睡衣的大齡禦姐。
我 ......
靠!
佐藤緋摸了摸鼻子,下意識想跑,卻被宮本由美攔住了。看著眼前散發著淡淡香氣的白皙手臂,佐藤緋摸了摸鼻子,乾笑道,“由美,你有事嗎,我忽然想出去散個步。”
“散什麽步!”
“你躲了我好幾年,現在終於讓老娘逮到你了。”宮本由美臉紅紅的,但還是惡狠狠的道,“都是成年人,你少給我裝蒜,今天咱們就把事兒給解決了!”
“咳,我都說了,當年看你洗澡是個失誤。”佐藤緋說著,想起了當年那個畫面,不由咽了口唾沫。
“好看嗎?”一個柔美的聲音緩緩地問道。
“好看。”
佐藤緋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了。看著面前由美咬牙切齒的樣子,佐藤緋苦笑道,“當年真的是個失誤,年少氣盛不懂事,你就放過我吧。你現在這樣,不是讓我佔你更大的便宜嗎。”
“放過你,好啊。”由美笑了笑,在佐藤緋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雙白皙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身上。
該死,都到這個份上了,不上就不是男人了!
就在佐藤緋準備什麽都不想,先推了這個不把他當男人看的妞兒的時候,宮本由美款款一笑,優雅的後退了一步。
“我覺得你說對,當年你看了我洗澡,現在不能再讓你佔我更大的便宜了。”宮本由美走了出去,臨走前,有意無意的看了佐藤緋某個地方,眼底帶著惡作劇的笑意。
我 ......
由美,你大爺!
佐藤緋念了幾句清心咒,又衝了個涼水澡,才把火給消下去。另一邊的房間裡,宮本由美臉紅的像一隻蝦米,她都沒想到自己能做出這麽誇張的事情。
“喂姐,你現在在哪。”
“我想和你見一面,有點事情想說。”
十分鍾之後,東京灣的附近,一輛車子打著旋兒的停下。車上,佐藤美和子看著佐藤緋有些蒼白的臉色,擔心道,“小緋,你怎麽了,手這麽涼。”
還不是被你的好朋友害的,佐藤緋無奈的搖了搖頭。
“姐,我今天是想給你說一些事情。
” “什麽事?”佐藤美和子微微好奇。
佐藤緋想了很久,很久很久,終於還是決定不再瞞著佐藤美和子。
“一些在你沒有遇到我之前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在心裡放的時間有些久,或許是剛才沒有和宮野明美說痛快,又或許是因為告訴了宮野明美,沒有告訴佐藤美和子,他心裡有些愧疚。
但不管怎麽樣,佐藤緋今天決定,把一切都告訴佐藤美和子。他一個人孤獨了太久,佐藤美和子對他而言,就是親人。
今天他把一切都告訴她,也就意味著,有些事情,他想佐藤美和子幫他做一個決定。比如是否直面組織,他——聽她的。
“你終於願意告訴我了。”
佐藤美和子的話讓佐藤緋有些驚訝。他一直不知道的是,佐藤美和子其實很久以前就察覺到了他的早熟,所以一直猜測他以前或許遇到了一些事情。
“希望你不會驚訝,不會 ...... 討厭我。”
沒有等佐藤美和子再說話,佐藤緋用很輕的聲音,在夜晚的東京灣,講述了一個從沒有告訴過別人的故事。
......
打字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響起,伴隨著宅男一個又一個日夜。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有一天,電腦發光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站在一群人當中,很冷。顧不上驚訝,他就被場地中央,那個講述規則的人所說的話,給鎮住了。
自由廝殺,只有活下來的人可以活著。
他從來沒有直面過死亡,但不知為何,他不是很恐懼。也許,是這一切來的太像一場夢。隨後,場地對面的一個女孩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熟悉的雙色瞳,不知道為何,讓他感覺有那麽一絲的熟悉。然後,一個女人,一個淡金色長發的美麗女人走了出來。聽著邊上那個負責講解規則的人叫她苦艾酒,他才意識到了什麽。
黑暗的房間裡,放進了二十個人,其中只有一個女孩,就是那個雙色瞳的小姑娘。
雖然他沒有直面過死亡,但之前那個講解規則的人,那冰冷的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握著手裡冰涼的匕首,男孩動了。
一個、兩個、三個 ......
鮮血濺在他的臉上,分不清是誰的血。那是否在做夢的幻想,早隨著其他人的匕首留在他身上的血痕,所消失。
此刻,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裡,沒有仇恨,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活下去。男孩不記得自己殺了幾個人,隻記得他在看到那雙熟悉的雙色瞳時,也同樣看到了那雙眸子裡映著的那個猙獰的自己。
之後,他想起了她是誰,也想起了她所在的那部純黑色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