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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流》三百三十八 自辭上表讓袁紹
憂心忡忡那大臣說道:“袁紹嘗欲擅立劉虞天子,聖上對他本無好感,今若去書袁紹,一旦為聖上所知,隻恐聖上會猜疑我等。”頓了下,又說道,“若論對朝廷的忠心,對聖上的忠誠,車騎固然是已顯叵測之意,但那袁紹,卻也絕非忠臣啊!”

 座中一人,不覺長歎一聲。

 眾人俱皆舉目看向此人,憂心忡忡那大臣便問道:“公緣何突發喟歎?可是公亦覺袁紹非為忠臣,不宜去書與之麽?”

 這長歎之人須發斑白,年有六十余,撫摸胡須,歎息說道:“非也,我之喟歎者,非是為此。”

 “那是為何?”

 這人站起身來,負手在堂中踱步。

 卻見其身穿寬大的袍服,頷下白須飄飄,清瘦的臉上,既露出深憂的神色,又有一些義憤填膺的樣子,他好像是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先是向楊彪行了個禮,然後立定身形,環顧堂中的這些朝中諸公,說道:“我漢室至今,已然四百年天下!前漢高祖肇建我漢室基業之時,浴血百戰,以德/懷柔,強如霸王,及海內不服之輩,終盡為高祖擊滅,是何等的威震天下!及武帝朝,先破匈奴,封狼居胥,繼伐西域,更使我漢家之威名遠揚萬裡之異域。到前漢之末,王莽篡權,天下大亂,卻於此際,世祖應運而生,就在離這許縣不遠的昆陽,以數千兵而大破王莽百萬之眾,又是何等的威風赫赫,從而一舉奠定了我漢家複興之偉業!

 “高祖皇帝到現在為止,已經四百年了,海內士民無不深受漢恩,可現下卻怎麽會落到朝綱不振,又值此紛亂之時,先出袁紹,又出車騎,都不想著報效國家,盡忠朝廷,而各自生叵測不臣之念?思及此,實令人痛心疾首矣!最是可恨,我今已老邁,如是我尚在壯年,必當招募義兵,討此二人,以使我漢家江山重回太平盛世!”

 他再次地環顧諸人,又看了看楊彪,向楊彪再度行了個禮,最後說道,“楊公、諸公!我之所以喟歎者,是因為我想到了這些啊!”

 這人所言之內容,卻正是楊彪和堂中這幾位大臣裡,絕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

 排除掉所謂的“忠心”,隻從利益而言之,劉秀在建立東漢的過程中,主要靠的是豪強右姓的力量,所以東漢建立後,得到最大份額之政治、經濟利益的,換言之,用後世的話,統治階級也正便是這些豪強地主。

 既然是既得利益者,那麽這些豪強地主的代表們,亦即朝中的這些大臣們,自是不免就會產生與漢家同休戚的認識。——他們家族的利益和漢室的利益,實際上是糅合在一起的。

 如此,則在這種背景下,對於那些試圖改變統治秩序,也就是試圖損害他們家族、個人利益的,黃巾軍也好,袁紹、荀貞也好,他們當然也就難免會都相當敵視。

 故而,袁紹、荀貞的叵測不臣之圖,在楊彪等這些漢家老臣們看來,確是難以使人接受。

 憂心忡忡那大臣聽了這話,說道:“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長歎這人默然稍頃,繼而再又開口,說道:“於今局面如是,我等只在這裡說些空話,自是無有用處,可適才言說去書袁紹,我意卻以為不妥也。”

 卻此人也反對去書袁紹。

 憂心忡忡那大臣問道:“公是何高見?”

 這人說道:“如我剛才所言,袁紹也是個心懷叵測之念的人,如果去書與他,和他結成同盟,那豈不是前門拒狼,後門迎虎?就算借此暫時抑製住了車騎的淫威,但是將來怎麽辦?怎麽對付袁紹?難不成,我等還真的要依附於他,從其號令不成?”

 袁氏四世三公,袁紹在朝中的朋友還是不少的,就有另一個大臣,讚成去書袁紹,他說道:“當務之急,在遏車騎淫威,至於其它,日後將來雲雲,豈不聞見機行事?”

 “如何見機行事?”

 這人倒有應對之辭,侃侃說道:“袁紹固懷叵測之念,有不臣之心,可是他遠在冀州,車騎卻是身在朝中,是袁紹遠,而車騎近,則在此形勢之下,即便我等去書袁紹,袁紹他定也是難以操控朝權的,我等正可以此,製衡車騎!此所謂以外製內也。待製住車騎之後,我等再從容收拾局面,然後等待時機,假以時日,以我之見,再次使我漢家尊嚴恢復海內勢不難也!”

 這人的這番話,倒是有些道理。

 袁紹身在鄴縣,那麽就像之前荀貞請朝廷拜他為大將軍一樣,就算是楊彪去書與之,楊彪等正式與他結成了同盟,袁紹鞭長莫及,又能對朝政起到什麽作用?他最多只是得點虛名罷了,並不能真正地操控朝權。如此,楊彪等就完全可以在袁紹、荀貞之間轉圜,候待時機。

 眾人爭論了不已,楊彪坐在主位上,始終一言不發。

 見爭不出個子醜寅卯,堂上諸人遂先後把話頭停下,一起把目光投到楊彪處。

 卻見楊彪跪坐席上,手放膝上,坐姿端莊,可是雙目微閉,卻好似在打瞌睡一樣。

 憂心忡忡那大臣便問他,說道:“楊公為何不語?可是覺得我等之議俱皆不妥麽?”

 楊彪慢慢地睜開了眼,眾人看到,他的眼中透出傷感之色。

 憂心忡忡那大臣吃了一驚,問道:“楊公,你這是怎麽了?”

 楊彪沉默了稍頃,也是長歎一聲,他撫摸頷下花白的胡須,說道:“方才我聞公等談論,言及我漢家四百年天下至今,卻是不禁想起了我年輕之時。我漢家當真是命運多舛,從我起家入仕,而至現下,朝中、地方幾乎就沒有太平過!近年來,又先是大疫,繼而黃巾賊亂,越發使我海內生民生活淒苦,不能安居。我每思及此,心中都不覺是愁腸寸斷。”

 楊彪說的還真是沒錯,從他入朝開始,漢家的天下就亂七八糟的,桓帝時,最早是外戚梁冀掌權,桓帝稱梁冀為跋扈將軍,其囂張跋扈由此足可見之,好容易借宦官之力打倒了梁冀,卻又宦官專權,掀起了黨錮之禍,搞得整個海內的士人元氣大傷。

 要說起來,之所以張角一個號召,天下州郡就起義遍地,其實和宦官專權也是有很大原因的。

 士人當官,盡管昏庸、貪財的不乏有之,但畢竟士人與宦官或宦官子弟還是有所不同,一則,士人讀聖賢書,為自己也好,為家族也好,多多少少都會愛重聲名,卻士人中的名士大多被禁錮後,州郡遍布的都成了宦官們的子弟、姻親、黨羽,這些人中雖然不能沒有正直的人,可大部分眼中卻只有錢財利益而已,由是搞得天下民不聊生,又剛好連年疫病,百姓日子更過不下去,遂就有了黃巾之亂。

 而黃巾亂後,又至如今,這天下的局面已是漸漸糜爛到不可收拾。

 ——其實這期間,也並不是沒有挽救的機會。機會還是有的,比如皇甫酈曾向皇甫嵩進言,建議他殺掉董卓,若是皇甫嵩聽了皇甫酈的建議,把董卓殺了,那麽皇甫嵩本人可能會因此而被靈帝猜忌,落不了什麽好處,然對漢家朝廷言之,卻也許會能避免其後的董卓之亂了,只是皇甫嵩潔身自好,為了自己的名聲而不肯行使專誅之事,沒有殺董卓,於是乃有了後邊的董卓禍亂洛陽。

 不過,話說回來,實際上就算皇甫嵩當時殺了董卓,這漢家的天下難道說就不會再出現亂局麽?也不盡然。因為從根子上講,從底子上說,這漢家朝中委實是已經爛透了,故而即使沒有董卓,也會有李卓,也會有王卓。別的不說,就袁術兄弟,不就是懷有叵測之念麽?

 這些且也不必多說。

 隻說堂上楊彪等這些人,楊彪在其中,算是年紀比較年輕的一個,也五十多歲了,而年長者多已六旬、七旬,卻此時此刻,眾人相對,個個愁苦滿面,想到冀州袁紹和朝中荀貞這兩個於今實力最強的軍閥悉懷叵測之念,無不愁雲慘淡,對漢室的前途憂心忡忡。

 卻亦有人不願此種兒女作態,而是想著做些事情,來把局面收拾,就挺身而起,目視楊彪,直言說道:“楊公!其它的休要再論,目下情形,在下隻想問楊公,願否去書袁紹?”

 “不瞞諸位,我上次覲見聖上時,也已對聖上提過此事,暗示了聖上,可以暫舍舊嫌,借袁紹之力,製衡車騎,可是一則,聖上當時並未表態,二來,便是我去書袁紹,隻一封去書,公等以為,袁紹就能為我等所用麽?恐亦難矣!”

 挺身奮然此人說道:“隻一封去書,確然或難,可我有一策,足可保袁紹肯助我等!”

 “是何策也?”

 這人說道:“車騎不是欲使朝廷罷公太尉麽?今公何不主動自辭相讓?”

 “自辭相讓?”

 這人說道:“自辭以後, 上表聖上,請讓太尉於袁紹!”

 “……拜袁紹太尉?”

 這人說道:“我敢斷言,得了太尉之拜後,袁紹一定會肯與我等同心同德,共抗車騎!”

 “這……”

 這人說道:“怎麽?楊公不同意我之此議麽?”

 楊彪默然,未作回答。

 這人便又說道:“楊公若是不同意,在下敢問之,可是因為楊公貪戀太尉此職的尊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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