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刺殺(一)
李破軍看見眾人這一崇拜樣,也是逼格十足的委婉一笑,只是不說話,不說話,哥就是不說話。
繼而一拍馬,轉身就走,隻留給眾人一個迷之背影,神一般的背影。
眾將士心中想到,不愧是王爺啊,不愧是秦王世子啊,不愧是名傳關內的神童啊,就是神仙放屁一樣的,不同凡響啊。
眾人繼續上路了,按照趙嚴說來,今晚應該可以在那原州投宿了,也就是趙嚴的故鄉,聽聞趙嚴還有個老母親和一個小妹在哪兒生活,他老爹早就在兵亂中遇難了,只剩趙嚴這個家中唯一的男丁維持著這個家,每月裡大部分餉銀賞賜都是寄回了家中,豐厚的賞賜餉銀倒是能讓母親妹妹好好生活。
且不說李破軍他們正走在西涼之路上,延著絲綢古路一路向西。
這長安城裡,西市董記瓜果鋪裡大早上便是迎來了一位貴客。
那貴客自是我們的大俠劇容,一早便來到了這董記鋪子裡。
陳皮阿四也是熱情的將劇容迎進去,介紹一個機靈的吊眉毛的瘦削漢子說著,這是店裡的一名外送瓜果的夥計,名叫張五,直接叫張五郎便是,這是跟劇容一起送瓜果去尉遲府的那個人,只是這人肯定是不可能知道劇容進尉遲府是幹嘛的,包括陳皮阿四也是不知道的。
陳皮阿四又是跟那張五郎說道:“這是陳容,我的一個本家兄弟,此番你二人一同去尉遲府送那紅葡萄,但是你要知道,此行以陳兄弟為主,你只是伴當,一切皆要聽陳兄弟的,他的話便是某的話,你可記住了。”
張五郎一聽,吃了一小驚,以他為主?他在這董記幹了許多年,早已經是管事價格的人了,出行外送之類的,那些夥計可都是聽他的呢,只是這次卻是不知怎的,冒出來一個陳容,還是掌櫃的本家,上來便是要我聽他的話,哼,看來這看起來板蕩的漢子卻是個吃後門飯的懶漢。
張五雖是心中不服氣,看不起劇容,但是也是多年的看人眼色行事的人,臉上卻是笑容不減,直拉著劇容的手說道:“自是自是,我一定聽從陳大哥吩咐,陳大哥,有事盡管吩咐就好,可別生疏,呵呵”。
這混跡市井的狡猾夥計果然是現實影帝啊,說出來的話那是糊弄的劇容這豪爽漢子也是深信不已,不一會兒便是稱兄道弟的了,只是陳皮阿四卻是眉頭一皺,那張五郎是何人,他卻是知道的,不在他跟前的時候,愣是倚老賣老的吼喝得那幫夥計一愣一愣的,只不過自己看他是個元老員工,做事也得力,才沒有管教,這麽一個人怎會這樣聽從劇容的話呢。
搖了搖頭,不管恁多了,只希望他不要壞事就好。
因為顧慮到張五郎機靈奸滑,有些事又不方便明說,陳皮阿四就以整理貨物,準備周全為由先打發了那張五。
拉著劇容近身坐下,細聲說道:“劇兄弟,你實話跟哥哥說,此行可是行那險事”。說著就是以手掌從脖頸劃過,這手勢都明白,不就是殺人見血嗎。
只是這能明說嗎,這陳皮阿四卻是個老狐狸,隻可合作卻是不能深交的。
劇容也是心思一轉,隻問道:“兄長切莫問那些許,某隻問你,你可想搭上東儲那高枝,可想得那貴人賞識?”說罷便是眼神奕奕的看著。
陳皮阿四也是心裡直抖擻,被劇容這番話說的直心裡癢癢的,搭上東儲那高枝?誰人不想啊。
自己說破天了再有錢也只是一個有些臭錢卻是沒地位的商人罷了,出去都是被人看不起的,甚至那些低賤佃農有些都是看不起他的,想起這來,心裡就痛的很,特娘的,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想著那錢來捐個官身,怎的到了我這兒頭就不行了呢。
沒事裝高雅看史書的時候,心裡就甚是羨慕,那漢靈帝時代是多麽的爽啊,直接明碼標價的賣官賣爵的,按照市價算來,我要是生在那時代少說也要捐一個司徒三公了,那是何等威風,哎,生不逢時啊。
陳皮阿四心裡想難受的很,眼睛紅紅的,特娘的,怎就這麽想哭嘞。
這時,劇容心裡也是直突突,這是怎的嘞,怎還突然就黯然神傷了呢,可別是出啥變故了啊。
小心翼翼的一推陳皮阿四,陳皮阿四一驚醒,繼而很是失態的抓住劇容衣襟,頗為失態的說道:“兄弟,哥哥我也不問你是具體去幹啥了,不多嘴了。只是希望兄弟功成之時不要忘我今日相助便是”。
劇容也是驚駭的很,這是怎的啦,只見那陳皮阿四卻是神傷不已的歎道:“不瞞兄弟,我只是一心想脫離這賤籍,也好落個官身,即便是那十二轉的勳官裡落一個,我也是有臉面去見地下祖先了”。
劇容聽了,既是吃驚又是理解,畢竟這個時代人普遍的思想就是封妻蔭子,光耀門楣了,這陳皮阿四縱是家財萬貫,富甲一方,卻也只是個商人啊,有個地位,不能科舉這是鐵定的,聽說他有個兒子正在私塾念書,恐怕這也是他急於脫離商籍的一個原因吧。
其實也是被劇容說對了,陳皮阿四最大的心思還就是為了他兒子著想的,他兒子頗有才名,讀書也有所成,只是礙於身份卻是不能科舉做官, 這是何等悲哀。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這個家財萬貫的老爺即便是親自去給有官身的人家送瓜果,那人家的仆人甚至都是看不起這個所謂的富商的,更何況那些個管家老爺,從來都是沒正眼瞧過他的,再怎麽有錢,你有權嗎,再怎麽有錢,也只是個商人而已,盡管你物質生活優越的很,但是在某些人眼裡卻還是圖利臭商而已,地位都不如那勤懇的農夫的,
當然,這是意識形態上,真正現實生活中那錢財的作用可是吹的,就像有些人,盡管明面上說是錢財不過黃白之物,身外之物罷了,然而心裡卻扔是萬般喜愛的。
二人又是商量了一番細節,好好交了心,總算是沒有人心不齊,隊友相懟的情況發生,彼此都是互相利用,互相取利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不好我也不好,所以這高度共識就這麽達成了。
往日裡領頭的張五此時卻是挑著擔子,以往都是別人挑的,此番卻是換了領頭人。
只是出了門,劇容看他才不一會兒就熱的大汗淋漓的樣子,便是搶過擔子自己挑上了。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