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宮,方千丈,高百丈,聳入雲霄,仙霧彌漫。
這裡正是大唐聖皇帝平日處理天下事物的宮殿。
鎮天宮雖壯,在這皇宮之中只能排在第三的位置,整個皇宮佔地廣袤,幅員十萬裡,簡直就是一個城市一般。
此時鎮天宮宮頂,一個身穿青色太監服的一個小太監,一陣小碎步飛快的奔向宮頂,而他的手中還抱著一個盒子。雖然步子雖小,但是速度極快,即使爬上如此高的天宮,依舊氣息不亂,面色不變。
當小太監來到鎮天宮的鎮天殿時,從懷中熟練地掏出一塊紫金色的令牌,兩旁的守門將士隻一掃,就立刻將宮門一側的小門打開。
小太監手一翻,手中的令牌就已經藏好,只是速度實在太快,讓人看不清他是怎麽將令牌收起的,更不知道他將令牌藏在了什麽地方。
小太監鑽入門內,邁開小碎步飛快向裡面跑去,直到跑到巨大的禦台前,恭敬的跪下,將懷中木盒高高舉過頭頂。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地面,頷首低胸,頭是萬萬不敢抬起來的。
鎮天殿位於鎮天宮頂,高達百丈,空氣甚為寒冷,呼吸出的氣息都化作白霧,而這小太監鼻孔下只能看見一絲微弱的氣息,竟然是惶恐的連呼吸都小了許多。
不過幾個呼吸後,一個紫袍的老太監走到小太監面前,將木盒接過,這個時候才看到木盒上方還擺放了一個折子。
木盒被老太監取走,小太監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倒退著退了出去。
老太監捧著木盒,沉穩的走向禦台。
這個時候才看到這禦台高九丈,長長的樓梯坡度很小,倘若仔細數來的話,可以清楚的數出這台階一共有99階,一階不多,一階不少。
禦台上方,霧氣繚繞,金光閃耀,一個巨大的龍椅橫放在禦台之上,龍椅後方是一個巨大的金色牆壁,非金非玉,呈金黃色,不知道是何種材料所築,禦台上的金光全部都由這面金色牆壁所綻放。
牆壁上九條五爪金龍盤繞,雖然姿勢各有不同,但是九頭金龍的龍首全都朝向著龍椅的方向,遠方看去,正是九龍拱衛之勢。
老太監將木盒和折子輕輕的放在禦案之上,恭敬地輕聲道:“聖皇,通天宮送來的!”說完就退到一側,手中的浮塵輕輕搭在肘間,不再言語。
半響,一個人影才從龍椅上坐起,正是大唐帝國身份最為崇高的,神聖的聖皇陛下。
雖然禦台之上金光繚繞,但是這聖皇陛下全身似乎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所籠罩,竟然無法看清他的面龐,只是他一坐起身子,就好似看到了一條翻天巨龍抬首。
打開折子慢慢看了起來,只是無法看清聖皇的面容,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思。只見他看完折子隨手丟到一旁,慢慢地將木盒打開,輕撫在滿是裂紋的戰旗之上。
半響,聖皇才開口說道:“傳李牧進京面架,令東陽王畫影圖形,傳天下個郡城,活捉送入京城!”
聲音雖然在老太監耳邊響起,但是卻好似悠遠如天邊,老太監跪下輕叩,走了下去。
這一刻,已經兌換好寶物的崔鈺心中一陣悸動,似乎什麽不好的事情已經籠罩在了他的身上,只是無法知道是什麽事情,搖了搖頭,繼續收拾東西。
花滿樓一臉好奇的看著崔鈺,只見現在的崔鈺一身黑袍,雙手帶著一雙銀白色的手套,後背背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劍狀武器,一個不小的包裹在崔鈺行走時發出叮叮當當的瓷器碰撞之聲。
這荒山野嶺的,崔鈺是從哪裡弄來這麽多東西,要是說提前藏好的,鬼才信。
不過看崔鈺冷冰冰的一張臉,花滿樓就知道,崔鈺是不打算解釋什麽了。
其實這些東西是崔鈺離開花滿樓,躲在無人之處,在系統中兌換的。
身上的黑色勁裝只是普通的武者服,花不了幾個功德值,倒是其他的東西讓崔鈺真是大吐血一回。
金絲手套,小龍女的古墓派祖傳利器,采用極細極韌的白金絲織成,輕柔軟薄,刀槍不入,地階以下神兵都難以破開,位於玄階上品的武器。
伽藍劍,華逸雲的佩劍,萬載菩提木所製,堅若精鋼,可避百邪,位於玄階下品的神劍。
至於包裹中的瓶瓶罐罐,都是崔鈺兌換的毒藥和奇藥。
倘若崔鈺只是孤身一人,這些東西自然放在空間中就好,但是此時身邊跟著一個花滿樓,崔鈺自然無法像以前一般。
光明寺!
崔鈺和花滿樓站在遠處,看著普心一群和尚進入這間寺廟,沉吟不語。
崔鈺看著漸漸昏暗的天色,心中已經決定今夜就要放手一試。
“你打算怎麽做?”花滿樓看著崔鈺將包裹打開,這十多個瓷瓶中翻撿著,一臉古怪的看著崔鈺,說道:“你打算用毒?”
崔鈺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樣子,仿佛對這種下流勾當一點都不為恥。
“你可知道一般的毒藥對煉精化氣的武者幾乎沒有什麽作用!”
崔鈺看了花滿樓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說,看你平日神秘兮兮,聰明絕頂的樣子,怎麽會問出這麽傻的問題。
在花滿樓快要爆發之時,崔鈺才收回眼神,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也沒打算用毒藥毒翻一個煉精化氣的武者。”
這個時候花滿樓就好奇了,既然不打算給煉精化氣武者下毒,那麽給其他人下毒又有什麽用,要知道他們可不是那個老和尚的對手。
崔鈺笑著將幾個瓷瓶揀出,放到一旁,然後將包裹收拾好,說道:“你就看好吧!”
崔鈺在遠處的樹上將這個不大的寺廟中的一切都收入眼中,隨後帶著花滿樓繞到了光明寺中的火房外,笑著將一個瓷瓶放在了花滿樓手中。
“為什麽是我?”
“你輕功好!”崔鈺理所應當的說道。
花滿樓無語的收好瓷瓶,身形一動就翻入了寺院中,不過片刻功夫,花滿樓就跳了出來,看他一臉自得地笑容,崔鈺就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
崔鈺也不多問,而是帶著花滿樓躲到了寺院不遠處的樹林中,站在樹頂靜靜地看著寺廟。
天色已經黑下,寺院中也燃氣了點點燈火,崔鈺看到一個個小沙彌將飯食送入一個房間之中頓時笑了起來。
花滿樓坐在樹杈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星星。
“我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話說我已經餓了!”
崔鈺白了一眼花滿樓,第一次見到這個家夥的時候,就一副呆傻萌的樣子跑到自己跟前要吃的,現在依舊如此。
不過崔鈺沒有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已經在潛意識裡放松了對花滿樓的防范,開始慢慢接納他。
但是這些崔鈺並沒有察覺到。
約莫有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崔鈺從懷中取出兩個物件,隨手丟給花滿樓一個。
花滿樓拿在手中,呆呆地叫道:“彈弓?”
然後將之前準備好的另外幾個瓷瓶遞給花滿樓幾個,說道:“咱們一起將這些瓷瓶射到那普心禿驢的房間周圍,動作要快。”
花滿樓一臉古怪的說道:“我聽說用弓箭的,用暗器的,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彈弓走江湖的!”
雖然口中不停吐槽,但是花滿樓的動作卻不慢,和崔鈺一起,飛快的幾個連射,將瓷瓶狠狠地射出,看瓷瓶落下的方位,正是普心這群大和尚所住的禪房周圍。
崔鈺也不看結果,拉著花滿樓飛快的離開這裡。
普心房間周圍,只聽見一連串的瓷器碎裂之聲,在寧靜的寺廟中,甚是刺耳。
當第一個瓷瓶落地之時,兩三個房間的大門同時被狠狠得踢開,竄出幾個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幾道顯眼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