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老死後,陸奇看著他的屍體,忽然突發奇想。
如果自己易容成冰老混進鶴仙流,是不是就能把薛醫生帶出來?
陸奇對薛璐璐也算了解,畢竟雨虹也算是薛璐璐的老病患了。他很清楚薛璐璐留在鶴仙流的原因,絕非貪圖富貴,只是因為這樣她能更好地救人。
“如果我承諾可以帶出鶴仙流的所有治療設備和藥草,以後也能提供藥草,讓她放開了救人,她一定會跟我離開!”
陸奇心想。
只要他把薛璐璐從鶴仙流帶走,便再無顧忌,只需等火拳流準備完畢,就能滅了鶴仙流!
但如何大搖大擺地進入鶴仙流,帶出人來?
陸奇看著地上的屍體,有了計較。
他要用易容術!
“不過得先確認一下這老頭的身份,夠不夠格!”
很快,陸奇就從一個倒霉的鶴仙流弟子口中問出了冰老的身份,於是他決定易容成冰老的樣子,混進鶴仙流。
空白頁中,段思平正好記載了一門易容奇功——空手功!
空手功,這是一門用靈力改換皮膚容貌、聲帶、骨骼甚至肌肉脂肪的一門神奇武功。
段思平之所以記載它,就是因為這空手功的效果太強,它不僅可以改換容貌、縮骨長骨來複製一個人的外表,它甚至能讓使用者複製目標的一切體征!
再簡單點講,就是用這武功,可以男變女,女變男!
在外表上,根本分辨不出!
因為男變女,根本不需要在胸前塞東西,用這武功,完全可以“長”出來!
陸奇“看著”空手功的介紹,覺得它簡直邪門透了。
“這空手二字,是不是意味著此功可以空手套白狼?”陸奇一邊驚歎,一邊揣測著武功的名字含義。
但他馬上就陷入困境。
因為他木有靈力。
而其他有靈力之人,他又不放心。
不是信不過人品,而是擔心他們進入鶴仙流露出馬腳。
陸奇清楚,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麽大膽。
決定之後,就是易容了。
不過過程,遠比陸奇想象得要艱難得多。
他本準備讓張無極或者其他誰用靈力打自己的臉,同時發動空手功,這樣就能完成易容。
不過未免靈力直接被吸收,所以陸奇要求他們打的時候務必盡全力,反正自己死不了。
但是,沒人肯動手。
“沒事,動手吧,不是考驗什麽的,真的需要你們幫忙,我沒有靈力嘛。”陸奇對著張無極等人說道。
張無極等人一個勁搖頭。
“真的沒事,可勁打,靈力奈何不了我,都忘了嗎?”
“沒忘!”眾人齊聲道。
“那好,動手吧。”陸奇伸長了脖子。
張無極等人還是搖頭。
陸奇見狀,臉黑了下來。
“我最後說一遍,打!”
張無極等人依然搖頭。
“不動手?那你們的武功學習時間,可要延後了!”陸奇拿出殺手鐧。
但眾人就是搖頭。
“張無極!”陸奇喊道。
“我不打!堅決不打!”
張無極視死如歸,頭搖得像撥浪鼓。
“你不想要第二重心法?”陸奇循循善誘,“我本來準備把第三重的一塊給你哦,如果你現在動手,第四重我也一塊給了!”
陸奇以大灰狼騙小紅帽的語氣誘惑道。
張無極臉上,
滿是掙扎之色。 但片刻後,他還是搖頭。
陸奇徹底無語了。
忽然間,劉嫦的身影映入眼簾,陸奇眼前一亮。
“劉嫦,來,打我的臉,用靈力!”陸奇一臉興奮地拉過劉嫦,說出的話讓劉嫦直皺眉頭。
“喂,你有病吧?我幹嘛打你的臉?”劉嫦一臉嫌棄。
“幫個忙,我要用易容術,但是沒有靈力。”陸奇耐著性子道。
劉嫦見陸奇一臉認真,不是開玩笑,便決定幫忙,但是忽然臉一紅。
“那個……”
“沒事,盡管來吧!”陸奇拍了拍自己的臉。
“可是我……”劉嫦支支吾吾。
“放馬過來,用盡全力!”陸奇鼓勵。
“好吧,這可是你要求的……”劉嫦嘟囔道,“你跟我進來!”
陸奇跟著劉嫦進了屋子,劉嫦忽然坐下來,臉色通紅地脫鞋。
“你幹嘛?”
“我的手沒開穴,只能用腳……”劉嫦小聲道。
陸奇臉一黑。
“行,踢吧,用靈力!”陸奇咬牙切齒,伸長了脖子。
於是一場慘不忍睹的易容就這樣開始了。
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
等陸奇出來的時候,劉嫦踹得腿都酸了,躺在床上就睡。
雨虹和安嘯地則是看了一下午,看得眼睛發澀。
起初雨虹是不忍心看的,但是後來發覺易容的過程十分有趣,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搞得陸奇心裡大歎她沒良心。
不過艱難的易容之後,眾人不禁面露震驚。
盛略豪瞅著院子裡冰老的屍體,又抬頭看陸奇,不停地看來看去,臉上愈發驚奇。
“主人,你這武功,簡直神了啊!”盛略豪真心誇讚。
“想學啊你?我教你啊!”陸奇朝盛略豪笑眯眯道,可盛略豪卻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他從這話裡,聽出了無盡的怨念。
“壞嘍,主人生氣了,死定了死定了!”盛略豪心裡悲號,臉上卻不敢有所表現。
眾人一臉幸災樂禍,他們當然聽得出陸奇這話的意思,心裡的想法出乎意料的一致——盛略豪你小子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吧?
“是不是以為我生氣了?”陸奇背著手,走向門口。
眾人默然點頭。
“我可沒那麽小肚雞腸。”陸奇邊走邊說,“盛略豪、王漢、馬朝你們跟我去一趟城主府,幫我搬東西。至於其他人……”
陸奇頓了頓,眾人豎起耳朵,心裡忐忑不已。
“主人應該不會真罰吧?”趙民心裡沒底。
“只要把第二重心法給我,其他怎樣無所謂啦!”這是張無極的心理活動。
“在我回來之前,務必將九陽神功做出突破!否則……就不用再練了!”
眾人心頭一凜,面色劇變。
對視一眼,眾人十分默契地盤膝坐地,開始練功。
張無極一臉懵逼。
“老大, 你還沒給我第二重心法啊,我怎麽突破?”張無極臉上的表情,翻譯出來就是這個意思。
眼角的余光瞥見眾人的樣子,陸奇嘴角翹起一抹壞笑。
他深知一個道理——人都是逼出來的!
“叫你們不聽話,這回非讓你們長長記性不可。”
城門處,這一輪負責守城的是火拳流弟子。
“聽送飯的小師弟說,火拳流今天有客人,而且是非常有分量的貴客,而且給咱們火拳流帶來大禮,也不知道是什麽。”一個火拳流內門弟子百無聊賴地叼著草棍自言自語。
他看了眼身側一臉認真眺望遠方的同門,不禁露出好奇。
“薩波,你每回守城都這麽認真,不嫌累?靈獸攻城都是有跡可循的,再說它們半年才攻一次,上次是兩個月前好吧?現在怎麽可能來?”
薩波看了他一眼,又連忙把視線投注遠方。“認真點好,萬一它們抽瘋忽然就來了呢?至少不會手忙腳亂。”
“嘁,你就是杞人憂天,用災變前的話說,就是個迫害妄想症患者。”
“你看!有人來了!”薩波指了指城外。
叼草棍男一個激靈站起身,望向城外,就見一個光著膀子穿著短褲剃著光頭的男人朝著城裡慢悠悠地走來。
孤身一人,背後是空曠的大地,還有無盡的夕陽,這畫面別提多麽壯闊,將那男人的氣勢襯托得淋漓盡致。
“我去,這家夥是……是……”叼草棍男嘴邊有個名字,但就是叫不出來。
“他是鐵流頂尖強者,鐵木真!”薩波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