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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流》一百六十九 滿營呼擁張益德(下)
荀貞口述,陳儀潤色,頃刻,信件寫成。

 荀貞令人將之交給被抓的那州府之人,吩咐吏卒叫他將信帶給陶謙。

 這被抓的州府之人逃得一條性命,哪裡還敢繼續南下?老老實實奉了荀貞的命令,帶著荀貞的信返回了郯縣的州府。州府的吏員見他回來,蓬頭垢面,衣不遮體,俱皆吃了一驚,詢問清楚,知道了他卻是被廣陵抓住,又遣返回來,給陶謙送信,遂忙帶他去見陶謙。

 陶謙正在堂中伏於案上看下邳郡的地圖,因為近視,他的頭都快貼到地圖上了,聞下吏來報,說往丹陽等郡去的使者被廣陵抓住,而荀貞有信來,便令呈上。

 陶謙將信拿到手中,把信件的封檢湊到眼前,看到上邊寫的是:“荀貞書奏陶公,問起居”。封檢上沒有荀貞和陶謙的官名,顯然荀貞的這封信件不是以官員身份而寫的。

 陶謙心道:“‘問起居’?你在廣陵興兵,我能起居好麽?”拆開封檢,取出信紙,展開觀看。

 卻見信中寫道:“陶公足下:崔威考少有英稱,錢買司徒,論者嫌其銅臭。公昔有奇表,今居徐方,山有嘉卉,孰之過也?吾興義兵,士民踴雀,克城如探囊,旬日得下邳郡半,非吾軍盛,實公之由!豪闕請附,士陳門迎;臧霸行緩,薛禮靜伏。民意士心,公尚不曉?嗟乎,治民易虐,不畏鄉部議乎?曹宏貪鄙,笮融暴虐,公親信用,今如斬之,吾自退兵。”

 底下落款是“荀貞再拜”。

 崔威考便是崔烈,有重名於北地,歷任郡守、九卿,中平二年,他掏了五百萬錢,買得了司徒之位,天下人對他的風評頓時轉惡,連他的兒子都借“論者”之口,說“嫌其銅臭”。

 荀貞拿崔烈作為此信的開篇是在提醒陶謙,不要“昔有奇表”,卻“晚名不保”。“山有嘉卉”雲雲,出自《詩經》,這一句的整句是“山有嘉卉,侯栗侯梅,廢為殘賊,莫知其尤”,意思是說山上有美好的花草樹木,有栗樹也有梅,受到破壞與殘害,不知是誰的罪。荀貞這顯是在說徐州如今殘破,民不聊生,難道不是你陶謙的罪過麽?所以後邊有“非我軍盛,實公之由”之說。“不畏鄉部議乎”,這是在告訴陶謙,你雖然可以殘虐你治下的百姓,並不在乎他們對你的惡評,但是,你就不怕你家鄉士人對你的議論麽?時下人重輿論,尤其是家鄉的輿論,風評不好,就難有出仕的機會,陶謙固然年紀大了,可卻會影響到他的子孫。

 陶謙看罷,惱怒之極,奮力把這封信扯成兩截,欲待再撕時,瞥見信的背面似乎還有字,遂強忍怒氣,把信反過來,將撕裂的兩截又拚湊起來,拿到眼前來看,見背面只有兩行大字:“公使今雖北遣,公意吾知,公勿憂,吾當為公轉達。”

 陶謙眼前發黑,險些氣暈過去。

 什麽叫“公勿憂”?分明是在諷刺陶謙。又什麽“吾當為公轉達”?荀貞要肯為他轉達才怪!不過又是一句諷刺罷了。——這兩行大字,其實不是荀貞所述,而是陳儀所加,只是陶謙卻不知道這回事兒,隻以為是荀貞在羞辱他,氣得抓起信紙,將之撕了個粉碎。

 他暴怒說道:“把那個無用的蠢貨斬了!”

 底下吏不知他意,戰戰兢兢地問道:“敢問方伯,是哪個蠢貨?”

 陶謙抓起案上的硯台,猛地擲砸過去,只是他眼神不好,沒有砸中應聲的那個吏員。

 他怒道:“被荀貞送回來的那個蠢貨!”

 底下吏聞之愕然,想那使者辛苦南下,又辛苦北還,剛到府中,就被陶謙莫名其妙地下令斬了,未免令人寒心。當此之時,這吏員既不敢多問,也不敢相勸,應道:“是。”忙去傳令。

 陶謙氣往上衝,隻覺天旋地轉,眩暈之下,險些摔倒。

 扶著案幾,他勉強穩住身,慢慢坐回席上。

 等緩過了這股勁,陶謙拍著案幾,喚外邊的吏員,說道:“叫曹宏、呂由來!”

 呂由,是丹陽兵中除了曹豹、張闓之外的另一個高級軍官。

 堂外吏應是。

 不多時,呂由到來,曹宏卻等了好一會兒才到。

 陶謙本就惱怒,曹宏又半天才到,更是生怒,他問道:“作甚去了?怎這麽久才過來!”

 曹宏面色不好,捧著一道文書,奉給陶謙,說道:“剛接了一道曹豹的軍文。”

 陶謙接住,打開去看,不看還好,這一看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才看了幾個字,他就舉手想要將這軍文扔出,手剛舉起,身往後栽,卻竟是暈倒了過去。

 曹宏、呂由措不及備,嚇了一跳,忙上前急救,又叫來府中的醫士,堂外的吏員亦蜂擁而入,手忙腳亂好半天,才把陶謙救醒。陶謙枕在曹宏的腿上,看了看周圍的人,有氣無力地說道:“退下,都退下。”除呂由、曹宏,余人皆應諾退出堂外。

 陶謙說道:“枉我信用,一個一個都不成器!”

 卻原來:曹豹反攻下相不成,為荀軍所敗,撤往下邳縣去了。

 曹宏說道:“曹豹雖小負,而至今夏丘、曲陽仍在堅守,荀軍攻之不下,方伯,下邳郡的事猶有轉機,尚未可言敗。萬望方伯珍重貴體啊!”

 陶謙說道:“你知道甚麽!……荀貞之給我來信,要我斬了你!說只要斬了你和笮融,他就退兵。”

 曹宏楞了下,顧不上問荀貞怎麽會給陶謙寫信,先連忙說道:“方伯,荀貞之此必虛言。他久存吞取徐州之意,而今興師動眾,幾乎盡起廣陵之卒,又怎會半道而廢?”

 “我怎會不知他這是假話,只不過是為他打下邳、東海找個借口罷了?”

 陶謙很清楚曹宏現在的想法。眼看連戰連敗,荀貞的兵鋒已經近至郯縣外百余裡處,曹宏難免會擔憂陶謙聽信了荀貞的話,急病亂投醫,真的把他給殺了。

 陶謙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曹宏訕笑說道:“是,是。方伯待宏有再生之恩,宏對方伯只有肝腦塗地,方可報萬一。如果真的殺了宏,荀貞之會退兵,宏的這顆首級自是甘願獻給方伯。”

 “不必說這些話了。……前時才接到下相失陷的軍報,曹豹這又兵敗,他是怎麽敗的?”

 適才陶謙只是看了軍報中的前幾個字,看到曹豹擊下相敗北,就氣得暈了過去,因而不知具體過程。

 曹宏小心翼翼地挪了下腿,好讓陶謙枕得更舒服些,然後說道:“曹豹兵至良成,聞下相失陷,為奪回下相和泗水渡口,他便率部轉向,急赴下相。”

 “此事我已知,你就說他怎麽敗的!”

 曹豹轉向下相時,給陶謙送了道軍報,將此事曾告之陶謙知曉。

 曹宏道:“是。……曹豹到下相時,荀軍騎將張飛已到,當時曹豹並不知道,但是他看到城中旗幟林立,分打了許多荀軍將校的名號,城頭上兵如蟻布,卻也疑心是不是荀軍的援兵已至,所以沒有攻城,而是屯營城外,分兵攻打泗水渡口,以圖先將渡口奪回,再做攻城打算。”

 陶謙說道:“他這麽做倒是沒錯。”

 呂由在旁說道:“方伯所言甚是。正該先奪下渡口,斷了趙雲的援兵,之後再徐徐攻城不遲。”

 曹宏接著說道:“渡口為我軍必奪之地,同樣也是城中的趙雲必爭之處,曹豹原本以為趙雲會從城中遣兵去援,故而嚴防戒備,準備了精卒甲士,只等趙雲的兵馬出城便攔截之,卻沒有想到,渡口荀軍的援兵不是從城中來,而是從野地上來的。”

 “從野地上來的?”

 “便是那荀軍騎將張飛的兵馬了。他提前隱蔽在渡口外,曹豹攻打渡口的兵馬剛展開對渡口的攻勢,他就率騎馳至,從後掩殺。我軍不能抵擋,潰敗而逃。”

 “這只是渡口的一場小敗,曹豹統數千敢戰士,卻怎麽也敗了?”

 “趙雲在城中布得實是疑兵,他本人沒在城中,而是帶了五百死士埋伏城外。入夜之後,當曹豹一意戒備城中和張飛的騎兵時,他卻突然殺出,鼓噪而進,進攻曹豹的後營,與其同時,張飛亦率騎突進,猛擊曹豹的前營。”

 “雖是夜晚受襲,可敵攻我守,如是指揮得當,也不會敗啊?”

 “本來是不會敗的,可……。”

 “可怎樣?”

 “可趙雲、張飛二人實在勇猛,兩人身先士卒,冒矢石,由夜至明,呼戰不止。曹豹時在前營,設下陷阱,放了張飛進來,欲斬殺之,可誰知雖被我軍的數百重甲精銳包圍,張飛及其從騎不能驅馬馳騁,然其下馬步戰,卻猶勝騎時,硬生生反把我軍精卒殺散,趁勢接了被阻在我營外的他的其余騎兵主力, 一並攻入營中,前後突攪。趙雲趁機也攻破了曹豹的後營。一時間,我軍滿營之中,皆是荀兵呼張飛之名!其聲振地,曹豹前後營兵士膽寒。趙雲、張飛兩人夾擊,曹豹部因而敗潰。幸得笮融派出的兵馬趕到,接應曹豹,兩軍乃去了下邳。”

 聽完戰事的過程,陶謙知道這不是曹豹的過錯,只能說是因為荀軍的將校太強。他歎道:“潘璋、關羽、趙雲、張飛,隻許仲一路,荀貞之軍中就有如此多的良將?”想起了那夜他恨帳下無有如項羽這般英雄的慨歎,歎息良久,問道,“曹豹部損失可重?”

 “折了約千許人,到下邳縣後收攏潰卒,猶有三千之數。”

 “傳令給他:下邳縣,隻許守,不許出戰!”

 卻是被荀軍打怕,既野戰遠不如之,乾脆就來個閉城不出。

 夏丘、曲陽被荀軍圍攻數日未失,下邳縣內現今的兵力比夏丘、曲陽多,儲糧也多,坐鎮的丹陽兵主將曹豹和下邳相笮融,名望也要比夏丘、曲陽的守將為高,如果隻守不攻的話,也許能夠使荀軍受挫吧?陶謙現下只能把希望寄托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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