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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就是那一句經典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佐藤緋閉著眼睛,沒有先運行天書帶給他的功法。他聽著由碧瑤念出來的天書,感受著其中的東西。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他一直在心底念這句話。回想起他從最初的世界穿越到柯南的世界,再從柯南的世界來到誅仙。他就像是一片落葉,隨波逐流,沒有自己的選擇權。這是否就是天地不仁,以他為芻狗。
這一瞬間,他想得很多。想起了大話西遊中那句‘你看他,好像條狗’。想到了柯南世界中的一切,想起了老姐,想起了灰原哀,想起了柯南,想起了小蘭,想起了所有人。
想起了死靈淵旁的天道在我。
碧瑤一邊念著,一邊看著佐藤緋的身體不再顫抖。他的呼吸逐漸平穩,額頭上也沒有了汗珠。直到她念完最後一個字,佐藤緋已經完全沒有異樣,進入了平穩的修煉狀態。
“呼,累死了。”碧瑤雙手撐在身後,扭頭看著佐藤緋閉著眼睛的樣子。
這個家夥身上真的很神秘。從第一次的見面的對話,再到現在來到滴血洞,非常熟悉洞中的一切。他幾乎就像是衝著天書來的。不對,就是衝著天書來的。
“巧了,我也是衝著天書來的。”
碧瑤看著恢復了平穩的佐藤緋,微微閉上眼睛。剛才給佐藤緋念的過程中,有好幾次她就要陷入修煉狀態了。只是看著佐藤緋還沒有度過危險,就一直撐著。現在佐藤緋沒有了危險,她也開始了天書的修煉。
而此刻,不提佐藤緋心裡想著什麽,他的身體裡出現了三色的光芒。
紅、青、白。
三種光芒互相纏繞,忽然融合,在佐藤緋的身體裡逐漸的壯大。不知道過了多久,佐藤緋睜開眼睛的時候,山洞裡還是那樣的平靜,沒有一點改變。
而碧瑤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碧瑤。”
他一邊叫著一邊走出山洞,發現自己的身體比起之前輕便了不少。微微閉上眼睛,頓時嘴角微微揚起。他的修為提升了很大一截,已經能夠驅物了。出去之後,一定要去找一個法寶,體會一把自己在天上飛的感覺。
“我在這兒。”
聽到碧瑤的聲音,他睜開眼睛,走向裡面的那個房間。碧瑤正在一個古樸的架子前面,手裡拿著一串很美麗的金鈴鐺。
鈴鐺咽
百花凋
人影漸瘦鬢如霜
深情苦
一生苦
癡情隻為無情苦。
“小天,你看我找到了什麽。”碧瑤把鈴鐺在發呆的佐藤緋面前晃了晃,笑道,“這是金鈴夫人的合歡鈴。”
“碧瑤,能不能不要它。”佐藤緋低著頭。
“什麽?”碧瑤微微一怔。
“我有預感,它會給你帶來不好的事情。”佐藤緋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知道未來已經改變了,碧瑤沒有和張小凡有接觸,但是還是不想看到她拿著這個鈴鐺。
“怎麽會呢,這是守護的法寶,關鍵時刻能夠救我一命呢。”碧瑤笑嘻嘻的晃著鈴鐺,仿佛黑暗中的一抹亮光。
也許是我多想了。
佐藤緋抬起頭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就嗝了。”
“不用客氣,比起你的道謝,我還是更喜歡聽人說秘密哦。”碧瑤微微笑道。
“秘密如果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我有一個朋友,她的名言就是,秘密讓人更有魅力。”佐藤緋說著,想起了貝姐魅惑的面容,微微一笑。
“那好吧,不過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剛才我已經查探了,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出路。也就是說,你也許得和我這個魔教妖女死在一起了。”碧瑤攤了攤手,沒心沒肺的笑著。
說著,她的語氣變得低沉。
“如果你一定想要活下去,在我死後,你可以......”
“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我知道出口在哪裡。”
佐藤緋不想聽碧瑤說起曾經那段傷痛,打斷了她。可惜,沉浸在過去中的碧瑤,已經聽不到佐藤緋的話了。
她嘴角忽然流下一縷鮮血,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笑容。
“出口就在這......”
“碧瑤!”
佐藤緋話沒有說完,回頭就看到碧瑤昏在了地上。他抱住她,沒有讓她摔在地上。感受著她身上的冰冷和滾燙,抱緊了她。
“她怎麽了。”九尾沙耶問道。
“是發燒。應該是剛才想起過去的事情再加上之前和黑水玄蛇戰鬥的傷勢,讓她徹底撐不住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撐。”
“那怎麽辦,我們這兒可沒有退燒藥。雖然她是修煉者,但傷勢加上發燒,一定會把她弄得死的。而且她現在還沉浸在過去的噩夢中。”
“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有陪著她。”
佐藤緋抱著碧瑤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摟住她。碧瑤閉著眼睛,嘴角帶著血跡,呢喃著娘,呢喃著不要,呢喃著過去那些不能揭開的傷疤。在那一望無際,熟悉而冰冷的黑暗中,她感到身上傳來了一陣溫暖。
那種在痛苦寒冷時刻感受到的溫暖,讓人暖到了心裡。
那一夜,或者不止一夜。佐藤緋摟著碧瑤,坐在石頭上,想了很多,又什麽都沒有想。直到那雙清澈的眸子再度睜開,看向眼前的那人。
“我......沒事了。”
沙啞的聲音從碧瑤的口中傳出,讓昏昏欲睡的佐藤緋睜開了眼睛,對上了那一雙非常明亮的眼睛。似乎幾日的昏迷,就是為了這一刻的明亮。
“你說出口在哪。”
“出口就在那邊, 但是很危險。我們還需要在這裡再呆兩天,等你的身體好一些。”佐藤緋說完,把碧瑤放到石頭上,穿過他留下的那半人高的空隙,取了一些水回來。
“喝吧,別嫌棄哦。”
看著手裡捧著水的佐藤緋,碧瑤看了他一眼,低頭緩緩喝了些水。那緩慢的動作沒有了之前的靈氣,反而多了一份極致的寧靜。
“你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佐藤緋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說了這麽一句拽文的話,顯的非常酸腐。
“我不想當兔子。”碧瑤微微抬頭。
“為什麽?”佐藤緋微微疑惑,女孩不是都喜歡可愛的白兔嗎。
“因為我出去要吃兔子。”
看著微微抬頭,認真的碧瑤,佐藤緋不由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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