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6.綁來了向導
頂著刺骨寒風,一路快馬,不到半個時辰,便是來的藍田縣,藍田縣李破軍是熟悉的,那個白鹿鎮的別院還在,但是李破軍現在是顯然沒有興趣去看那別院的,臨城門的一個小鋪子,李破軍等人正是大吃大嚼,早上起來還沒用飯便是走了,奔馳一路,也是餓急了。
“老丈,再上兩百份湯餅,再把所有的肉食都上來,一並算與你錢”,見得一眾親衛躲在街角吸溜溜的一碗湯病很快就下肚了,還意猶未盡的舔舔陶碗,李破軍也是直喊道,這湯餅反正也便宜,兩文錢好大一碗,就是一些面糊糊加一些加了油腥味的湯,頂餓還實惠,其實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也不算便宜了,畢竟現在糧價逐漸穩定下來了,鬥米也不過七八錢了。
那邊坐在門檻上的店主人老頭,看著舔著湯碗的兩百親兵正是怎舌驚歎呢,“嘖嘖,真了不得,連吃飯都是蹲的整整齊齊一排排的,這小郎君了不得啊”。聽得李破軍的話,趕忙過來,“哎呦,小郎君見諒啊,老朽這小鋪子卻是沒有準備恁多飯食啊,您這威武親兵已經吃了老朽賣一個的湯餅咯”。
聽得老頭這樣說,李破軍直說道:“這樣吧,麻煩老丈去一趟別家店裡,多購一些肉食飯食過來,讓我這親兵吃好吃飽就行”。說著向陳康一瞥頭,陳康會意,抹抹嘴,隻從包裹裡掏出一個銀錠,塞給那老丈,老丈一看就是一驚,這麽大的銀錠,怕是足有二三十兩了吧,這多的錢,還是硬通貨銀錠,老頭活了這麽大年紀,第一次還是遠遠的看見一位從西域歸來的發了財的商販顯擺過呢,這卻是第一回親手摸見呢。
待的一番推辭之後,老丈拿著銀錠麻溜的去找了好幾家酒樓飯鋪子,陸陸續續的搬來了足夠二百壯漢食用的肉食飯食,方才顫顫巍巍的拿著剩余的幾貫錢交還。
“老丈,這錢你便收著,全做您老的跑腿費了,勿要推辭,另外我還要向你打聽個事兒”。李破軍舒舒服服的啃了一個獐子腿,又是一碗熱乎乎的湯餅下肚,直說道。
“啊,小郎君盡管問,老朽土生土長的藍田人,這方圓數十裡,四鄉八村的,沒有老朽不知道的事兒”。大喜之後的老頭兒收下了銀錢之後拍著胸脯打著包票說道。
“那終南山裡太白山上的清雲觀,老丈可知道如何走?或者是周圍有誰去過?”李破軍直問道,沒錯,李破軍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向導,他來了藍跳之後方才醒悟,竟是忘了讓李然把那趕腳幫的那個去過清雲觀的人請來做向導,大雪封山,一片白雪皚皚的,他上哪去找清雲觀啊。
那老頭聽後眉頭一擰,繼而一拍腦袋直說道:“太白山清雲觀,老朽還真是知道,那裡面有一位老神仙,年歲比老朽還大許多,四處行醫救人還不收診費,鄉親們都是非常敬重,問其性命,隻說是太白山清雲觀妙應真人,太白山老朽也是知道,在距次百裡外的深山裡,但是老朽枉活了六十年還沒有去過哩”。
妙應真人,孫思邈的高可不就是妙應真人嗎,沒錯了,“那老丈可知如何去哪清雲觀,或者說周遭有誰去過?”李破軍直激動的問道。
老頭聞言撓撓白胡子,“終南山再往深處走據說是上千裡的大山,沒人敢去哩,這藍田縣街坊四鄰裡好像也沒人去過的”。
“哈,小郎君莫非你是想進山去尋找老神仙?可去不得啊”。
“為何去不得?”
“現在山裡頭恁厚的雪,即便是老經驗的獵戶也是沒人敢去的”,老頭直擺手勸道。
李破軍聽得搖頭一笑,大雪封山算什麽,就是裡頭再下刀子他也得去啊,不提杜秦幾人,阿娘的病症,李破軍必須得讓這位藥王診治一番,盡管希望不大。
見得李破軍不聽勸,老頭也是撾耳撓腮有些無奈,老頭雖然有些市儈愛財,但是心底還是善良的,特別是剛剛還接了李破軍的銀錢。
正是這時,城門除一陣馬蹄聲來,護衛城門的護衛本來是窩在一旁取暖的,畢竟一個縣城也不需要過多盤查,只需要盤查那些與眾不同的就好,比如說現在這一隊騎馬而來的人,特別是守衛還看著為首的一個騎士馬上給橫放著一個人,手腳都被綁著了,不停的撲棱著,這就更加可疑了,莫非是劫匪,但是劫匪這麽大的膽子嗎,綁了人還敢堂而皇之的衝城不成……
“來人止步,你們是什麽人?”
“我乃神策軍都尉房遺愛,給勞資讓開”。
李破軍在城門處的鋪子就是遠遠的聽見了房遺愛的吼聲,“遺愛……陳康去接應過來”。李破軍也是好奇,房遺愛來這幹嘛,而且聽著還這麽急促。
不一會兒,房遺愛便是過來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
“遺愛,你來幹什麽?他又是何人?”李破軍一臉懵逼的看著地上被捆成粽子的人,疑惑的問道。
看見桌上有熱氣騰騰的胡餅, 房遺愛也不客氣直抓起便是大口嚼著,與他俊郎的面龐極不和諧,便吃著便說道:“早上一大早阿然那小子找我說是要獨自進深山尋神醫,卻是沒有向導,這樣不行,想著找個向導追上殿下,就帶我去找這家夥,這家夥是去過那啥觀的販賣藥材的販夫,讓這家夥來當向導他確實不願意,說啥太危險了,怕殿下走遠了已經近山了,我懶得廢話,直接綁了人帶來了”。嚼著胡餅,一口喝著熱粥的房遺愛直嘟囔說道。
李破軍聽得也是點頭,李然考慮事情還是全面,但是就這麽把人綁來多不禮貌啊,也是解開那人繩索,豈料那人翻身起來就想跑,陳康一把抓過。
“這位好漢,我有急事要尋那清雲觀裡的老神仙,你帶我去一趟,必有厚報”。李破軍也是拱手有禮說道。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竟敢、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抓我?”那名販夫不過四十上下年紀,此刻的表情很是驚愕,他方才過城門的時候大喊大叫一聲說是劫匪綁人了,哭求那守衛救他,但是他守衛見得這大個子的一個腰牌之後,竟是卑躬屈膝的跟伺候親爹媽一樣的恭送放行了,可是把這販夫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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