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蓮兒被抓走了?”
李長空神色大變,心中困惑不已,他臨走之前,明明將蓮兒送到了丹寶閣,而且叮囑蓮兒不要輕易離開丹寶閣的。
莫非這許家的人,竟然還敢闖入丹寶閣不成?
不可能!
稍一深想,李長空便是搖了搖頭,丹寶閣這等龐然大物,其底蘊大得驚人,區區許家,怎麽可能敢公然闖入丹寶閣呢。
這其中,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內情!
“李薄長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李長空一聲爆喝,他是真的怒了,蓮兒是他的丫鬟,恐怕也是這個家族之內,他唯一看重的人了。
看到李長空發怒,其他的家族弟子、長老,感受到了李長空身上的滔滔氣勢,滾滾罡元,一個個都是心悸不已。
“李長空,你囂張什麽?許家老祖,可是神府境界的強者,威震雄武州,不是我們小小的李家能夠招惹得了的!”
李薄長老雖然也被李長空的聲音所震顫,但是他很快便是恢復過來了,冷聲道:
“身為李家弟子,你應該主動前往許家,將一切的責任,都承擔下來,這才不會辜負家族對你的培養!”
“培養?”
李長空一愣,隨即仰天長笑,笑得肆無忌憚,盡顯張狂傲氣,但是旋即,他的笑聲陡然一頓,盯著李薄,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眼中殺機四射。
“培養?你竟還有臉面來說家族培養我?我呸!”
李長空一臉的不屑之色。
“在我被真武門驅逐之後,家族是如何待我的?族中的弟子、長老,一個個都想將我踩在腳下,想要從我這個昔日的天才身上,找到一些存在感。”
“我受到了數不清的欺辱,受人白眼,可又有誰為我出頭?由此至終,族長李天生,我連他的人都見不到!”
“想當初,我為真武門弟子的時候,返回族中,是何等的風光,一朝修為被廢,你們這些勢利眼的家夥,一個個都是跳了出來,想要看我的笑話。”
“想不到,到現在,你們竟然還有臉皮來說家族培養了我?哈哈哈哈,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說到了最後,李長空都近乎是咆哮一般,似乎是終於將這段時間裡的不滿,徹底發泄出來。
諸多李家長老,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神色難堪,這件事情,的確不光彩,甚至可以說,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無法辯駁李長空的話。
當時,他們也的確沒有想到,李長空居然真的可以鹹魚翻身。
“李長空,你終究是我們李家弟子,李薄他終究是家族的長老,你怎麽能如此對他說話?”
一名長老走出,一臉的凜然正氣,似乎為正義執言。
李長空臉上冷笑不止,在他落入低谷的時候,怎麽這個長老沒有出來為他正義執言呢?
這些虛偽而又腐朽的家夥!
他搖了搖頭,身上的罡元滾滾湧動,大步跨出。
“李長空,你想要作什麽?家族之中,禁止私鬥,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那先前出聲的長老,看到李長空走來,不由得臉色發白,腳步連連後退,但是仍舊嘴硬,不肯松口。
“呵呵,當初李少衝派人禁錮我的時候,你們怎麽沒有站出來,說他違背了家族的家規呢?”
李長空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他看著這些勢利的小人,如同看著一個個小醜般,心中在發笑。
“李長空,你不要囂張,
如今許家老祖點名要你的人頭,你最好是乖乖跟我去許家,我身為家族長老,會在許家老祖面前,為你求情。” 李薄長老走了出來,開口道:“或許許家老祖會看在我的面上,放你一條生路,也未可知,這是你唯一的生機了。”
那被李長空逼得連連後退的長老,此刻也是連連點頭,道:“對,李長空,你不要自誤,到時候性命難保,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啊。”
李長空仰天大笑,露出一臉的蔑視之色,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嗎?”
“你……”
李薄長老的臉色鐵青,氣得身軀哆嗦。
如今家族之中,族長李天生、大長老都已經被李長空給殺了,而李遠長老等人,也被許家之人給掠去,家族之中,以他的資歷最老,最有威望。
可是李長空卻是絲毫不給他半點的臉面,讓他心中氣極。
“李長空……”
那被李長空逼得連連後退的長老,正要再度開口,但是話音未落,就看到李長空急速衝來,滾滾罡氣,陡然鎮壓而下。
他的臉色一變,話音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心下駭然,一掌拍擊而出。
只可惜,他的實力,在如今的李長空面前, 簡直不值一提,渺小得如同是螻蟻一般。
嘭!
這位長老被李長空一拳轟飛出去,胸口之上,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赫然是被李長空一拳重創。
這還是李長空沒有施展全力,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承受李長空的全力一拳。
“廢話真多,可在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拳頭大,才是王道!”
李長空眼中有著凜然之色。
“你……你……”
那長老又驚又恐,嚇得臉都白了。
“你敢?”
李薄長老也是勃然大怒。
“我偏偏就敢,就算是我殺了他,你們又能如何?”
李長空眼中露出了不羈之色,他大步踏上前去。
“不!”
那長老發出了撕心裂肺一般的聲音。
但是李長空卻是渾然不理會,直接踏上前去,一腳重重踩落。
嘭……
那長老的頭顱,陡然爆裂開來,血漿四濺。
在場的諸多長老,心中震顫,一個個驚慌無比。
“記住,對一名強者,要保持敬畏之心,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己找死!”
李長空目光環視四周,那些與他目光對視之人,一個個都是低下頭去,根本不敢與李長空的目光直視。
隨後,李長空的目光,便是落在了李薄長老的身上。
這一刻,李薄長老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現在,李薄長老,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
李長空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