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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悄無聲息的沉入千丈海底,然而順著暗流,回到黑風號海船上,跟沙天河、朱明巍、魏漢他們說起三百裡外那夥海盜的情況。
“秦老大?飛浪盜秦玉山?”
近一兩百年,沙天河雖然主要在崇國西北域活動,但不時也會潛回扶桑群島,因此對扶桑群島東部海域的海盜勢力,多少有些了解,聽陳海描述,立即認出所謂的秦老大是誰佔據九郡國外海域飛浪嶼為寇的秦玉山,說道,
“這個秦玉山,距離道胎就差半步之遙,修煉怒濤驚龍訣,實力十分了得,在茫茫風暴海之中,我都未必是他的敵手。他原本是九郡國的水軍將領,犯罪被誅三族,獨自逃來,在一座名為飛浪嶼的小島上落草為寇,糾集一股勢力,時常劫掠九國郡邊境的一些住人小島或過往商船,他手下有三大道丹境悍將,分別擅長毒、劍、陣法,有五六百精銳。九國郡數度專門出兵想要剿滅,都讓秦玉山僥幸逃脫,沒想到他們這一次的膽子這麽大,竟然盯上流雲宮進貢給漱玉仙子周晚晴的生辰賀禮……”
朱明巍、魏漢他們也是暗暗乍舌,他們連薑涵都惹不起,在薑涵的追殺下,只能被迫出海避難,沒想到扶桑群島的海盜,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天位境真君級的人物都敢去惹。
雖然這次只是流雲宮進貢的賀禮,但這賀視是獻給漱玉仙子周晚晴的,要是半道被人劫了,說到底觸犯的還是漱玉仙子及九郡國的威嚴。
陳海微微蹙起眉頭,扶桑群島看似三大勢力和平共處、表面上一派詳和,但秦玉山他們敢做這麽的事情,說明三大勢力暗中波瀾詭譎,實際是相互牽製的狀態,至少秦良玉他們能確定,一旦脫離九郡國的勢力范圍,就不怕周晚晴及九郡國的直屬武備還能繼續追殺他們才行。
要不然,奪了給漱玉仙子的賀禮,他們也是有命奪、沒命花。
又或者血沙島的劉亞夫,暗中組織這一票,真正的居心要比表面看上去的複雜得多。
這時候魔軀藏在雲層之中的赤軍,示警有三艘戰船往他們這邊快速駛來。
“他們還敢過來打劫我們不成?”魏漢舔了舔嘴唇,有些期待的說道。
“也有可能是來邀請我們入夥的……”陳海說道。
他剛才怕滯留太久會被秦玉山他們察覺,就提前潛了回來,沒有偷聽到秦玉山等海盜頭目後面商議的具體情況,但他之前看得出秦玉山還是很心動要跟血沙島的劉亞夫乾這一票大了,猜到秦玉山悍然率五六百海盜分乘三艘戰船趕過來,很可能是邀他們入夥乾這一票,而不是拚個兩敗俱傷的。
畢竟對肥羊情況都沒有摸清楚,就直接衝上來亂殺一氣的海盜,不是沒有,但通常都活不太長。
陳海讓朱明魏、魏漢加強警戒,在甲板上就留了兩三百人,其他將卒都藏在船艙裡,用防禦法陣將他們的氣息也屏障起來。
*
茫茫大海之上,三艘戰船在禦水法陣的驅動推波斬浪,像脫弦利箭般飛快地向陳海的巨舟靠攏過來。
秦老大站在船頭,任由海風獵獵吹拂著自己的黑色衣衫,緊緊地盯著前方。
當他們靠近黑風號不足兩百裡的時候,黑風號驀然凝聚一道土黃光的靈罩,將黑風號護住,在漸漸昏暗下來的夜色裡分外的顯眼。
看到陳海他們這邊果然暗藏防禦法陣!秦老大輕哼了一下,瞪了瞪身後胡老四幾人,若真個是不明所以的攻過去,就算他們最終能將這路來歷不明的海盜都殲滅了,能劫獲什麽財物還不一定呢,他們這邊少說能付出近半的傷亡。【愛↑去△小↓說△網W wW.Ai Qu 】
胡老四他們自然見到四柱誅魔陣張開的模樣,也都有些後怕,轉而馬屁如潮地向秦老大而去。
盡管陳海那邊已經警惕起來,但是三艘棱形戰船依舊如飛一般向前方逼近,直到靠近到黑風號二十裡時,沙天河的血靈刀衝天而起,帶著十余丈長的刀芒向秦老大足下的棱形戰船前劃了過去。
刀芒帶起了數十米高的浪濤,朝戰船狂卷過來,秦老大揮拳怒攻,瞬時間轟出數十道拳影,將巨浪連同刀芒一起轟碎,使其無法逼近腳下的戰船。
陳海遠遠喝道:“來船止步,若再往前半步,休怪我們就不客氣了。”
秦老大和手下幾人對視了一眼,踏劍而出,站在距離黑風號十裡外的海面上,拱手說道:“我乃是飛浪嶼島主秦玉山,在這扶桑海域之中,還算得上一號人物——敢問兄台從何地而來,知不知道再往前六七百裡,就是我們飛浪嶼了……”
“我們黑風號原本在望海城附近正經討生活,前段時間乾活走了眼,失手殺錯了人。債主現在追上門,我們是細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遠走他鄉,到扶桑海來撞撞運氣,能不能看找到歇腳的地方,”陳海揚聲說道,“既然前面是秦島主的地盤,那我們繞過去就是,還請秦島主帶著人先退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麽近的距離,秦玉山能更清楚的看到黑風號甲板上的情形,心裡冷冷一笑,掛著這種旗幟的,哪裡可能是正經討生活了?
他一臉春風地對陳海說:“秦某不問兄台的債主是誰,但希望兄台知道,扶桑海域以雷陽宗、空海城和九郡國為尊,這三大勢力都跟崇國都有來往,兄台找地方歇腳,可以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一招不慎,自己跳入虎口之中了……”
聽秦玉山連哄帶唬的話,陳海心裡只是一笑,這時候只是假裝著跟沙天河商議。
“兄台要真是正經討生活的,秦某人倒是有一樁買賣目前還沒有湊足人,不知道貴號有沒有興趣?兄台要是有興趣,我飛浪嶼附近也有不少能避風浪、易守難攻的島礁,可供貴號兄弟臨時歇腳。”秦玉山說道。
“秦島主可能說是什麽買賣?”陳海問道。
“這票買賣並非秦某發起,兄台要是有興趣參加,可以到飛浪嶼附近尋找一座島礁暫歇,發起人要是同意貴號參與,到時候我自會派人過去聯絡兄台,”秦玉山說道,臨了又加了一句,“兄台以往在望海城附近活動,可能對扶桑海的情形不甚熟悉,眼下這片海域雖然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再過十幾天,冬季風暴就會刮起,到那時要是不能找到合適的島嶼躲避風暴,恐怕要比你們從望海城過來穿越十萬裡海域更加凶險……”
“要不咱們就將這夥海盜先乾翻掉?”滿臉絡腮胡子的魏漢雖然通過神念跟陳海交流,但瞥向秦玉山的眼神滿是凶光,好似怕別人不知道他想著對飛浪嶼的這夥海盜黑吃黑。
陳海否決了魏漢的提議,秦玉山過來邀他們入夥,也是暗中戒備極嚴,他們這邊看上去實力要略強一些,但諸多將卒皆不善海戰,一旦出現重大傷亡,最後只是慘勝,絕不是他要看的結果。
就算要動手,也要等靠岸後尋機在陸地上殲滅這夥海盜更好。
要不然,他們這麽狹小的海船,也沒有辦法將人多力量大的優勢發展出來。
再者說,他也想看看血沙島的劉亞夫到底是什麽角色,這次到底邀請了多少路海盜,去幹這票!
陳海與沙天河他們打定主意,便請秦玉山他們先行,他們駕船遠遠跟在後面,前後相隔三四十裡,往飛浪嶼方向駛去。
陳海他們最終停靠在距離飛浪嶼一百余裡的一座小島上等候消息。
在這期間,陳海帶著匠師繼續利用一切條件,進一步加固黑風號,稍有閑暇,也是潛心參悟九元歸神真解第二篇、誅神劍陣,以求能早日邁出碎丹結胎的關鍵一步。
陳海目前修成金丹,又修成元神,風雷真意、天地山河劍意都參悟到第二境界,可以說在重新修成道丹的那一刻,就已經是道丹境中期了。
之後十數日,不斷有海盜船,從其他地方往飛浪嶼這邊集結過來,看得出應該都是應邀過來乾這一票的海盜。
海盜們之間彼此也不信任,都是各找彼此留下來足夠警戒距離的小島停靠,也都將防禦法陣打開著,防備這票大的還沒有開乾,就被同行先黑吃黑了。
到第十五天時,一艘百米長、周身散發著隱隱青光的巨舶從東南方向緩緩駛來。
那巨舶通體血紅色,在蔚藍的大海上極為顯眼。
不用沙天河介紹,陳海聽到附近荒島上的海盜此時的議論,便知道這艘巨舶就是血沙島島主劉亞夫的座船。
血沙島距離九郡國甚遠,是位於空海城與雷音宮兩大勢力之間的一夥海盜,只是劉亞夫的來歷甚是神秘,兩百年前突然橫空出世,之後就一直縱橫空海城與雷音宮之間的海域殺人掠貨,極少繞到九郡國附近的海域作案。
而此時聚集飛浪嶼的海盜,除了秦玉山之外,其他六路海盜,沙天河看著也不像九郡國附近海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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