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收拾好行李,便立刻開始趕路,自然崔鈺也一並跟隨,畢竟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完成。
路上有人會對這個鏢局劫殺,不過他們此次已經完成押鏢,並沒有財物在身,什麽人會對他們進行劫殺,應該不會是盜匪一類的。
那麽不是盜匪,就應該是仇家之類的。不過崔鈺和他們畢竟不是一家人,冒然打聽對方是不是有仇家絕對是行不通的。不過系統既然給自己安排這個任務,那麽就應該是自己可以完成的任務。
這個就暫時不作他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想也沒用,而後面兩個任務就隻得崔鈺深思了。
一個殺惡人獎勵功德值,一個殺善人獎勵罪孽值。
這個世界生靈億萬,無論殺誰都能得到功德值或者罪孽值,功德值不好說,但是罪孽值卻是絕對少不了的。崔鈺堅信這個世界上,善人絕對還是多過惡人。
崔鈺曾經問過系統這功德值和罪孽值的關系,但是並沒有得到系統的答覆,而且一句等級過低無權查問,更讓崔鈺玩味。
不過崔鈺自己暗下決心,如果非必要,絕對不要去做那濫殺善人刷罪孽值的事情。每每想到自己罪孽纏身,就讓崔鈺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況且,自己重活一世,這一世自己要成為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抱負,這一切崔鈺都還茫然。
不過上一世自己是為大法官,一個正直的大法官,自己再這一世再不濟也不能成為一個惡人。
三日後,眼見即將到達紅杉城,眾人的面目上都露出喜色。
不過崔鈺可不敢放松警惕,他可不相信系統會出錯。系統既然說會有人來劫殺林婉晴,那麽絕對就有人會來劫殺。
而林婉晴看著崔鈺一路上不時眉頭緊鎖,不時雙眼茫然,好奇的問道:“崔兄,我看你眉頭深鎖,可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不妨說來聽聽!”
崔鈺一怔,他自然不敢直接告訴她會有人來劫殺她的事情,隻能苦笑著說道:“我也沒有什麽,隻是初入江湖,對前路茫茫無期,不知自己路在何方,一時迷茫而已!”
林婉晴一怔,她也不知道她的路在何方,自小她就是練武,練武,學習父親交給她的江湖經驗,告訴她江湖險惡。
“抱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想要入江湖,就要知道什麽是江湖,即使我自小就聽父親說著江湖,但依舊看這江湖如霧般,看不清。不知崔兄覺得什麽是江湖。”
崔鈺一愣,他隻是隨口一問,誰能想這小妞如此感性,竟然大發感慨,這一下可把他難住了。不過崔鈺好歹也是新世紀的高材生,雖然對武俠小說之類的雖然不感興趣,但是一些影視作品還是看過一些的。腦中回憶著那些武俠作品,再想想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禁感慨萬千。
“林姑娘可還有酒!”崔鈺沒有回答,張口向林婉晴討要酒水。
林婉晴灑然一笑,從馬鞍上解下酒袋,遞給崔鈺。
崔鈺猛灌三口,說道:“什麽是江湖,江湖是人生,江湖是罪惡,江湖是首詩,江湖是場夢,江湖就僅僅是江湖!”
“江湖僅僅是江湖!”林婉晴喃喃的重複著,她好似懂了,有好似沒懂。
崔鈺又大口灌下一口酒,心中暢快,難怪李尋歡總是喜歡喝酒,他喝得不僅僅是酒,同樣也是江湖,他喝得是甜,是苦,是酸也是澀,他喝得也是淚。
“天下風雲出我輩,
一入江湖歲月催,
黃圖霸業談笑中,
不勝今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
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
隻歎江湖幾人回。”
詩畢,酒如倒泉入口,好不灑脫。
林婉晴雙眼如光,望著崔鈺,心中不知何時跳的緊,如小鹿亂跳。臉上升起兩團潮紅。
眾人也被崔鈺的才情,崔鈺的詩說的熱血沸騰,不禁大喝一聲“好!”
“好,好一句黃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今生一場醉。沒想到老夫今生竟然能遇到如此少年英豪!”話音剛落,大陸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黑衫蒙面老者。
看著那黑衫打扮的老者,崔鈺心道終於還是來了。
林婉晴抱拳一禮,問道:“敢問前輩是何人,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崔鈺翻了一個白眼,人家黑山蒙面攔住你的去路,不是敵人,難道還是專門給你打招呼的不成。
那老者哈哈一笑,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老夫自然是來取你等性命的人。”
聞言,陳老一群人紛紛拔出兵刃護在林婉晴身前。
“都出來吧,不要把他們放跑了!”那老者一揮手,頓時二三十個蒙面然將林婉晴一夥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黑衣人走到那老者跟前道:“前輩,這和咱們的計劃不一樣啊!咱們不是說好……”
那老者大手一揮,不悅的道:“老夫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這麽一個少年英傑,以那種下作勾當害了這少年的性命,那是一種侮辱,再說,老夫在這裡難道你還怕他們跑了不成!”
那頭領被老者揶揄的說不出話來,隻能連連稱是。心道:“這老家夥果真老糊塗了,竟然被對方的一首詩引出身形,本來打算來個亂箭齊射,即使不能全部殺光,也能讓他們折損大半,這倒好,這老頭竟然讓眾人放下弓箭,和對方正大光明的做上一回,實在是個食古不化的老糊塗!”
崔鈺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對方,這個奇葩的殺手也是讓他無語了。當殺手不是暗中偷襲,敲悶棍,拍黑磚,下毒,放箭的嗎?這麽沒有職業操守,不過也好,要不然自己一行還真是防不勝防。
奇葩好啊!崔鈺在心中不禁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