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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甚至比當初對野豬的感覺還要強烈數倍。尼可爾發現了我的反常問我:“詹姆斯,你怎麽了?”
我說:“有危險!”
尼可兒立刻默契的打開車窗向她那邊搜索,我也偏頭向左側搜索,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現。但是我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使我的心臟砰砰亂跳。
是不是前面又有殺手在等著我們,就像在祖阿羅北邊那樣?我連忙刹車減速,這樣前邊如果有埋伏我也有機會作出反應。這一刹車,一輛緊跟在我後邊的帶著“灰狗”公司標志的箱式大貨車就響著震耳欲聾的喇叭從右道超過了我們,駕駛員還把手伸出車窗對我比中指。就在這輛大貨車剛剛超過我們不到一個車身的時候突然一顆流星帶著大貨車駕駛室和駕駛員的碎片筆直地砸在對向的車道上,左前方閃出耀眼的火光,幾乎同時傳來的爆炸聲讓我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大貨車立刻向左急轉,我眼睜睜地看到巨大的貨箱開始在我的頭頂傾斜。賣糕的!我們要被拍成肉餅了!
我本能的急踩刹車同時打方向盤,車身瘋狂的轉了將近360度避開了歪倒的貨櫃。大貨車翻倒之後又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我忙猛踩油門從貨車和路肩之間狹窄的距離間衝了過去。
尼可兒趴在我耳朵上大聲喊叫,我隱約聽見是什麽“飛機”、“導彈”。我突然明白剛才爆炸的是飛機發射的導彈。賣糕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導彈的目標是我們,只是我猛然刹車又有大貨車干擾視線才讓我們逃過一劫。
不知道下面是否還有導彈打來,我集中精力不斷的蛇行同時突然加速突然刹車。我不知道這樣是否能夠避開導彈的打擊,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這種看不見敵人卻始終被槍頂著腦袋的感覺太特麽的讓人發瘋了。
剛才的爆炸把路上的司機們都嚇壞了,我後面的車輛都停了下來,前面的車輛都在拚命加速試圖逃離這塊是非之地,但是有兩輛自動駕駛汽車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按照原來的速度在跑。我以一個飄移從一輛自動駕駛汽車的後方切入它的左邊加速超過它剛剛半個車身的時候,突然覺得車子幾乎飄了起來。我忙拚命的穩住方向,車子在被自動駕駛汽車撞到路中央的護欄上後向右竄上了路肩才又回到路中央。
我大喊著問尼克爾:“你沒事吧?”
尼可兒也在大喊但是卻不斷地指後邊,我從後視鏡一看後面的車廂被掀開了半邊,伊萬已經看不見了,從車廂的破洞裡可以看到撞在護欄上的自動駕駛汽車完全成了碎片。
真特麽嚇人阿。可是我根本不敢停車,只有盡我所能拚命的避閃下一枚不知道什麽時候射來的導彈。一直看到聖巴拉拉的燈光我才意識到我們至少跑了十幾公裡,而沒再有導彈射來。前面可以看到警車頂上的警燈在閃爍,我看到前邊有一個公路出口立刻拐上岔路。
這時候尼可兒向後排探看了一下回頭大聲說:“伊萬死了!”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耳朵稍微恢復了聽力,而剛才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也完全淡了。於是我問尼可兒:“剛才發生了什麽?”
尼可兒仍然很大聲:“一顆導彈擊中了我們旁邊的自動駕駛汽車,雖然沒有直接擊中我們但是爆炸的衝擊波和碎片掀掉了車篷、殺死了伊萬。”
我想起她曾經喊過“飛機”於是問:“是飛機發射的導彈嗎?”
尼可兒心有余悸地看著天說:“看樣子像是地獄火反坦克導彈。如果真是那東西的話只有飛機能扛得動。而且從入射角度看也像是飛機發射的。”
我告訴她:“我感覺飛機已經走了。”
尼可兒說:“上帝告訴你的嗎?”
我說:“是直覺。如果飛機沒走為什麽不繼續發射導彈?或者用別的手段乾掉我們?”
尼可兒說:“也許飛機上隻帶了兩枚導彈,誰也不會想到我們運氣這麽好。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繼續開著這麽一輛破車拉著個死人轉悠的話說不定很快就會招來警察。而且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民兵組織,如果被當成壞人被打死可就冤枉了。我說:“我們需要再換一輛車。”
尼可兒聳了聳肩,指了指前邊,我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到後座看了看伊萬。伊萬後背上的衣服被爆炸的氣浪全都扯光了,後腦被打得一片狼藉。我把他沒有閉上的雙眼合上,一眼看到他掛在脖子上的u盤,便一把扯下來塞在兜裡。我想我應該了解一下是什麽人用這麽高大上的手段追殺伊萬。
尼可兒說:“別看了,快走吧。說不定已經有人追來了。”
我點點頭走出幾步,尼可兒把沾滿汽油的布條點燃也追上我,我們一起走進了樹林。在我們身後伊萬的屍體和汽車一起化作熊熊火焰。
現在我想起來在101公路上行駛時那種一直被人盯著的感覺,這是否說明一直有高空的飛機在監視著我們。現在我仍然有這種感覺,所以沒敢給大眼兒他們打電話,而是和尼可兒就近找了一戶人家偷了一輛汽車直奔市中心。
現在一到晚上在偏僻的地區警察都不出來,我們快到日出大道時才有一輛警車從後面追上來要我們停車臨檢。我和尼可兒都把槍拔出來做了最壞的準備,可是明顯的警察心不在焉,看到我伸出車窗的f證件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就回到他們車上開走了。
我和尼可兒把車丟在街邊在小巷裡走了兩個街區到達了日出大道。日出大道兩旁最多的就是夜總會,我們找了一個人多的夜店給看門的塞了一把錢就被放了進去。現在在拉沃納人們晚上一般打死也不敢出門,但是很多人還是需要夜間的娛樂,於是通宵達旦的夜店便成了首選。因此街上越是冷清,夜店就越是火爆。我們進去的這家夜店裡面塞滿了尋歡作樂的男女,想找個坐下的地方都不容易。
我不相信誰有這麽大膽子敢向這個地方發射導彈,所以準備在這地方待一晚,天亮後再出去。那時候大街上人就多了,在眾目睽睽下殺人總是困難一點兒。當然我們也相信追殺伊萬的人應該還有其他手段,所以我和尼可兒找了一個樓梯旁邊緊急出口的地方。 www.uukanshu.net 一旦有情況我們既可以立刻逃離也可以上樓。
樓梯下沙發上有兩個家夥嗑藥磕多了,我把其中一個家夥搬起來塞進另一個家夥的沙發,這樣就空出來一個沙發。我示意尼可兒坐到沙發裡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和我倒班警戒。
尼可兒不動聲色把從舞池裡順來的一部手機塞到我手裡立刻沙發。真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在這麽嘈雜的環境裡她立刻閉上眼睛調整呼吸開始睡覺。我則坐在沙發扶手上給大眼兒、加蘭德發短信告訴他們我都經歷了什麽。然後讓他們早上派車來接我。和他們通完短信,開始考慮如何處理伊萬留下來的u盤。
追殺伊萬這樣的煙客基本可以肯定是為了保守秘密。如果他們不確定我們是否從伊萬那裡了解了秘密,肯定會繼續追殺我們。這幾乎不用懷疑。
追殺伊萬的人能冒充f、能動用飛機發射重型反坦克導彈,一定是個很龐大的組織,以我現在的能耐想乾掉它希望不大。我要想安全只能想辦法迫使他們自動放棄追殺,那麽公開u盤中的內容也許是最好的辦法。如果u盤中正有追殺伊萬的人想要保守的秘密的話,一旦秘密曝光他們就失去了追殺我的意義。
正在我權衡這麽做的利弊的時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從大門方向幾個腦袋正向這邊擠過來。這幾個彪形大漢左顧右盼好像是在找人,他們都穿著皮衣或者西裝,和這裡的氣氛很不和諧,想不被認出來都難。我連忙拍了拍尼可兒的肩膀,她立刻就睜開眼。我輕輕一擺頭,她就從沙發了翻身而起,我們立刻向悄悄挪到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