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翟長孫效忠
翟長孫聽了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李破軍只是想要翟長孫投靠他,成為他的助力,也好間接掌控玄甲軍這支大唐最強軍而已,卻是一時間沒想到李破軍是要把他調離玄甲軍,去他的那支新組建的神策軍任職。
微愣之後,翟長孫斟酌說道:“還請殿下勿怪,既是為殿下效命,而且陛下調令已下,臣自當無條件遵從,只是殿下既言賜臣富貴,臣膽大問一下,不知殿下欲任我何職?”
李破軍聞言又是一愣,我去……這麽直接的嗎,翟長孫啊翟長孫,你可是昔日的西秦宰相,好歹也是文人,能寫的字做的幾首歪詩的,說話怎的跟那武人一般直接粗暴啊。
但是這樣更是顯得翟長孫坦坦蕩蕩,看著翟長孫那深邃的眼睛,毫不避諱,李破軍也是暗自佩服。
直說道:“神策軍我意擬分四營,龍驤營,是為輕騎兵,我親自領之。飛熊營,是為步軍,控鶴營是為弓弩兵,由我麾下二將蘇定方,梁百武領之。剩余一營,虎翼營,我想組建成重甲騎兵,一如玄甲軍,由將軍領之”。
翟長孫聞言一驚,直說道:“殿下好大的手筆,一軍之中竟是囊括四大兵種”。
李破軍聞言也是一笑,這可是他日後建功立業的基本。
忽的,翟長孫又是一愣,直呼道:“梁百武?殿下,你說的梁百武可是前玄武門宿衛軍副將梁百武?”
李破軍一愣,“正是,怎麽,將軍認識梁將軍?”
翟長孫聞言大喜道:“殿下有所不知,昔日梁百武為玄武門宿衛軍副將之時,我二人交厚,梁百武文韜武略具是精通,可稱全才。
陛下平叛之時,進攻玄武門,斬殺了那逆賊敬君弘,後來梁百武便是悄然辭官,不辭而別,未料竟是投奔殿下去了”。
李破軍聽了也是笑道:“卻不成想翟將軍還能與故友同事啊”。
翟長孫聞言也是喜不自勝,看樣子他和梁百武關系確實不錯。
“殿下慧眼識人,臣佩服之至啊,梁百武之才勝臣數倍,然而那逆賊敬君弘為人桀驁無知,肚量狹小,心知梁百武才華,有意打壓,以至於梁百武空有才竟是名不揚,如今卻是被殿下給挖掘到了”。翟長孫也是感慨說道。
“哈哈,慧眼識人,那是,對於眼光這點我可是不差的,哈哈,滿朝袞袞諸公,有才者不知凡幾,我卻偏偏指定要你翟將軍輔佐於我啊”。李破軍喝了一口粗茶直笑道。
然而翟長孫聽了這話,卻是臉色一變,手一抖,手中的茶水都是撒出來了。
“殿下慎言,臣何德何能能與朝中諸公比擬啊”。翟長孫看了看周圍心有余悸的說道,幸好周圍無外人,看來下次跟殿下說話,得屏退外人了,這殿下,哪都好,就是說話賊嚇人。
李破軍聽了也是無奈大笑,直伸手說道:“翟將軍無需謹慎如此,且看將軍之才,試看朝中,我便說了又如何?那個敢不服”。
翟長孫聽了也是被李破軍那豪氣所折,心中頓時豪氣頓起。
既是誇獎自己,別人既然敢大言誇讚,為何又要一味的謙遜?降唐九年來,自己謙遜的還不夠嗎?曾經一國丞相,面對一八品縣令都是謹小慎微,心中豈不壓抑?
確實,我之才,朝中除了國公之人,誰人能及?昔日能讓西秦貧瘠之地長為西部大國,國力較之神州諸侯,那也是一等一,我之才能,又是差誰了,卻是只能苦居這四品將軍之職,區區縣公之爵,不得高升。
如今既是殿下這般賞識與我,我今歲四十有三,
已過不惑之年。便將這後半生賣與殿下,再博取一個後半生榮華,豈不美哉。這一刻,年過不惑的翟長孫下定了他這一輩子除了輔佐薛舉建國,獻金城降唐以外最正確的決定。
越是想翟長孫這心裡就是越是激蕩,直下坐拜道:“謝殿下賞識,臣敢不效死”。
李破軍見狀也是大笑道:“哈哈,好啊,今得翟將軍,便好似那漢高得韓信,光武得馮異也”。
聽得李破軍張口閉口就是自比於古之帝王,翟長孫聽得也是眉頭直跳。
李破軍又是說道:“如今四營將軍雖只是四品之銜,但是將軍需知,我大唐群敵環飼,日後多的是用武之地,而神策軍便是我手中的利劍,有的是戰功讓將軍去取,將軍需得振奮,他日縱橫異族, 再立不世功勳”。
翟長孫聽著一抖擻精神,直說道:“殿下放心,臣必盡心盡力”。這一刻,翟長孫直感覺到他好似煥發了第二春一般的精神。
見狀李破軍也是安心了,看來這翟長孫是徹底歸心了。
費了這麽多口舌,李破軍可不是閑的蛋疼的,雖然說李破軍直接拿出李世民的調令出來,直接命令翟長孫去神策軍認知,翟長孫也不敢不從,但是那樣只能得到他的人,不能得到他的心,呃……這個心是忠心。
李破軍始終堅信,除了親人之外,只要利益關聯的關系才能是最牢固的,甚至有些親人之間,利益仍是擺在了第一位。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益才能栓住人心。
本來翟長孫一生也就這樣了,是沒有升遷機會的,升遷無望,隻得默默無聞的在這清貴的玄甲軍統領之任上直待到退休,以至於後世人都忘了曾經那個叱吒西秦國的宰相,那個與尉遲程秦並列的玄甲軍統領。但是卻是李破軍挑動了翟長孫那顆不甘平凡的心,給予了他新的希望,讓他看到了他還有機會,還有希望。
翟長孫也是一世人傑,當年也是攪動一方的人物,年不過而立,便是一國宰相,怎的不是個人物,這樣的人物又豈甘落於人後,別看翟長孫文質彬彬,一縷小胡子好似那文臣一般,但是他卻是西涼聞名的鐵槍將,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是要面子的。
尉遲程秦都是曾經的同級的同僚,現在他三人卻是一衛大將軍,國公爵位,自己卻仍是苦哈哈一個,出去碰著熟人了,這般血性男兒難道臉上擱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