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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崔鈺與花滿樓快速的向著地底深處前進,周圍的溫度也越發的高,若不是有著先天武者寒暑不侵,恐怕此時兩個人已經被熱成了兩個水人。
偶爾崔鈺放開呼吸,清嗅一下周圍的空氣,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和一絲腐臭的味道就立刻撲鼻而來,令崔鈺幾欲嘔吐。
“我們應該距離那個法陣不遠了,這裡應該已經深入地下,如果我猜的不錯,恐怕這下面會有一條岩漿河。”
花滿樓搓了搓鼻子,說道:“我們還是抓緊速度吧!”
說著兩個人立刻加快了速度,很快,一抹赤紅的光芒出現在不遠處的通道盡頭,兩個人相視而笑,他們終於走出了這個詭異的通道。
兩個人小心的來到通道盡頭,露出兩雙眼睛,向著裡面望了過去,但是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來,他們實在是不忍心再看那一幕。
鐵璿全身浴血,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鮮血從傷口處好似不要錢的一般地流出,不過這一切鐵璿已經全部在意了。
十幾名和他最為親近的親衛已經全部死在了他的面前,甚至許多連個全屍都找不到了。
屍塊的爆炸力強大的可怕,即使是他這麽一個煉精化氣武者,也不能全部防住,幾個先天武者更是在幾個呼吸間便被碎裂紛飛的血骨打成了篩子。
鐵璿雙目赤紅,好似瘋狂的野獸,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掌打向已經將通道堵塞的巨石,強大的掌力將半人高的巨石化成粉末,雖然速度不快,但是絲毫也不能阻止鐵璿的腳步一絲一毫。
一掌又一掌,一步又一步,現在鐵璿再也不去想著什麽任務,什麽該死的陰謀,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死所有的凶手,為他的手下,親如子嗣般的親衛們報仇。
百川山頂,數千極西大草原的高手,好像狼群一般,將九千多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大唐軍士撕裂開來。
大唐可怕至極的軍陣因為缺少了主將和重要的陣旗,根本無法使用出來,這些來自大草原的蠻族,竟然有幾十名煉精化氣的武者還有一百多得先天武者,就好像狼入羊群一般,將面前兩倍於他們的大唐軍士撕裂開來,然後小股的大草原蠻兵快速跟進,將他們分割一塊塊的,然後快速吞滅。
大唐僅剩的兩名副將和一些先天武者在第一時間就被幾個煉精化氣武者盯上,不過堅持了盞茶時間就被擊斃,這還是多虧了這是在戰場中,許多大唐士兵用生命拖延了那麽幾絲的時間。
一個又一個的大唐士兵倒下,本來應該是一場激烈的廝殺,此時卻因為缺少主將,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拚一個賺一個,殺!”
“殺,殺死這些狗蠻子!”
“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殺,哈哈!”
“人死鳥朝天,乾!”
一聲聲嘶吼,一聲聲慘叫,無數的大唐士兵赤著雙眼,即使臨死之前也要給草原蠻子來上一刀,手臂斷了,就用牙咬,腦袋撞。
瘋了,這些大唐士兵全都瘋了,極西大草原的蠻兵在心中呼喊。
幾十年的慘劇,還有大唐士兵帶給他們的恐懼,仿佛這一刻再次重演,
即使現在是他們在舉起屠刀,但是他們心中沒有一點點的興奮,竟然在勝利面前升起了恐懼,這是多麽的莫名其妙。 沒有一個投降的,沒有一個求饒的。
即便胳膊沒了,腿短了,大唐士兵們及時用身子慢慢挪動著,也要咬一口這些在他們的土地上屠殺他們同胞的蠻子身上,不咽下一口他們的血肉,他們又怎麽能甘心咽下這口氣呢。
大唐軍隊如龍,而瘋了的大唐軍隊,更是勝過於龍,在佔據絕對勝局的大草原蠻兵下,竟然被這群瘋狂的士兵臨死撲殺了近千人,鋒利的草原彎刀此時大多都已經卷曲,甚至好多都已經折斷,地面上,許許多多的大唐士兵屍首分離,這也沒有辦法,不砍下他們的腦袋,似乎他們就永遠不會死,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腦袋的口中咬著一塊塊碎肉,這些都是這些草原蠻兵的。
清點之下,大草原的頭領甚至發現,在這些已經沒有先天武者的軍隊手下,竟然折損了數十名先天武者,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這些大唐士兵用生命告訴了這些大草原蠻子們,大唐軍人身可死,魂不滅。
崔鈺和花滿樓閉目良久,才敢重新張開雙眼,兩個人深吸一口氣,強烈的震撼感,讓兩個將那刺鼻的腐臭和硫磺味忽略掉了。
再次將目光投入那裡面。
只見裡面是個巨大的地底洞窟,方圓有五六裡方圓,高有百丈,洞窟頂部是密密麻麻的各種鍾乳石。
洞窟下方,則是一片汪洋,不過這汪洋的顏色確實血紅色的,暗紅的血紅色,雖然崔鈺兩人不想承認,但是那的確是鮮血。
在汪洋的中間則是一座巨大的山,一座駭人聽聞的巨大屍山。
層層疊疊,一具又一具屍體隨意的堆疊在一起,組成了這麽一座舉世震驚的屍山。
崔鈺感覺視線有些模糊,可是模糊的眼睛為什麽能這般清晰的看清這一切。
那是個老人,雖然已經乾枯的好似一具乾屍,但是那花白的頭髮和胡子告訴崔鈺,他年紀已經不小了。
那個是個小女孩,即使身體的溫度已經涼透了,但是那雙青灰的小手中依舊緊緊抓著一個破舊的娃娃,那娃娃好醜,但是好淒涼,空洞的娃娃的眼睛就如同小女孩一般。
這樣的屍體數不勝數,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崔鈺一拳打在牆壁上,由於沒有內力護體,拳頭上的皮直接被堅硬的牆面掀開,鮮血直流。
痛嗎,崔鈺隻感覺沒有心痛。
“老花!”崔鈺的聲音有些嘶啞。
“什麽?”
崔鈺笑著看向花滿樓,說道:“敢不敢賠我瘋一次!”
花滿樓看著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同樣笑著說:“好啊!”
“走!”
說著,崔鈺率先跳了下去,在半空中隨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去,輕薄的人皮面具在空中飛舞,雙眼處的空洞黝黑如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