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就這樣在女人堆裡穿行,我負責和美女搭訕,聊紋身、聊保健、聊瑜伽、聊化妝等等,比利則趁我搭訕的機會搶佔合適的位置進行偷拍。我們倆配合得天衣無縫。
胡扯也很耗費體力,忙乎了一個小時我拉著比利到取冷食的地方補充點兒體力。本來我很渴望來一塊藍莓蛋糕的,可是在手伸向盤子的時候一種感覺讓我轉過頭去,目光越過一堆人頭落在一個金發美女身上。這個妞長得不差,身材稍微嬌小,有貓一樣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翹的鼻尖,柔和的嘴唇和圓潤的下巴。但是也不能說她特別漂亮,她皮膚微微有些黑,胸不算大,放在三線女星裡不算差的也不算拔尖,不能算是我心目中的頂級美女。他與這裡其他女人不同的是略寬的肩膀和略粗的頸部、略顯強大的三角肌,因此她不像周圍的美女們一樣恨不得把所有的肉露出來,而是穿了一件略顯軍隊風格的緊身上衣,加上一絲不亂挽成髻的金發很有女王的韻味。
我的注視似乎被她感覺到了,她向我這邊扭頭看過來。雖然隔得很遠但是我憑借感覺而非完全憑借視力注意到她扭頭的一霎那顯示出的豹子一樣的警惕,即使她的目光迅速恢復柔和但是我確定這個美女絕不是個花瓶,因此立刻對她產生了興趣。迎著她的目光我微笑著揚了一下手裡的酒杯然後便走過去“你好,小姐。我叫詹姆斯.李。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叫尼可兒。”小妞的口音裡帶著淡淡的德克薩斯牛仔口音。
“恕我冒昧,你是演員嗎?我注意到你和其他美女氣質有很大不同,但是我想不起在哪部電影裡見過你。”
“我是替身演員,剛來好萊塢不久。你是日本人?”
“不我是華裔。”
聽我說不是日本裔尼可兒的態度明顯好轉起來“對不起先生,實在是日本人作的事情太惡心了,你知道的。”
“當然,當然,我知道。因此我恨不得作個大牌子寫上我不是日本人掛在胸前免得被人誤會。身為來自東亞的移民我深為亞洲出了日本這麽一個怪胎感到羞恥。”我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踩日本人一腳的機會。
“你也是演員嗎?”
“不,我還在攻讀藥學學位。但同時我還是資深的健康谘詢師和治療師。”
“哦,那麽說你很優秀,一個人同時攻讀學位還擁有體面的工作真不容易啊。”
她的語氣顯示她不太相信我的話,我於是要顯示一下我的能力“我能看出從你的體型和肌肉群的狀況來看你似乎受到過嚴格的空手道和跆拳道訓練。”
這下她笑起來“是極真空手道。”
極真空手道是1960年代創立的,以擊敗對手為唯一目的,以空手道為母體結合了一些泰拳和拳擊技法,強化踢技形成的搏擊技術,實用性很強。
“啊!那麽極真空手道也有段位嗎?”這是個不錯的話題所以我開始裝糊塗“你是幾段?”
突然一個粗魯的聲音插進來“嗨!尼可兒!寶貝兒你在這裡呢?”
一個帶著朋克風格眼鏡,鼻子上還穿著一個金環的瘦高的光頭男人擠過人群粗魯的抓住尼可兒的胳膊。雖然這家夥磕了藥,但是還算清醒知道掃了我一眼,大概看我不是什麽他惹不起的人物隨後便傲慢的擠到我和尼可兒之間“來,寶貝兒,我們來談談那部電影的問題。我想我可以給你加一個角色,因此我們需要談談!”說著他拽著尼可兒就走,
尼可兒隻好回頭衝我作了個無奈的微笑。我隻好也報以理解的微笑。 依仗著超過常人的聽力我聽到那男人毫不隱晦的對尼可兒說“你只要讓我高興我可以在《雷霆嬌娃》續集裡給你安排一個角色。”顯然那家夥掌握著人家的飯碗,我還是不要和他理論得好。
比利一直站在旁邊看表,見尼可兒走了連忙靠過來“那個光頭好像是個*的製片人,我在好多發布會視頻上看到過他。好了,在這裡泡妞只能碰運氣,你不要太在意。展覽時間到了,四樓有舞會,我們可以去看看。”
下到三樓展品共分兩個展室,第一展室的展品將在以後進行網上拍賣,我很詫異對這些展品品頭論足的都是些年輕美女帥哥,很少能看到幾個上年紀的人。比利對所謂“上流社會”的情況熟,一句話就解釋了我的疑惑“這些人都是被富翁富婆包養的。這裡的展品價格適中,他們向包養他們的人撒撒嬌可能就能得到。大概更貴重的展品在另一個展廳。”
咱也想借這個機會見識一下富人的頂級奢侈品不是?於是我們倆來到另一個展廳門口,沒想到卻被保安攔了下來“對不起先生們。這個展廳只有貴賓可以進入或者在貴賓帶領下進入。你們沒有貴賓帶領不能進去!”
法克!比利就是個打工的,他都不能說出雇主的真實身份,上哪兒去找貴賓把我們帶進去?因此我倆隻好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到四樓去碰碰運氣吧。”比利提議。
好吧,去舞場運氣可能會更好些。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去趟洗手間。我們倆從這邊樓梯上來見舞會剛剛開始,跳舞的人大都集中在大廳另一頭,因此這邊比較安靜。走進洗手間過道的時候我在柔和的背景音樂裡能夠聽到女廁那邊竟然傳來男人的男人亢奮的大喊大叫聲。走進男廁我看裡面沒有別人便對比利說“隔壁似乎有人在啪啪啪。 一點兒都不掩飾啊。這麽高級的場所也能乾這個?”
比利點起一根煙抽了一口把一張沒有扔進垃圾桶的錫紙提到牆角說“你以為呢?都是尋求刺激!有錢人更會尋求刺激。我那矽膠娃娃買得那麽貴,不都是有錢人買去了?你認為有錢人還能缺女人?大部分人不過為了尋求不一樣的刺激罷了。羨慕吧?我的理想就是能成為一個有錢人。”
“嗯?什麽味道?”我抽了抽鼻子,空氣中有一股微弱氣味,我對這種特殊的氣味兒有點兒熟悉。潛意識裡我記得我接觸過有這種氣味的東西,但是那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可是這東西是什麽來著?我想不起來了。
我提上褲子系好腰帶,突然覺得有點兒頭暈。這一下子我反而猛然想起我什麽時候聞到過這種氣味兒了,那應該是我本科的時候幫教授作一個課題,因為要用昂貴的猴子作實驗材料,因此給猴子使用的吸入式全身麻醉劑就是這個味道。這種麻醉劑叫異什麽烷來著?這種麻醉劑的優點是異味兒小,速效,深度麻醉,但是人的耐受量較大,就是需要較大的劑量才能將人完全麻醉。當不完全麻醉的時候人會出現頭暈、反應遲緩的現象。
我問坐在馬桶上的比利“你頭暈嗎?”
“嗯,有點兒。怎麽回事?”
兩個人都頭暈那十有八九就是麻醉劑的作用了。幸好這裡是廁所留有氣窗,我連忙打開窗戶在窗口深吸幾口氣,然後招呼比利“快到窗口來,這裡有麻醉劑!”
“麻醉劑?這裡怎麽會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