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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間，月光似乎變的冷了些。燕虹後退了一步，怔怔的看著佐藤緋。佐藤緋沒有抬頭，他完全可以想象到燕虹此刻的神色。

　“你可真是有本事，怎麽會突然把局面弄成這樣。”劇情發展的太快，九尾沙耶就算在佐藤緋的腦袋裡，都沒有反應過來。

　佐藤緋沒有回答九尾沙耶，微微抬頭，卻不敢看燕虹。就如同九尾沙耶所說，他怎麽會把局面搞成這樣。原來只是敵人和陌生人，為什麽現在會成了他對她心有愧疚。

　“為什麽騙我，你完全可以殺了我，為什麽騙我。”燕虹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她憤怒，憤怒自己掏出了真心，卻被佐藤緋所騙。她難堪，難堪她閉上了眼睛，相信了這樣一個可笑的騙局。準備這樣一個可笑的人，給出自己的感情。

　同時......

　她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開心。

　如果剛才他是騙她的，那現在他也給出了真心，說出了真話。

　佐藤緋完全不明白燕虹的腦回路。他呆呆的看著燕虹對著他胸口打了一拳，然後平靜的問道:“為什麽要困住我們。”

　就算她知道了，我也可以控制住她。佐藤緋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因為我要救你們追殺的兩隻狐妖。”

　“狐妖?......為什麽，難道你也想要玄火鑒。”燕虹神色微微複雜的看著佐藤緋。如果是別的，她或許可以放放水，但是玄火鑒是焚香谷的重寶，是一定要帶回去的。

　“我對玄火鑒沒有興趣，只是想救那兩隻狐妖。”

　“為什麽?”燕虹非常不解。

　“因為他們的感情。”佐藤緋從樹梢的縫隙中望著月光，平靜的把六尾和三尾狐妖的故事講給了燕虹。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樣.....”燕虹看著佐藤緋目光很溫柔。

　“六尾是為了救自己的母親，所以才會去偷焚香谷的玄火鑒。而在他失敗之後，三尾將他從萬裡之外的焚香谷帶到這裡，不離不棄。並且每個月的滿月，都會在這口傳說中的古井中看下去，渴望能夠看到一個能夠救六尾的方法。”

　“你是個善良的人。”燕虹點頭:“我答應你幫你。只要它們把玄火鑒交出來，我就隱瞞它們的下落，告訴師門和李洵他們，那兩隻妖狐已經死了。”

　“不必了，它們......已經死了。”樹林的後面，碧瑤緩緩的走出來，目光掠過佐藤緋，落在燕虹的臉上。

　“碧瑤！”佐藤緋有些訝然。

　“看到我很驚訝嗎?......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某位，你和你的同道中人聊得開心嗎，繼續吧，我要回狐岐山了。”

　碧瑤從佐藤緋面前走過，卻被燕虹揮劍擋住。

　“狐岐山，你是鬼王宗的人。”

　碧瑤正視燕虹，淡淡的道:“正是，我是鬼王的女兒，碧瑤。聽著，看在你剛才的話上，我不殺你。他日，除你之外的所有焚香谷弟子，我鬼王宗都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碧瑤......”

　“止步吧，我知道我是自作多情。那本書你好好留著，我十分期待你繼續活著，看以後會不會繼續留在青雲門。”

　“你怎麽會認識鬼王宗宗主的女兒。”而且，似乎有些扯不清的感覺。燕虹看著碧瑤離去的背影，把最後一句話放在了心裡。

　“說來話長，既然那兩隻狐妖已經死了，我也該走了。”佐藤緋看著燕虹，微微笑道，“我會永遠記得今晚的對話，會永遠記得有個十分親切的小姐姐對我打開了心扉。或許過去我們是陌生人，你甚至有些討厭我，但今晚過後，我們就是朋友。”

　“朋友......”燕虹看著佐藤緋的背影，坐在旁邊的石頭上。

　細碎的月光灑在佐藤緋的身上，他一個人在黑暗中走著。周圍的蟲鳴聲和野獸的嘶吼聲，給這夜色增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朋友，你可推了真乾淨。這次徹底清淨了。你可給我記清了，以後千萬別在招惹別的女人了。你不心累，我都心累。”九尾沙耶躺在虛擬空間裡，無力的搖著頭。

　“是啊，推乾淨了。”佐藤緋看著手中的天書二卷，神色複雜的道，“現在就剩下天音寺的一卷天書，和十年之後天帝寶庫的一卷天書。”

　“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找到了所有的天書，你還是無法破碎虛空呢。”九尾沙耶害怕真的到了那一刻，佐藤緋會瘋，所以提前問他。

　“我不知道，我甚至現在都不敢想。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那個目標，如果到時候真的不行，我想我會選擇徹底結束我的生命。”佐藤緋望著細碎的月光，席地而坐。

　“接下來你想去哪。”九尾沙耶問道。

　“我想去一趟流波山。出來了這麽久，想必流波山的衝突已經開始了。”佐藤緋微微搖了搖頭，“我欠了小凡很多。他和師姐，以及他身上的血海深仇和大梵般若，都需要一個人幫他。不然我害怕他會和原著一樣，和青雲發生衝突。”

　“不過好在噬魂在我這裡，他也沒有和原著一樣，和碧瑤有過一段情。所以就算是被發現了身具天音功法，也不會像原著那樣慘烈。但我最擔心的，還是他一旦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會發瘋。而且到了那個時候， 我也必須得給他一個理由。”

　“什麽理由?”九尾沙耶有些迷糊。

　“一個我為什麽知道普智傳給他大梵般若的理由。現在他可能不在乎，但一旦他知道了普智是殺死草廟村的人，就會聯想到很多。”

　“比如。”

　“有很多。比如我為什麽沒有死，為什麽會知道普智傳給他大梵般若，為什麽身體裡會有姐姐的靈魂，為什麽體內會有好多的戾氣。總而言之，到時候我根本解釋不清楚。”佐藤緋微微苦笑。

　“還真是。”九尾沙耶也是無奈。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先去流波山。”

　不過在這之前，佐藤緋先找到了周一仙，準備問一下怎麽才能找到煉製法寶的材料。畢竟流波山太遠了，需要禦空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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