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大學開學已經一個半月了,自是很難找到空閑且合適的宿舍,所以在征得宿管的同意後,秦牧住進了李毅的宿舍,至於李毅的宿舍為什麽會有空位。
嗯,那個床位的原主人此時正在住院,醫生說即便恢復的情況理想並左以生命精華入藥,病人也至少需要年後才能回學校複課。
至於他為什麽會住院,因為他上課溜號被老師教育了。
好吧,這在是一個悲傷故事的同時,也解釋了李毅為什麽對沈春芽恐懼成了那個奶奶樣了。
李毅的宿舍是三人間,南二北一的床位擺設。李毅的床位在南邊頂著窗的位置,秦牧鳩佔鵲巢的位置則在北邊。優點是一個人佔著一邊牆,缺點是腳下是衛生角,和寢室對方髒衣服的框。
“其實這裡不錯,靠近女生宿舍和食堂,球場離得也不遠。再加上住我下面的蔡慶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長年包房,所以基本上是三人寢室當兩人寢室這麽住,以前明洋在的時候,我們都是在蔡慶的床上喝啤酒吃辣條嗑瓜子的。不管造成啥奶奶樣,床單一蓋,齊活兒。”幫秦牧放好簡單的行李,李毅坐在自己的床上說道。
“果然,天道好輪回,你看蒼天饒過誰?”秦牧看著正說得興致勃勃的李毅,不禁若有所指的感慨。
“咳咳,也別這麽說。蔡慶在快捷酒店開行宮的事兒,是瞞著他爹的。所以他爹晚上打電話來,都是我們給打的掩護。比如他在廁所啊,被宿管員叫走了等等。”李毅訕訕的分辨。
“這麽欺騙一個望子成龍的老父親,你們於心何忍?”秦牧第一時間搶佔道德製高點。
“蔡京你知道吧?”似乎早就料到秦牧會撇節操的李毅虛著眼問道。
“你說那個?是一手葬送北宋大好江山,間接扼殺中華資本主義萌芽的奸相。還是現在一手抬高了本市房價的那個老王八蛋地產商。”秦牧反問。
“當然是那個老王八蛋了,同時也是咱兒室友蔡慶他爹。”李毅說道。
“哦,那以後他再打電話來查他兒子的崗,我們就說他兒子在參加學習小組或者在圖書館看書什麽的。”秦牧毫無違和感的轉折道:“務必要讓蔡京老賊做出他兒子不是草包是奇才的錯誤判斷,這樣才好讓他放棄職業經理人路線,直接把地產公司交到他兒子手上。”
“猜到你會這麽反應,但沒想到你的反應居然這麽大?能說說原因嗎?你家被老蔡家的地產公司強拆了?”李毅在暗罵了“你好毒”之後,好奇的問道。
“華夏的地產公司有原罪,不配擁有老錢。轉型發展,社會奉獻是他們唯一的出路。”秦牧義正詞嚴道:“別說蔡慶這個室友我還沒見過,就算他是我一輩子好基友我也是這個態度。”
兩個人正說著,宿舍的門被推開。好幾個大小夥子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個子不高,有些清瘦,染著黃頭髮,來到李毅近前,道:“社長,出事了。工大的人過來了,堵在足球社門口問咱們要人。”
“草,居然敢來我們地盤要人,這是當天澤大學沒人是嘛?太特麽囂張了!要人?!我看連他們自己也是不想好好走出去了。”李毅一聽就炸了,直接從床上蹦下來,道。
“是啊,這都堵到家門口了。不能忍!”
“忍什麽?!就得乾!”
“對,必須乾他們。”
“士氣可用啊兄弟們!”李毅被一種社員們感染的又燃了起來,隨口問了句:“對了,
他們來了幾個人?” “沒……”一名社員說道。
“沒多少是吧?”正意氣風發的李毅打斷道。
“不是,回來的匆忙,是沒來的急數。”那名社員道。
“沒來得及數?”李毅眉頭一皺。
“一兩百總是有的吧?”一名社員道。
“一兩百……”李毅重複。
“啥一兩百,至少兩百以上。”另一名社員肯定道。
“嘶……”
“社長你怎了?”黃頭髮的社員問。
“沒事,牙疼。”李毅回答。
“哦,社長。其實他們回來的急,所以沒看清楚。我是最後走得,所以我看到他們後來又來了小一百人,應該是機械工程專業。因為有不少人手裡還拿著鋼管和管鉗。”黃頭髮的社員補充道。
“嗯,這樣啊。”李毅說著,又坐回了床上,然後問黃頭髮社員:“對了,喜光,你剛才說什麽來的?”
“鋼管和管鉗啊。”
“不是這句,是前面那句。”
“又來了一百多人。”黃頭髮社員撓頭。
“更前面那句。”
“我問你怎了啊?”黃頭髮社員蒙比了。
“好吧,最前面那句,就是進門後說得第一句。”
“呃,我說工大的人過來堵門要人了。”
“那就把人給他們唄,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咱兒把人給他們了,他們也未必就敢把人怎麽樣。”李毅自顧自說道:“到時候咱們把人一交,他們反而不好辦了。”
這段話李毅說得那叫一個風輕雲淡,好像自己多特麽機智似的。
“呃,可,這樣不好吧?”鮮族同胞趙喜光,就是那個染著黃頭髮的社員遲疑道。
“是不太好。但總好過我們足球社二十來個人被工大幾百個持械車間牲口弄死的好啊。”李毅認慫認的非常徹底,連搶救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趙喜光一眾聽了他們社長李毅的話後面面相覷。 其實他們也很絕望啊!也慫的不要不要的,否則也不會連對方多少人都沒敢看清楚就十分敏捷的跑回來找他們社長了。
所以,與其說他們是來搖旗喊人準備戰鬥的,倒不如說他們是來社長這裡尋求一個既慫又不丟面子的辦法的。
“各位,能不能容小弟我插一句嘴。”這一幕看的分外蛋疼的秦牧忍不住說道。
誒呦,這貨好像是要幫我們想個好主意哦!
包括李毅在內的足球社一眾不禁齊齊的看向秦牧,面露期待。
“咳咳,其實這種被人家堵門的事兒,可不光是足球社的事兒,而是關系到全校的體面問題。所以你們為什麽不去求助呢?尤其是古武學院。要知道一所包含了古武學院和戰隊的綜合大學,被一個純專業口的工業大學給堵了,這件事兒他們應該比你們還難堪才對啊。”秦牧如是道。
聽了秦牧的話,足球社一眾原本滿含期待的臉色紛紛落寞了起來,有個別的甚至還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秦牧啊,這裡面的事兒你不了解。不是我們不想找,而是就算找了,估計古武學院的那些人也不好意思過來的。”饒是以李毅的臉皮厚度,也是頗為尷尬的對秦牧說道。
這特麽就很奇怪了啊!
“咳咳,怎麽說呢?其實黃小仙這事兒呢,他自身也存在了一些過錯。所以,工大那群人的心情,我們也能夠理解。”趙喜光幫他社長接了一句。
“呃,那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呢?你還別說,弄的我都有點小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