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之中,崔鈺獨自進入,少林寺方丈已經等候多時了。但是崔鈺發現大部分僧人都用希冀的眼神望著自己,但是還是有許多人抱著懷疑的眼光。
崔鈺知道,骨骼盡碎,很難治療。
崔鈺坐在方丈對面,說道:“看來,方丈最後還是要和在下談一談了。”
方丈歎息一口氣,問道:“不知帝師有何把握可以治好洪信和神秀!”
崔鈺沒有囉嗦,從懷中取出兩個錦盒,放在茶幾上,說道:“此藥名為黑玉斷續膏,可重塑人體骨骼的神奇療效。”
崔鈺的話音剛落,說有僧人都看向茶幾上那兩個不大的錦盒,雙眼熾熱。
就是一直都面沉如水的方丈都有一刹那的失神,而後閉目默念經文,良久才說道:“阿彌陀佛,老衲竟然犯了貪念,實在罪過,罪過!”
崔鈺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人又貪念那是正常的,若是沒有了各種**,那還是人嗎?
對於佛家講究的所謂四大皆空,無欲無求,在崔鈺看來全部都是放屁。
有人說戰爭是人類前進的推動力,但是在崔鈺看來,**才是人類不停向著前方邁步的推動力。如果沒有了**,那麽人類早就滅亡了。
人的根本是什麽,或者說生命的根本是什麽,在崔鈺看來,不是什麽狗屁天道,而是**,**才死所有生命的根本,一個沒有**的東西,不配稱之為生命。
這才是崔鈺不喜歡這些佛教的原因。因為佛教的根本就是反人類的。
崔鈺也不催促,靜等少林方丈自己開口。
若然,沒有過多久,少林方丈看了崔鈺一眼,問道:“不知道帝師要什麽條件才肯將此神藥賜予少林寺。”
崔鈺心中鄙視了一番,有什麽條件,你自己心裡沒數?
“方丈莫要裝糊塗,在下的條件是什麽,方丈又何必明知故問呢?不過無論方丈答不答應,這兩盒黑玉斷續膏在下都會交給方丈!”
崔鈺的話音剛落,所有的僧人都驚訝的看向了崔鈺,不過一直對崔鈺恨恨不平的僧人,因為這句話,對崔鈺也不是那麽憎惡了。
甚至有了一絲好感。
但是少林方丈,卻感覺這兩盒神藥卻是燙手的很,最後歎息一聲,說道:“帝師的條件,恕老衲無法答應。這兩盒神藥還是請帝師收回,無功不受祿!”
崔鈺搖了搖頭,沒有看向茶幾上的兩盒藥,而是說道:“方丈,不如我們聊聊其他的吧!”
少林方丈看了崔鈺一眼,打定主意,無論崔鈺說什麽,都不會答應出兵的。
“帝師請講?”
崔鈺笑著說道:“方丈,據我所知,少林寺有這麽一條規矩,出家人戒色,不得婚娶是否?”
在場的僧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崔鈺為什麽要問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不錯!”
崔鈺得意的一笑,說道:“在下曾經與聖皇閑談時,聖皇問我,他覺得佛家教義非常不錯,想要大力推舉佛教,讓佛教廣布天下,受萬民香火,問我如何看待此事?”
崔鈺說完就隨意掃了一下,發現一群和尚都激動的看向自己,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若是真的,這就是他們佛教興盛的希望。
就是故作鎮定的少林方丈,手都明顯一抖。
“方丈,可知道在下是如何回答的嗎?”
少林方丈明顯無法淡定,問道:“還請帝師賜教!”
崔鈺說道:“我說,佛家導人向善,其教義主要分為三個方面,一者四諦說,乃是佛教的根本思想,為苦,集,滅,道。告訴人們痛苦的由來,和解決痛苦的方法。二者為因緣說,告訴人們,事事皆有因果,昨日的因,今日的果。讓人們積德行善,不要為惡。三者為輪回說。總的來說,是一個極好,極為適合百姓們信奉的好的宗教。”
“阿彌陀佛,多謝帝師在聖皇面前美言。不過老衲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如此簡潔明了的概述我佛教教義,帝師和我佛有緣,是由慧根的。”
方丈驚異的看了崔鈺一眼,他萬萬沒有想到,對少林寺咄咄逼人的崔鈺,竟然對佛教經義如此了解。
就連一眾僧人,都吃驚地望著崔鈺。
但是崔鈺心中卻已經罵開了,什麽叫與佛有緣,什麽叫有慧根,老子才不會做和尚呢。
崔鈺臉色靜了下來,說道:“方丈還是先不要謝我,如果你聽了我接下來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想了。”
方丈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崔鈺說道:“我當時說,雖然佛教的確適合百姓們學習供奉,但是一者,佛家乃是番外傳入的外教,我大唐百姓去學習番外之人的宗教,著實不妥,此為一。二者,佛家子弟不著唐服,不尊唐禮,不事盛產,與大唐無益,此為二。三者,佛家出家之人,宣揚四大皆空,無父母,為不孝。無君上,此為不忠,無兄弟,此為不義,無妻兒,此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宗教,我看非但不能大力宣揚,不如徹底禁了好!”
崔鈺的聲音平淡至極,但是句句都好似一把鋼刀插進了所有僧人的心中。
方丈的禪院中,靜悄悄的,就連溫度都好似突然降低,猶如寒冬之中一般。
崔鈺卻好似沒有所覺一般,眼中的笑意就好似兩柄利劍一般,看向少林方丈,問道:“方丈覺得,可對?”
可對你妹,幾乎所有的僧人恨不得在那張臉上踹上兩腳才能解恨,剛才他們怎麽會在心中覺得崔鈺這人還不錯,沒有想到竟然惡毒至此。
少林方丈臉色鐵青,看著崔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魔王一般。
看到他們都不說話,崔鈺接著說道:“據我所知,你們佛家與道家也相爭了上千年,可是你們知道為何你們佛家為何一直輸嗎?”
崔鈺也不等他們回答,就自問自答,說道:“你佛家宣揚,普度天下,慈悲為懷。卻每逢亂石,就封山閉門,保全自身。而道家雖然宣揚,隱居山林,無為而治,但是每逢天下大亂,就下山懸壺救世,接濟天下黎民百姓。孰輕孰重你們當分得清。如你們這般低劣下作的手段, 任誰看,都無法贏過道家一脈!”
崔鈺的話的確是事實,讓這群僧人雖然臉色漲紅的發紫,卻沒有一句話可以辯駁,羞愧的低頭默念經文。
崔鈺接著下猛藥,說道:“所以,我曾經向聖皇建議,這種佛教,不如禁了。可是當時聖皇不忍,決絕了在下。”崔鈺的話讓所有人都勃然變色,但是聽到聖皇決絕,才長舒了一口氣。
看到他們這樣,崔鈺不屑地一笑,說道:“不過……”
崔鈺的一句不過,讓一眾僧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見崔鈺從懷中取出一卷明黃色卷軸,上面還有五爪金龍的花紋,崔鈺將卷軸放在茶幾上,打開,只見裡面一片空白,右下方卻又一個鮮紅的大印印記。
崔鈺死死地盯著少林方丈的臉,說道:“方丈,你說我這禁佛令,當寫不當寫?”
少林方丈身軀一顫,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崔鈺這時**裸的恐嚇,但是無人覺得這是個玩笑。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茶幾上的那卷空白聖旨所吸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