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時,宋伊顏也是徹底蒙了,易長風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驚喜,顛覆了她的認知,她本以為,事情就此可以了結了,卻不想,又出現一個顧家。
哪怕她只是個女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但顧家的大名,她又如何不知!這下事情越來越大,要是真如王通所說,易長風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正當王通撥通了電話時,王水川突然站了起來,一巴掌拍飛王通的手機,然後踉蹌一下,差點又摔倒了。
“混帳,敢對易先生無禮。”王水川大聲喝道。
這一下把王通打蒙了,王水川接著又給他兩巴掌。
這下蒙的,不只是王通一人,所有人都蒙了,都不太懂,王水川一方豪傑,被人打傷了,竟然不想找回場子?
王水川卻不再搭理王通,反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到易長風面前,王水川昂首挺立,神情肅然,伸出雙臂一拱手。
“一切,都是王某人的錯,管的太寬,得罪了先生,還請易先生責罰!”
王水川聲音宏亮,氣勢如虹,卻又誠懇異常。
“責罰就不必了,我只是來討說法的。”
易長風淡然道。
易長風不知道王水川心裡頭什麽鬼,不過他並不在意,不管什麽花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笑話。
王水川聽了易長風的話,只是片刻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朗聲道:“易先生的損失,我王某人,將千倍賠償,一天之內,王某定將賠償送到先生手中。“
易長風拍了拍袖子。
“就這樣吧!“易長風說完,留下一屋子摸不著頭腦的人,就這樣的離開了,宋伊顏在後面追了出去,趙清婉也揉了揉迷糊的腦袋,也跟了出去。
易長風剛一走出大門,刀疤王通頓時又歇斯底裡起來。
“大哥,你怎麽回事?你怎麽這麽慫?他能打有個屁用,我們跟顧家說一聲,分分鍾剁了他。“
王通的聲音近乎咆哮,不只是王通想不通,鄭姐也想不通,酒吧裡的員工,還有很多酒客都想不通。
有顧家這麽強大的後台,區區一個學生,再能打架,那也是孤掌難鳴。
王水川不由得歎了一聲,才緩緩開口。
“你以為他只是普通能打嗎?“
“能打還有什麽普通不普通?不就是能打嗎?也就比大哥你強那麽一點點。“
“你懂個屁,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我在特種部隊的教官嗎?“
此時,王水川在大家的攙扶下,向後面的辦公室走去。
刀疤王通在一旁邊跟著,聽到王水川這麽一說,頓時又有些不明白了,王水川有個教官,說是很厲害,但這是什麽意思?跟這個有什麽關系?
王水川目光悠遠,似是陷入深深的回憶,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人的體能,是有極限的,全世界的特種兵們,當中的頂尖高手,其實在身體素質之間的差距是非常小的,哪怕是美國的特種兵之王,我在他手裡,起碼也能過幾招,但是像現在被一拳打飛,那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普通人?“
“在我的全力防備之下,能將我一拳打飛的人,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到的,能做到的只有一種人。“
王水川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那就是修行者。“
鄭姐面露驚色,連忙道:“那老板您的教官是?“
“沒錯,我在部隊裡的教官,就是一名修行者,所以我們一整個特種小隊,
無論有多優秀,都不是他的對手。“ 鄭姐不由的張大了紅豔的嘴巴。
“真正的修行者可以肉身扛子彈,徒手撕裂汽車。”
什麽?
刀疤王通也驚到了,肉身扛子彈?他簡直聞所未聞。
“在這個世界上修行者萬中無一,得罪他們,可並沒有好果子吃,如果我們不能拉攏對方,那就不能得罪對方,今天我們已經招惹了人家,就這樣吧,你砸了他的東西,你估計值多少錢?”
刀疤王通雖然驚到了,但他並不怎麽相信易長風那個樣子就能做到肉身扛子彈。
就算對方是修行者,他也咽不下這口氣,在他看來,易長風也不過是兩手兩腳,又不是三頭六臂。
想到這裡又聽到王水川的問話,便粗聲道:“能有多少錢?他一個窮鬼,也就千把塊錢而已。”
王水川點點頭,回頭望向鄭姐,“明天從我帳戶裡提一百萬給易先生送過去。”
“什麽?100萬?大哥!憑什麽?我們一年才賺多少錢?”
王通大聲嚷道。
王水川卻擺擺手,“錢算什麽?命才最重要。”
然後王水川甩開攙扶他的手,徑直向酒吧後走去。
看著王水川的背影,鄭姐雙手一攤,無奈的看了一眼王通,表示就這樣了,然後扭著腰肢,回到前廳去安撫受影響的客人。
王通獨自在那站立許久,最後狠狠的一巴掌,拍在牆壁上,心中隱隱打定了主意,那易長風不付出代價,他絕對不會罷休。
能打架算個屁,他們兄弟倆論打架,都是一頂一的好手,也只能給人當個小馬仔,易長風一個學生,又沒有背景,他有什麽好怕的。
他一想到平時顧家在暗地裡做的那些事情,就覺得,對付這麽一個人,對顧家來說,完全不算一回事。
反正讓顧家出手就好,他什麽都不用做。
易長風不知道王水川突然認慫,到底是怎麽想的,更不知道王通想要做什麽,他對這一切,都不在意。
那個王水川乖乖的作出賠償,那就好,不然,他可不介意,將這兩兄弟碾碎。
“易長風,你等等……你跑那麽快幹嘛……“
易長風走出酒吧沒多遠,宋伊顏就在後面一路小跑的追了過來。
易長風回頭,看著那一路小跑的倩影,披肩的頭髮隨風飄揚,有一種別樣的美態。
易長風不得不承認,上大學後,精心打扮過的宋伊顏,比起高中時代的宋伊顏,更為驚豔與出塵。
“伊顏,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