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加西亞來威脅我?我衝著用槍頂著加西亞的那人一笑:“抱歉,我們是來殺他的!”
我說的盡量自然,從心理學上說不管他信不信我的話都會思考一下,就會有稍微的分心。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千萬不要話多阿。
當然每個人分心的時間有長有短,我無法判斷他是否分心或者分心多長時間,反正話音剛落我就開了槍。那個躲在加西亞後面的腦袋爆開了,謝天謝地,他的槍沒響。
我在通話器裡大喊:“找到加西亞了!”
同時我搶過去拉起倒在地上的加西亞。加西亞滿臉滿頭的血,也不知道是受到拷問了還是剛才濺上的。我撕開他封嘴的膠布,這家夥一個勁兒地說:“聖母保佑,我沒死!”
我問:“你知道鑰匙在那兒嗎?”
加西亞說:“鑰匙在看守那裡!那人不是看守。你們是誰?是來救我的嗎?”
天知道看守在哪裡?管不了那麽多了,把加西亞弄出去再開手銬吧。我拽著他往外走說:“我是詹姆斯.李。前幾天剛賣給你一批車來著。”
加西亞顯然震驚了:“什麽?詹姆斯.李?怎麽是你?你怎麽會來救我?哎呀!我的耳朵!”
加西亞突然捂住了耳朵,我想是剛才那一槍沒有掌握好,子彈擦著他耳朵飛過去不知道他那隻耳朵還有沒有。但是我顧不得這些,拽著他往外走,關了話筒問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跑到哥倫比亞來救你。因為忽然今天早上有人用我坐牢威脅我來救你。那些家夥竟然有我們的衛星照片!你到底是什麽人?那些人是什麽人?快說!否則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加西亞說:“你不要問。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把槍背帶拉了一下讓掛在胸前的攝像頭歪向一邊,然後一腳把加西亞踹在牆上,用槍指著他:“現在我已經覺得很不好了。被人脅迫可不是什麽好事情,而且是執行這種玩兒命的任務。你不告訴我我就一槍崩了你!”
通過這間屋子地上部分小窗戶射進來的發電機燃燒的火光加西亞看到指著他的槍口又看看我,大概是我的面目太猙獰了,他不敢斷定我不會開槍,隻得說:“我隻跟你說,你發誓不能跟別人說。否則我們都會被滅口。”
我又不信神,屌絲的尊嚴就是拿來換錢的,發誓算個屁!這是我的理解。我立刻說:“好。我發誓!”
尼可兒已經跑回上一層去幫春卷兒了,這裡只有我們兩人。天真的加西亞說:“他們是國家情報局的,讓我幫他們爭奪哥倫比亞的毒品控制權。”
還真是國家情報局的,還真讓我猜對了。可是國家情報局聽說很牛的,有殺人執照,怎麽還需要我們殺進來救加西亞呢?他們自己完全有這個能力啊?我問了這個問題,加西亞說:“我們的合作是不能曝光的。大概他們擔心用他們的人會留下線索。”
不對啊,講不通啊。國家情報局什麽事兒不敢乾啊?就算讓人抓住手腕子只要咬牙不承認也沒人能奈何得了國家情報局,怎麽這次他們就謹小慎微了呢?加西亞在說謊?
我正要再問,加西亞卻惶急地說:“我們快走吧!我擔心再耽誤我們會逃不掉的!”
他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消息?我忙問:“為什麽?”
看來加西亞已經告訴我他的秘密便不再隱瞞,他指了一下被我打死的那個人說:“他們是國家情報局的。剛才他已經打了電話呼叫支援!”
搞什麽鬼?我怒道:“你不是說你的後台是國家情報局嗎?怎麽這些人也是國家情報局的?”
加西亞顯然也早就零亂了,他發泄一樣喊道:“我不知道!我也弄不明白!但這些人確實自稱是國家情報局的!和我聯絡的人也是國家情報局的!我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看來加西亞確實怒了,不象在表演。大眼兒又在通話器裡大喊:“快,快些,他們火力太猛了!我們的火力支援呢?”
“地中海”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從現在開始沒有什麽火力支援了。你們只能靠自己了。”
該死!只能殺出去再弄明白這些事兒了。我把加西亞拉起來往外跑,告訴他:“有人問就說找手銬鑰匙耽誤了時間!”
加西亞點頭,我打開話筒喊道:“我們沒有找到手銬鑰匙!好了,我們要出來了!”
拉著加西亞上了樓梯,我一看喬松也進來了,正在焦急的等著我們。我把加西亞推給尼可兒,從喬松的戰術背心上拽下兩個手榴彈對春卷兒說:“你和尼可兒帶他走,我和喬松掩護。”
春卷兒從地上爬起來,我接過他的機槍:“好,快跑!”
春卷兒雖然腿上受了傷但是跑起來並不慢,和尼可兒拉著加西亞從窗戶跳出去往圍牆缺口跑去。我用機槍打了兩梭子,把大廳那邊想抬頭的人壓回去,也是讓他們無法扔手榴彈,對喬松說:“看他們衝出去立刻往大廳扔幾顆手榴彈,然後我們就跑!”
等喬松喊一聲“他們出去了”,又扔了幾顆手榴彈之後我把機槍一扔轉身就跑,在跳出窗戶之前把最後一顆震爆彈拉開保險銷扔在地上作最後的保險。
跳出窗戶,正好Bull又把一顆榴彈打進樓上的窗戶裡爆炸,碎玻璃和不知什麽碎塊撒了我一頭。我和喬松衝出圍牆,大眼兒立刻喊:“這邊!撤退了!Bull快!”
Bull隨手把已經布設好的一顆紅外感應定向雷拔掉保險:“好了!”
我向前衝了幾步看到在右前方房頂上露出一個人頭來,我連忙把槍托抵肩開了一槍,那人頭消失了。然後又把持槍姿勢還原成挾持在腰際。
這種持槍姿勢是我小時候看小說時學來的。特點是槍位於腰際槍口卸向上指, 近距離遇到敵人不瞄準直接擊發,完全憑槍感射擊。對於AK來說這種姿勢射擊精度自然不高,但是在十幾二十步距離內熟練的士兵完全可以首發命中敵人的頭或胸。據說當時部隊裡的老兵都會把槍口比教程規定的略微抬高,只有保證一槍爆頭才能讓人認可他們的水平。
剛才我在殺進目標院子的時候試了,這種方法確實很好,特別是不會限制視野,能夠保證及時發現敵人,以最快的速度開槍,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巷戰保命方法。只是我不敢保證能夠槍槍爆頭,隻好把槍口稍微壓低打胸膛。雖然敵人可能穿防彈衣,但是一二十米的距離內AK子彈就是穿不透防彈衣也能短時間使中彈者失能,會留出足夠時間補槍。所以現在我放心大膽的使用這種持槍姿勢了。
幸虧使用這種持槍姿勢,開闊的視野在我衝進巷子的時候讓我眼角余光掃到了一個拐角的黑影裡一閃,接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就飛了過來。
“手榴彈!”我連忙跳到一輛破卡車後面用輪胎擋住自己,同時摸出一顆手榴彈。等那顆手榴彈爆炸之後我把自己的手榴彈向與那個拐角成一定夾角的牆扔過去。手榴彈砸在石牆上彈近那個我槍打不到的拐角,立馬一個人兔子一樣跑出來,我一槍把他打翻。
衝過去一看那個拐角兩面都是牆,怪不得那家夥要逃出來。我佔領了那個拐角,對話筒說“安全!”
然後大眼兒他們跑過來繼續向前搜索前進,我拉住小鮑威爾從他身上拿了我的衝鋒槍和一些手榴彈。小鮑威爾擔心的問我:“我們能衝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