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1285.大九州說,海心仙島
聽得李破軍的科普,李靖等人也是震驚不已。
“這…大地原來都是海洋?”繞是李靖學識淵博,也是驚訝的很,“那這麽說這方天地原來豈不是被海水填充著?”
李破軍也不想在這方面深入科普,畢竟說深了他自己也不懂,“大帥可知鄒子之大九州說?”
“可是戰國齊國陰陽家、五行創始人之鄒子?”李靖也是好奇道,“鄒子之五德終始說,老夫倒是略知一二,一如秦之水德,漢之火德,晉之金德,隋之火德,我大唐代隋乃是土德。卻是不知這大九州說是何學說?”。
李破軍也怕李靖深問,起身笑道:“鄒子認為,中國這方天地乃是天下的一部分,是為天下八十一州居其一分耳,還有另外八個和中國九州相同的州,而每一州必有海洋相圍,源於海洋,具體理論,太過深奧了,我卻也是僅知皮毛”。
“鄒子號稱談天衍,對於“天”可謂知之最深者,殿下學究天人,老夫佩服”,李靖也是聽得暈暈乎乎的,搖頭歎道。
“你看這青海湖邊,水草豐美,天高雲淡,氣候溫和,最是適合放牧居住,而且周邊窪地,土地肥沃,也可以耕種,更兼土地平坦,大可以築城而居”,說著李破軍面露鄙夷之色,搖頭嗤笑道:“可笑朝中那些窮酸腐儒還在說吐谷渾苦寒之地,環境惡劣,不宜生存,不足以重視,著實可笑,不知他們到了此地,見了這番景色,會是何等臉色?”
“是啊,此地乃是上好的牧場,土地平坦廣闊,又有水源,如若開發,將是一個塞上江南啊”。李靖也是附和道,謹慎的他倒是對於文臣沒有什麽吐槽。
一旁的段志玄卻是笑道,“興許他們來了還會吟詩作賦,感慨一番呢”。
“某家南征北戰數十年,再沒見過比這裡更好的馬場了”,高甑生也是眺望著青海湖畔直道,“在這裡跑馬卻是要比在朝中看那些文臣嘰嘰歪歪舒坦的多”。
李破軍又是指著遠處湖中那若隱若現的一處湖心島,直道:“你們看那,那便是海心山,又叫龍駒島,那裡才是人間仙境,島上怪石嶙峋,沙洲點點,綠草如茵,淡水清泉,生長有別處沒有的優良牧草。
吐谷渾牧民常在冬季水面封凍之時,挑選體高膘肥的牝馬趕去海心山,到翌年開春,便能與龍馬交配,生下龍駒,矯健非常,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青海驄”。
眾將聽聞,都是一驚,紛紛手搭涼棚,眺望海心島,都是驚歎。
“早有青海驄之傳聞,卻不想親眼所見了”,李靖也是慨歎道,“只是這草原之上又無船隻,不能一窺此仙境,著實遺憾”。
“娘的,這吐谷渾可真是個好地方,有這樣的草場和湖泊,還有海心山這等仙島,比之中原也是絲毫不差啊”,高甑生直嚷嚷道,“回頭那個缺心眼的要是再說吐谷渾苦寒,某家定要捉他來此看看,驚呆他的狗眼”。
眾人也是被高甑生這莽夫的話都笑了,執失思力也是唏噓道:“當年吐谷渾先祖慕容吐谷渾被其弟前燕武宣帝慕容廆相逼,從遼東不遠萬裡西遷來此地,卻也是因禍得福了,這裡可是比遼東好多了,遼東那才是苦寒之地啊”。
執失思力也不愧是東突厥為數不多的智者,也是學識淵博,一口就道出了吐谷渾的來歷,雖是胡將,但比之高甑生這兩眼懵圈的漢家莽夫有知識多了。
李破軍聽了卻是搖頭一笑,直道:“遼東卻也不是苦寒之地啊”。
遼東也就是遼河以東,廣義上是包括東三省、蒙古、俄羅斯南部和朝鮮半島北部大部分地區,遼東自古便被認為苦寒之地,然而李破軍卻是知道那片黑土地的潛力。眾將聽了太子殿下又有與眾不同的論調,也是驚異,遼東苦寒,氣候惡劣,這是千百年來所周知的啊。
“遼東之地在許久以前本是草甸、草場和森林覆蓋的,後來氣候嚴寒,植被剝落腐蝕,長年累月下來,便累積成一層厚厚的腐殖質,就像是農人將朽木腐葉堆在田地裡增肥一樣,由此可見這遼東土地的肥沃,這厚厚的腐殖質土地我且稱之為黑土地。
黑土地性狀好,肥力高,是一種非常適合農作物生長的土壤,比之中原的紅壤、稻壤這些強多了”。
李靖聞言,也是不可思議,他倒是第一次聽說這遼東的黑土地,直問道:“若這…黑土地如此肥沃,那為何沒見遼東的漢民種植?”
李破軍聽了也是無奈, 直道:“土地確實肥沃,但也別忘了遼東的氣候啊,其氣候嚴寒,日照時間短,而且霜凍期漫長,經常暴風雨雪,一般的農作物卻是難以存活的,除非……”。
“除非什麽?”李靖眼睛一亮,忙是追問道。
李破軍搖頭一笑,“沒什麽,現在是實現不了了……”。
見得李破軍諱莫如深,說一半留一半的,李靖也沒多問,只有李破軍心底知道,玉米和土豆這些耐寒高產的作物是想而不可得的,那是在遙遠的美洲,按照大唐如今的航海技術,想要遠渡重洋去美洲是基本不可能的。
看來有必要專注一下航海技術了,好像是有個龍骨船的,只是李破軍也是隻知其表,更深次的也是不清楚,但他相信,百姓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只要李破軍刻意加以引導,遲早有一天會達到比前世更高的水平的。
到了用飯的時候,李破軍見的湖邊肆意遊動的魚兒,也是靈機一動,直道:“大帥,這回有口福了”。說罷拿起一旁兵士的長矛,走向湖邊。
看著眾將一臉懵,李破軍笑道:“這連日來吃肉也是膩的很,今天換個口味,嘗嘗河鮮”。
說著舉起長矛,看著那成群遊動的魚兒,估算了一下水光折射,瞅準了之後用力一刺,鋒銳的矛尖便將那條上十斤重的魚給叉了起來。
“殿下,這種魚卻是從沒見過,不是青魚皖魚,亦非鰱魚鱅魚,不知可否食用啊”。李靖走到近前,看著這比常見家魚與眾不同的魚皺眉道,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有些謹慎的,特別是入口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