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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愛情》第6章:王子兮送花啦!!!
  教數學的老師名喚王俊,我們叫他“數學俊”。他是初中老師一眾巾幗英雄裡面,唯一的男性。帶著呆板的黑框眼睛,一臉爆發的青春擋也擋不住。我從來不敢靠近他一米以內,怕被他的青春面油飛出來濺到。婷婷說,他是嚴重內分泌失調。這樣的評語在當時可不是什麽拐彎罵人,是正經的醫學定義。

  婷婷的父母是醫生,所以懂很多我們當時不知道的內分泌荷爾蒙之類的詞語。常把我們說的一愣一愣,要面子的我,還總是扮作了解的樣子,頻頻的點頭。在後來“內分泌失調”慢慢演變成罵人話語的時候,我常常想起當年認真解釋的婷婷,和我嚴肅讚同的表情。

  我跟王子兮聊過這個話題,人的名字總是跟本人實際情況相差甚遠。比如叫“英俊”的一般都很醜,叫“瀟灑”的一般都很猥瑣,叫“王子”的一般都很民工。

  王子兮白了我一眼走開了。

  ~~~

  相對於愛我愛到不問緣由的MissKing,數學俊對我,可說得上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我數學成績好到爆炸,每逢數學比賽必然獲獎。雖然不是什麽國際大獎一等特等的閃閃紅星,在我們這等不以成績見長的小破學校來說,卻也是很值得一提的殊榮。

  恨的方面,我不得不說數學俊他的確是很能看透人本質的一個牛人。

  自打開學的第一眼,數學俊就看穿了我的馬屁精把戲,知道我不是骨子裡的好學生,老是戳破我的花招逮我的小辮子,我跟他結了很多仇。

  不知從哪得來的線報,讓數學俊篤定了平時帶頭乾壞事的人中間,有我一個。比方周末去老師不允許去的地方溜冰啦,比如周末成群結隊偷果子采花,比方爬上老爺爺的樹上去摘熟透的菠蘿蜜,等等。

  為了防止我周末乾太多壞事,同時也能進一步提高我的數學水平,他終於在暑假前給我爭取來一個據說是絕佳的機會,一個去奧數班的插班名額。

  當年的奧數,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去得的興趣小組。是經過一系列考試,競賽,有名次,是好苗頭,才接收你的。尤其是插班,要通過這個那個考試,還得托這人那人的關系。說起來,我們的小眼鏡還是很有本事的。

  小眼鏡,是數學俊的另一個花名。但他的眼鏡並不小,四方的黑框,非常難看。

  ~~~

  我本不想參加這樣慘絕人寰的補習班。因為周末我已經要學一堆亂七八糟充滿文藝氣質的鋼琴啊芭蕾啊之類,還要做討厭的作業,還要看電視,還要去摘果子,去溜冰。這樣一來,周末就變成隻有一天時間胡鬧,真讓人難過。

  最煩人的,是這樣的名額,隻有一個。這就意味著,我不能跟人做伴去上課。這樣就更沒意思了。這裡的人,指的是一個特定人物,不是什麽普通人,當然是,王子兮。

  但貪玩歸貪玩,子弟學校的井底之蛙,一直是很想有機會走出世界看一眼的。我想知道別的學校都是什麽樣子,想知道媽媽口中“不是大院長大的孩子,就是野”到底有多野。也想了解這個老師口中很神奇的奧數,是不是有三條腿的蛤蟆。

  我很理所當然的去跟王子兮尋求意見。沒有提第二點,隻說了自己對周末時間被佔用的怨恨,和對新事物的向往。王子兮一針見血的說出一個絕妙答案:“你就去啊,反正如果你發現不好玩,就會逃課退學的。”

  我拍案稱奇!

  這個人,

他竟然比我還了解我自己。知道我對興趣班的三分鍾熱度維持不了太久。如果不是真的吸引我的課程,早早的就會放棄了。好像之前學過的一系列文學藝術修養,比方國畫啦,毛筆字啦,等等。兩節課之後就悶得回家睡覺去了。  經他一說,事情好像變得簡單許多。

  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我踏上開往鬧市的公車,直奔新生活而去。

  ~~~

  奧數所在的學校,是一所大學附屬中學,其校園廣闊程度,和歷史悠久程度,是我等菜鳥子弟初中部成立不到幾年的山野學校無可比擬的。

  光是人家那個國際比賽標準足球場,就足夠讓我校領導痛哭流涕的了。

  而這個所謂十分難進的奧數班,竟然有10個之多。每班40人的數字,難道有400多個尖子中的尖子,牛人中的大牛,濟濟一堂?一下子感覺課室上空的雲朵都比別處要多,浮現著太多高智商帶來的滾滾濃煙,讓人熱血噴張。

  跟隨負責的老師來到一個班,滿眼望去都是打打鬧鬧的普通人,沒見得什麽未來諾貝爾獲得者的影子,我有些失望。

  倒數第二排的位子,有一個女孩孤零零坐著,老師大手一指,你就坐那兒吧。

  同座的女孩長得很柔弱,古典的美女,她嫣然一笑,說,“你好呀,我也是上周才插班過來的。”

  第一次見到慕容律,我還以為自己看到了神仙姐姐。

  長相古典的慕容律,名字比長相更古典。我簡直找不出一個市面上的人,有這樣的尖下巴小嘴丹鳳眼,也想不到除了小說之外,有人會起這麽歷史味濃重的名字。

  她告訴我說,自己的姓“慕容”是跟爸爸的普通家族姓氏而已,很無聊。名字“律”是因為她媽媽很愛唱歌,雖然跑調,卻總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女高音,很膚淺。

  被她這麽解釋,原來,這麽一個無聊膚淺的結合,竟誕生出來一個這麽美的名字,可見中文的博大精深。

  沒天理啊沒天理。

  我們花了整整兩節課的時間來了解對方,意味著,小眼鏡千辛萬苦給我找來的這個上課機會,從培養我成為科學家的瘋狂實驗室,變成熱情交友的聊天軟件了。

  而且我很快發現,跟我一樣沒在聽講的人,佔了班裡的絕大多數。那個比例,完全跟平時上課聽講與走神學生的比例是一致的。

  原來,高智商人群,也有好學生,壞學生之分。而我,這個原本的好學生,置身於高智商人群間,幾乎沒有掙扎的就落入了差生一類,自己還覺得,怪不錯的。

  可見我臉皮之厚。

  要是王子兮能來就好了,他的臉皮薄的很,應該是不會這麽墮落的。

  但臉皮更厚的,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律小姑娘。她頂著一張美女的臉,瓊瑤一樣的名字,私底下卻是個跟我差不多不正常的女漢子。滿口的胡言亂語,瘋瘋癲癲,哪是什麽神仙姐姐,完全是個神經姐姐。

  這個姐姐跟我出身十分類似,也是小學校裡老師的寶貝,千推薦萬推薦的來到這兒。本想好好學習下高深的微積分長成什麽樣,結果遇到了我。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白瞎了我們兩個老師的一片苦心。

  為了不白瞎老師苦心,第三節課的時候,我們決定要好好聽講,起碼認識下高斯函數的這個高斯哥哥,到底長什麽樣。

  只見老師龍飛鳳舞在黑板上寫寫畫畫,有一個高瘦短發的女生,站起來加入老師的口沫橫飛。老師立馬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更加激動不能自已。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結構幾何,微積函數,興奮的像我們討論花癡偶像劇男主角一般。

  末了,老師大筆一揮,長籲一口大氣,振臂高呼:“高斯函數,真的太美了!”

  台下短發女生猛點頭如搗蒜。我目瞪口呆。

  扭頭看看小律,櫻桃小嘴張的能塞下一個饅頭。

  高斯,他明明是個男的吧!他到底美在哪啊!!!

  小律很聰明的把我們的不理解,歸結為插班生的陌生。

  “他們肯定之前學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所以他們跟的上,我們本來就應該跟不上的,跟上了才奇怪!”

  這個結論總結的非常中肯,大氣,客觀,不容拒絕。

  從此之後,我心安理得的完全自我放棄了。每節課的最大收獲,就是跟小律聊天不受打擾。得知了不少外面世界的精彩。

  小律讓我知道男生並不是我想的那麽蠢。

  在學完反射折射以後,竟會活學活用的用小鏡子偷看女生裙底,雖然他們物理成績糟糕透頂。

  在學完艱澀的古文以後,他們可以編出一套又一套順口溜形容某人,雖然默寫總是不及格。

  他們甚至懂很多深奧的英語單詞,例如S開頭或F開頭的那些,雖然他們從來分不清怎麽回答Howareyou和Howdoyoudo。

  於是以後的每個周末,都讓我十分期待。慕容律這個表裡不一的神經姐姐,變成我最好的朋友。

  ~~~

  我把認識小律的經過,八卦給王子兮聽。以為他會跟我一樣新奇激動。誰知他又給我擺出一個招牌臉,輕蔑一笑。

  “不過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麽好稀奇。”

  我覺得這個人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他的名字既簡單又無聊,姓氏也是普天之下排名前三的大姓,自然見不得別人生來就比他特別的慕容姓氏。

  “慕容唉,那在古代都是武林世家呢。”

  “小說看多了吧你!”

  我真是懶得跟他這種沒文化沒素質的人討論慕容律的美妙姓名。轉而跟他形容小律的古典美貌,我巨細靡遺說了慕容律是如何美如何柔弱,性格卻如何大咧咧男性化。

  當然,此刻腦海裡不可或缺的,是又浮現出許多言情小說的泡泡,例如王子兮回答說“你也很美啊”,“你在我眼中才最美”,等等。

  當然,也就那麽想想罷了。想想。

  這顯然也是不會發生。他對我表白的種種場景,隻可能出現在我幻想中,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出現在現實的。

  結果他說,“哦。”

  果然沒讓我失望的言簡意賅。

  很久很久以後,他說他當時覺得我也很美。

  可他不知道,我為了讓他覺得當時很醜的我,跟美麗有一點聯系,其實是下了大功夫的。

  校規裡要求女生剪短發,我看著自己齊刷刷到耳朵的清湯掛面頭,心裡充滿了淡淡的憂桑。

  為什麽不能讓我,在最美的時候見到他。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審美觀,讓我從小到大,篤定長頭髮的女生就是美的,應該是被那些飄柔潘婷海飛絲的廣告給洗腦洗成這個樣子的。在沒辦法變成及腰長發的時候,我努力讓頭髮徘徊在被老師拖去剪發,和徹底崩潰的男生頭之間的長度。

  周末時,洗了頭,借著濕度堪堪把耳後的頭髮扭起,扎成一個辮子,這在我看來,是美到極致的。

  王子兮家,也就是我家對面樓,有一棵很高大很茂密的雞蛋花樹。樹上濃濃鬱鬱的開著許多黃白的雞蛋花,風吹過,散落一地的甜膩香氣。

  我後來一直號稱雞蛋花是我最喜歡的花朵,香水也選擇有雞蛋花前調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長在王子兮家的樓下,那香味,讓我回到那個夏天。

  ~~~

  第二個學期結束的時候,我們告別新生的名字,成為還差一年就初三的備考學生。

  那年的暑假,我很愛梳了我特別設計的揪揪頭,在陽光猛烈的午後,貌似愜意的踱步王子兮家的樓下,美其名曰欣賞雞蛋花。

  要知道,我的理由是很充分的。因為當年的小區不像現在,都走什麽巴厘島風情,種滿了這種海邊的雞蛋花。當年整個小區裡,唯一有雞蛋花的,就是王子兮家樓下了。

  而喜歡雞蛋花的人,顯然是很少的,所以不太有人跟我搶著撿那掉了一地的白色花朵,拿起來聞了又聞。

  我當然是摘不到的,那樹被種在很高的地方,仰望的時候,可以見到欣欣的花向著天。

  可是對小小的我來說,哪怕是掉到地上的雞蛋花,也是很美,很香的。

  “如何讓我遇見你,在我最美的時候。”我很愛的一首詩裡這樣說著。

  於是,我總是幻想在自己撿花的刹那,巧遇王子兮深邃的眼。陽光灑在我的臉上,香氣漫溢,那樣的漫天花雨,畫面定格。

  然而,就像我每次幻想的結局一樣,我總是,雄赳赳的來,灰溜溜的走。

  暑假快要過去,我幻想中的美麗邂逅一次都沒有出現。我也就不再動機不純左顧右盼。再來到樹下的時候,我隻是很簡單的想讓我的房間,充滿雞蛋花的味道而已。

  呆呆在樹下的長椅上曬太陽,從這個角度,看著自己臥室的窗簾,覺得我們兩個,住的真的很近。

  陽光很舒服,在那個還沒有懂得防曬多麽重要的年紀,我一身黝黑發亮的皮膚,全拜曬太陽所賜。

  曬著曬著,暖洋洋的,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陽光似乎不那麽刺眼了,陰陰涼涼的像在樹蔭裡。我有些恍惚,朦朦的沒緩過神。

  逆著光,看到一雙細長的眼,戲謔的笑。是做夢嗎?

  我猛地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一陣風呼嘯而過,畫面裡很符合時宜的出現了我想象中的花舞紛飛,唯美的很。唯一不唯美的,是我睡覺時的嘴巴大張,嘴角掛著黏黏的口水。扎頭髮的皮筋掉了,頭髮以一個不乾不濕的狀態,貼在我的臉上,亂的像街邊的乞丐。剛撿好的花被我壓到身下早就變了形,皺巴巴,有點臭。

  這實在不是一個浪漫的場景。

  我腦中狠狠歎了一大口氣,在最美的時候遇見他,老天啊老天!我實在,沒那個命啊!

  然而我想,不管我多醜多丟臉,這一天一地的花還在,滿眼的王子兮還在。深呼吸一口,那味道,我會記住一輩子。

  我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繼續發呆的樣子,王子兮可能以為我是沒睡醒還昏頭的,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沒想到我心裡百轉千回的就是沒能讓他見到最美的我,繼而,愛上我。

  我本以為,但凡他見到了那個扎馬尾撿雞蛋花的我,必然會深深愛上我,不可自拔的。

  這下,唉!

  “你幹嘛偷看我睡覺。”看到他眼裡的促狹,想到他看到我流口水的惡心樣,真的很想把他眼睛戳瞎。或者找來《》裡面那個閃光的遺忘機,給他來那麽一下。

  “你幹嘛不在自己家睡覺,跑我家樓下來睡?”

  王子兮啊王子兮,你難道希望我說出一句“我是為了見你”嗎?你其實一直在跟我幻想一樣的畫面,對不對!

  但我可沒要表白的!表白這種工作,還是留給男孩子!

  “你管我!”我有點惱羞成怒,拍拍屁股就要走。

  王子兮卻收起壞笑,很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往我身邊一坐。

  我又愣了。

  我這才注意打量他,沒穿校服的樣子,一件普通的白色T-shirt,運動褲,球鞋。平時被風拂動的秀發被汗水沁濕,歪在腦門上。

  我們坐的那麽近,近的我能看見他睫毛上的汗珠,快要滴落。

  王子兮這個剛剛打球回來的樣子,竟還是沒天理的帥。

  “怎麽大周末的去打球啊?不用練琴?你媽不說你?”

  “比賽。”

  哦對了,比賽啊,我都忘了我們學校看起來很弱不禁風的籃球隊,竟然打進了區的決賽。老師號召我去當啦啦隊來著,我不想看到花癡女粉絲在球場邊對著王子兮大流口水的樣子,沒去。

  “結果如何啊?”

  “輸了。“

  “哎呀,怎麽會輸了呢?”

  “說起來,我記得MissKing叫你組織啦啦隊的,怎麽啦啦隊來了,你沒來呀?”

  “我懶得!再說,我去不去有什麽所謂。怎麽,我不去,你們就輸啦?”

  我很得意的嗤嗤笑起來,其實清楚的很,我們校的籃球隊,能打進校際比賽就已經是千難萬難了,這一幫平時從沒訓練過的散兵遊勇,怎麽可能不輸。

  王子兮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反駁我,把手靠在頭頂“可能吧!”

  我愈發得意,更笑的東倒西歪。他運動過後的臉微微漲紅,許是快要怒奔咆哮了。

  但他卻話鋒一轉,說“你還沒說呢,幹嘛跑來這裡睡覺?”

  這下輪到我吃癟。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最初的最初,我是為了來這裡讓他有機會“偶遇”最美的我。於是我隻能從實招來後期的事情,就是我喜歡上這裡的雞蛋花,來撿花回去放臥室。

  我指著旁邊二樓粉色小碎花窗紗的房間說,“你看,這就是我房間,等我以後有錢了,就買一個大房子,種一個陽台的雞蛋花樹,全家每天都香香的。”

  王子兮很嗤之以鼻的樣子,不知道是嗤之以鼻我要種花的無聊舉動,還是表示他早都知道這個是我房間的含義。

  我猜,是前者。

  他看著我手裡那些被壓扁了的邊上泛黃的花,問,“你怎麽不去摘樹上的?”

  我像看白癡一樣瞟了他一眼,很有氣勢的回答他“看不出來我矮啊!”

  他忽的一下站起來,順帶把我一拽。我很茫然的看著他。

  他往我這跨了一步,我的心髒又開始擂鼓般奏起樂來。是要發生什麽了嗎?

  我含情脈脈的低下頭,等著他說,“我夠高,我摘給你。”然後跳起來摘下我最愛的花,簪在我的耳邊。但他哈哈大笑的走開了,說“你果然是矮啊,還不到我胸口。”

  沒到我反應過來生氣,他已經開了鐵門走進去。

  空氣中是剩下他剛剛背對我揮舞再見的手,劃出的好看弧度,我自己自作多情紅得像桃子的臉,和他留有回聲般的大笑。

  我看看手中的殘花,決定把它當作是王子兮送我的。讓我記住這樣一個夏天,我在他家樓下,遇到很帥的他,和不那麽美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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