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皇長孫李悅
“哈哈哈,快抱出來給朕看看”,隨著長孫無垢進內屋來,外廳傳來李世民開懷的笑聲,“朕也當爺爺了”。
李破軍看了看蕭嫣,囑咐她好好休息,就將小家夥給抱了出去,李世民一把接過,驚奇的是本來一直哭鬧的小家夥,被李世民給抱住了之後,卻是忽的止住了哭聲,只是瞪著兩個小眼睛看著李世民。
“嘿,朕的好孫兒怎的不出聲了?”李世民也是驚奇道,也是睜大眼睛看著小家夥,長孫無忌見狀笑道:“小皇孫這是感受到了陛下威嚴啊”。
“來給我”,長孫無垢見狀忙是接過來逗著,“你莫要嚇著孫兒了”。李世民哭笑不得,又怕真是嚇到小家夥了,“你看這小家夥的眼神多明亮,就跟虎奴當年出生的時候似的”,李世民湊上去逗著小家夥也是笑道。
李破軍聽得眉頭一挑,跟我當年似的?我當年可是穿過來的,想到此處,李破軍精神一震,忙是上前,緊緊盯著小家夥的眼神,突兀的喊出了一句,“?”
令李破軍松了一口氣的是小家夥的眼神還是那樣好奇的看著周邊的一切,並沒有一絲的異常,李世民等人聽得一怔,“你這是說什麽呢?”
“沒什麽,就逗逗這小子玩兒呢”,李破軍打了個哈哈撇開話題,笑嘻嘻的看著李世民,“阿耶,這取名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哈,你看給這小子取個什麽名?”
李世民聞言頓了頓,看了看小家夥,直嘀咕道:“取名乃是大事,要好好想想”,說罷看著長孫無忌,“你這舅老爺也想想”。
長孫無忌聽了直搖頭笑道:“皇長孫之名,怎能由臣下去取呢”。
看著李世民在那冥思苦想,長孫無垢逗了逗小家夥,心疼的摸了摸小家夥的鼻頭道:“孫兒出生便這幅嚴肅模樣,我還是希望他開心快樂最為重要,依我看,不如取個悅字吧,取愉快喜悅之意”。
“悅?李悅,李悅甚好”,李世民也是相當讚同,直點頭讚道,“你看如何?”又是轉頭看向李破軍。
李破軍念了念,也是點頭讚道:“阿娘這名取得甚好,李悅,就李悅了”。
當下裡,小家夥迷迷糊糊的睡著的時候,他的大名就被定下來了,這日後注定是個響徹天下,流傳千古的名字。
荒漠之中,一支數百人的隊伍正在艱難的前行著,衣衫襤褸,好似一群潰逃的散兵遊勇,有人踉蹌倒地,再也不起,而隊伍中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無能為力,在這荒漠之中,缺糧缺水,顧得上自身已經算是頂好的了。
“張大人,我們確定還要繼續前進嗎?”這支隊伍中為首的將領看了看後面艱難前行的隊伍,皺著眉頭看向身旁的張大師問道。
張大師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意識有些模糊,卻仍是堅定的甩了甩頭,“前進,一定要到大唐,將阿史那圖滿叛亂的消息稟報給朝廷”。
說罷張大師朝為首的將領深深一拜,“弩失畢將軍,待本官回到朝廷之後,定向聖人表功,弩失畢部對大唐的忠誠會讓聖人知道的”。
“多虧了弩失畢結兄弟,要不然我等現在還身陷囹圄”,一旁的劉審禮也是拜謝道。
原來為首的那名青年將領正是弩失畢部的酋長弩失畢魯之子弩失畢結,在阿史那圖滿叛亂囚禁咥利失可汗之後,弩失畢結思前想後,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便劫走了唐使逃跑,因為咥利失可汗的可敦便是弩失畢魯的親妹,也就是弩失畢結的姑姑,弩失畢部也一向是咥利失可汗手中的王牌,弩失畢結不逃的話,一定會被阿史那圖滿所害。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二位大人,我們倉促逃離,未能帶上足夠的糧草,勇士們最心愛的馬匹也殺了大半了,再找不到綠洲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死在荒漠裡”弩失畢結頗為豪爽,直拜了拜手,看著灰溜溜的荒漠頗為嚴肅的說道。
聽得弩失畢結的話,劉審禮和張大師也是面色凝重,正在此時,忽的一聲尖嘯,前面一名騎士飛快跑來,是弩失畢結派出探路的斥候。
“特勤,前方出現一支千人唐軍”,那斥候來到進來報道。
特勤是突厥的高級尊稱,相當於中原的公子之類,獲得特勤尊號的一般都是可汗的親近子弟侄甥,弩失畢結作為咥利失可汗倚重的外甥,自然是獲得這個尊號。
“唐軍?”弩失畢業聞言有些詫異,“此地還未進入大唐國境,怎會有唐軍至此”。
話音落下,便是見得遠處掀起一陣煙塵,千人唐軍呼嘯而來。
張大師二人興奮不已,絕處逢生啊,瀕臨崩潰的時候遇見了大唐軍隊,忙是出列高喊,“我乃大唐使者,太仆寺卿張大師,前方是哪位將軍?”
“本將乃交河道行軍大總管侯君集麾下先鋒, 神策軍中郎將薛仁貴”,那為首的將領正是薛仁貴,大唐西征大軍到達沙州之後,侯君集便派遣薛仁貴作為先鋒先行探路,實際上,在這荒無人煙的大漠中,先鋒並不是一個好差事。
薛仁貴來到近前,見得這數百人衣衫襤褸,兵甲不齊,好似潰軍,當下裡也是放下心來,又聽得為首的一名漢人竟然自稱是張大師,也是大驚,他是知道張大師奉命出使咥利失可汗哪裡的。
“張寺卿,為何這般模樣啊?”薛仁貴翻身來到近前,確認了張大師遞過來的印信憑證,也是驚訝問道。
張大師聞言也是悲憤不已,“西突厥吐屯阿史那圖滿叛亂,囚禁了咥利失可汗和我等,想要獻與阿史那欲谷設,幸虧這位弩失畢結將軍,心向大唐,救了我二人逃出,薛將軍,若讓阿史那圖滿將咥利失可汗交給了阿史那欲谷設,那對我大唐將是萬分不利,務必要將這個消息稟報朝廷啊”。
薛仁貴聽了也是一驚,沒想到西突厥形勢糜爛至此,本來欲谷設和咥利失二人劃河而治,三天兩頭的交戰就已經夠爛了,現在又起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