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大喝一聲,身形瞬移,眨眼間就到了夏侯雪的面前,捏住她高舉的手。
“我培養你修習鬥技,你就是用來殺害自己的姐姐嗎?”
夏侯淵說的痛心疾首,他怎麽也想不到,夏侯雪會記恨夏阿美到這種程度,除之而後快,他怎麽會養出這樣毒辣的女兒?
本來,他聽下人說,夏侯雪在勸夏阿美不要釣鏡湖裡面的錦鯉,就想著來看看她們姐妹相處融洽的場面,然而見到的卻是夏侯雪要殺了夏阿美,這一寒心的一幕。
夏侯雪被夏侯淵一聲大吼,也清醒了過來,忙解釋道:“沒有,女兒沒有,都是她!是她先激怒我的……”
聽見夏侯雪這樣說,夏阿美自然不會任由她狡辯,打斷她的話,尖聲道:“伶牙俐齒,難道也是我讓你殺了喜鵲嗎?!你草芥人命,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聞言,夏侯淵這才注意到,躺在湖邊一動不動的喜鵲,她臉色慘敗,血跡染紅衣襟,瞪大的眼眸中,還透著驚愕,顯然是一擊致命的結果。
隻一眼,夏侯淵便對夏侯雪徹底改觀,將她的手,緊緊地捏住,嗓音低沉而嚴厲:“這是你做的?”
夏侯雪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夏侯淵,登時嚇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夏阿美在一旁道:“我的月例被帳房先生克扣了,我不過是讓她陪我去夫人那裡去問一下,她不同意就擺了,竟然出手就將喜鵲打死了,如果不是老爺你及時趕到,恐怕現在躺在這裡的也有我了。”
不遠處,趕過來的顧盼歌,恰好聽見了後面的話,當下便衝過來,一把將夏阿美推到在地,壓在她身上,要抓她的臉,一邊毫不客氣的說:“你要害雪兒,我不會要你得逞的!”
瘋狂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吃驚,夏阿美也是她的女兒,她怎麽能做到偏心到這種地步?
“夠了!”夏侯淵放開了夏侯雪,看向顧盼歌,“眼見為實,我看見了難道還有假嗎?!”
顧盼歌停了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夏阿美借機用力將她推下去,然後在幾個下人的攙扶下站起來。
夏侯淵為難的捏捏鼻梁,閉了閉眼,道:“將她們各自送回房去,沒有命令,不許出來,另外,我要開家族會議。”
妻女不和,家醜外揚,夏侯家的奪嫡故事,不消片刻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大街小巷。
夏侯淵請來老太爺,並二個兄弟和家族裡的幾個長老,坐在了家族議事廳。
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夏侯傑也很頭疼,夏侯雪本來是他們夏侯家的黑馬,現在卻心術不正,為了地位就要殺自己的姐姐,這實在是不像話。
而且,當初讓個夏侯雪修習幻之力,也是自己的主意,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
夏侯傑沉著臉望著臉色各異的幾個兒子和一眾長老們,皺眉問道:“你們有什麽話要說嗎?”
靜謐的議事廳,一眼掃過去,竟然沒人站出來說話。
半響,一旁,夏侯淳左右看了看,涼涼的說道:“當初我就不讚成讓雪丫頭修習,看吧,這才幾年,就出事了,這事傳出去還不得笑掉那些人的大牙。”
夏侯雪修習幻之力,在他們的對手阮氏家族的高層,根本不是秘密,雙方都在對手的地盤插了眼線,所以這件事根本瞞不住。
聞言,不僅夏侯傑臉色難看,就連夏侯淵也被咽了一下。
“有什麽話就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夏侯傑淡淡的瞥了夏侯淳一眼,道。
夏侯淳從小就被夏侯淵壓著,不管是做人做事,還是修煉上,都比夏侯淵矮一頭,然而在生兒育女方面,夏侯淵卻又不如夏侯淳,所以,經常被夏侯淳提起。
女人不能修煉,是他一慣堅持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