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2.你給我放尊重點
說著說著思摩已經泣不成聲,眼看著結社率瞪著眼睛,張著嘴無法言語,思摩又是笑了,笑的很痛心,笑聲和淚水並著顯得是那麽的痛楚。
“結社率,你真是我大突厥的勇士,你真是那義氣好漢呐,天可汗派出軍隊打敗了我們,我們本該是奴隸的,我們本該任憑天可汗處置奴役的,可是天可汗是如何對待我們的?他看待我們就像是迷途的羔羊,就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他沒有將刀劍指向我們,反而將漢人的美味佳肴端給了我們,將漢人的華美綢衣給我們,他當著漢人臣子的面說我們是他的子民,說我們突厥族人也是他所愛的子民,將我們跟漢人百姓等同視之,然而呢?然而結社率你這自稱勇士的好漢,你卻要說是挾持他,去綁架他,簡直禽獸不如”。
“哈哈哈哈”說著話思摩已是放聲大笑,噌的起身向北拜倒:“天可汗呐,你不該饒恕這些草原的惡狼啊”。
結社率見了也是吧唧吧唧嘴,搖了搖頭直呢喃道:“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思摩你自己瘋了”。
繼而也是冷笑著指著思摩:“思摩你自己瘋了,已經不是大突厥的勇士了,你被漢人的精美絲綢懵逼了雙眼,漢人的美酒軟化了你的脊梁骨,中原的舒適生活已經讓你墮落了,李世民的假仁假義迷惑了你的身心,你自輕自賤,已經失去了我大突厥阿史那王族的驕傲和尊嚴,心甘情願的滿足於外表光鮮亮麗實則仍是奴隸的地位,心甘情願的吃著漢人扔給你啃剩下的骨頭,去李世民那滅國仇人當狗看門,你自己忘了你是神狼的子孫了,不,你現在已經不配做神狼的子孫,你只是漢人的舔狗,你只是漢人最卑賤的奴才,你已經忙了你與生俱來的高貴血統,已經忘了保護部族子民的天職責任”。
聽到這思摩身子一震,“不要跟我提保護部族”,思摩徹底怒了。
“你阿史那結社率從沒有想過族人的安危,你從未提族人著想過,你在拿百萬族人的命運給自己的私欲做賭注,只為了滿足你那可恥的而又虛無的雄心壯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結社率,勸你認清現實,切莫自誤”。
思摩看著結社率的眼神已經很不友好了,思摩心思通透,怎麽可能看不出結社率的小心思。
東突厥歸附入唐後,大多都是受賜高官厚祿,如頡利可汗拜右衛大將軍,虢州刺史;突利可汗拜順州都督,加封北平郡王;阿史那思摩拜右武侯大將軍,領化州都督;阿史那鬱設拜右屯衛將軍等等,唯獨阿史那結社率以始畢可汗之子,頡利可汗之侄,突利可汗之弟的身份,隻授了一個“中郎將”,這個中郎將僅僅是從四品下的低階武將,上有大將軍、將軍壓製,下有都尉、校尉掌兵,聽著很厲害的樣子,實則並不顯赫,這讓阿史那結社率這個出身高貴的貴族怎麽能接受,心中很是不平。
究其原因,也是結社率自身的原因,此人志大才疏,在突厥時就沒有大功績,只在其兄突利可汗的庇護下做個耀武揚威的紈絝,入唐後更覺自己王族嫡系的身份牛逼,當堂頂撞李破軍,這樣的人,李世民怎麽可能給他高位,然而結社率並不自知,隻覺得自己被輕視,被奴役了,遠不如在草原上做個特勤快活。
見得結社率臉色變幻,思摩深吸口氣,看了看這個同族兄弟,平息了怒氣,心平氣和的勸道:“結社率,你知不知道一旦謀逆失敗,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天可汗為了厚待我們,你知道他頂著多大的壓力嗎,
滿朝大臣也只有溫相公主張厚待我們,這還是看在我們父輩的面子上,為了厚待我們,天可汗一再拒諫,頂著滿朝大臣的進諫和百姓的不平來如此優待我們。你們知道有多少人勸天可汗將我們貶為奴隸嗎,他們建議天可汗,讓他把我們流放到偏遠的嶺南去開山兄弟,讓他將我們帶上手腳鏈去修路鋪橋,讓突厥這個種族徹底消失,可是天可汗沒有答應他們,反而說“自古皆貴華賤夷,唯朕等同視之”,這是何等的胸懷啊,我們唯有依靠天可汗的博大胸懷和仁慈來生存……結社率,你現在是在枉顧天可汗的友愛仁慈在作死啊,你這是自取滅亡還要帶上百萬族人來陪葬,你的愚蠢的自私是會觸怒神狼的, 長生天不會護佑你的”。
“呵,照你這麽說,我堂堂大突厥族人就只能做漢人的奴隸了?”結社率反唇相譏道,臉上滿是鄙夷,“我真該將拔舉他們帶來,讓他們看看昔日勇猛威武的夾畢特勤如今變成了什麽狗模樣,就這樣的舔狗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伊利可汗的子孫,我呸”。
“結社率,你……莫要過分!”思摩也是身高八尺,勇力過人的勇士,盡管看在同族兄弟的份上一再容忍,但是怎能忍受的了族弟指著自己鼻子辱罵。
“呵呵,思摩兄長,受不了了?是不是要將我捉拿去獻給你的天可汗領賞啊,趴在地上舔著你的天可汗的靴子討要骨頭吃啊……啊”。正在嗤笑辱罵的結社率忽的“啊”的一聲倒飛出去。
思摩聽得眼睛赤紅,一腳將其踹倒,拔出李世民賞賜的寶劍指著結社率喝道:“阿史那結社率,論私,我是你的兄長。論公,我官階比你高,你給我放尊重點”。
結社率被踹飛了反倒是沒有生氣,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拾起掉落的酒袋笑道:“總算是沒有徹底變成軟弱無骨的奴隸,還算有點血性。思摩,你現在有兩條選擇,一是命令你的衛兵上前來將我擒殺,去向你的天可汗告密。從此被百萬族人戳著脊梁骨過著你的奴隸生活。二是加入我們,帶領我們劫持李世民,恢復大突厥汗國的榮光”。說著結社率眼中泛著光盯著思摩,等候著他的回答,他知道,思摩一向敏銳有謀略,不輕易發怒失態,如今失態了說不定會有別樣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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