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沒有學習“毒藥專精”技能的林遲來說,海德拉毒素盒這種裝備,無疑屬於非常危險的存在。
毒素盒裡的各種毒藥,根本就沒有物品介紹。至於林遲選擇毒藥的方法,隻用兩個字就可以概括了:
——隨緣。
事實上,林遲也不知道他扔出的是什麽東西,不過根據之前觀察到的情況來看,海德拉毒素盒裡的任何一種毒素,都是非常危險的。
至於為何這麽說,只要看看殺人魔現在的狀況就知道了。
“呃……”
之前還無堅不摧的殺人魔,在踩碎了那個玻璃瓶之後,才剛向前邁出一步,就突然像雕塑一般僵在原地,身體像是觸電一般,開始不停痙攣起來。
就算是鋼筋鐵骨的硬漢,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面對恐怖的化學武器,也只能落得死亡的結局!
銀色金屬頭盔和下方鎧甲的接縫處,鮮血像瀑布一般流了下來,殺人魔想抬起雙手摘下頭盔,但卻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那家夥的喉嚨裡,傳來一陣“咕嘟咕嘟”的冒泡聲,龐大的身體在原地僵了十秒,重重的跪倒在地。盡管身上沒有傷口,此人身體下方流出的血液,卻比他那些被割喉的同伴還要更多。
隨著殺人魔的身體開始僵硬,幾行金色的文字,浮現在林遲眼前:
BOSS戰“被改造的殺人魔”已結束,用時2分30秒。
恭喜玩家“逆流”刷新了該BOSS的最速擊殺記錄!
您獲得成就“老子才是真正的殺人狂!”。解鎖新技能“初級毒素精通”。
您獲得了50000美元,100點威望值,100點統禦點數。
初級毒素精通(被動技能):通過使用危險的毒藥擊殺敵人,您現在對毒素有所了解,在有材料的情況下,可以調配成分簡單的毒藥。
“臥槽……”
盡管擊殺了BOSS,林遲也並沒有像平時一樣開始搜刮戰利品,在看到那毒藥的效果之後,即使戴著防毒面具,他還是以最快速度向遠端衝了過去,避開毒氣濃度較大的區域。
——遊戲裡的防毒面具,被設定為可以抵擋所有毒氣的存在。即使如此,林遲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有許多毒氣是可以直接通過皮膚滲入人體的。
念及於此,他用左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領,等待著允許離開場地的時機。
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對他來說卻像是過了五分鍾,當來時的那道金屬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林遲大步衝了過去,三步並作兩步狂飆到門外,猛地回身關上門,把殺人魔的屍體,連同毒氣一起關在了門後。
“呼……”
回身對著緊鎖的金屬門又踹了兩腳,直到確定了門已經完全上鎖,林遲終於松了口氣,靠在冰冷的門板上,身體緩緩的滑了下去。
“這種地方居然藏著BOSS戰,開什麽玩笑。”他嘟囔了一句。
雖說林遲早已做好戰鬥準備,但他也沒想到自己找到的聯絡地點裡,竟然還會出現BOSS戰。戰鬥也從原來的“花式虐菜”直接變成了“單挑BOSS”。
經歷了凶殘的血戰,外加又斷了幾根肋骨,他此時也是疲憊不堪,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起來了。
還戴著防毒面具的林遲,慢吞吞的站起來,拖著再次受傷的身體,走向上方的樓梯。
才走出沒幾步,耳機裡再次響起戰爭觀察者那古怪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
“朋友,你就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完成表演的人,你創造了歷史!”
“我對表演沒什麽興趣。”林遲煩躁的搖了搖頭,
繼續對藏在衣領裡的麥克風說道:“我這次來,實際上是有幾個問題要問。”“您盡管說!我好久沒看過這麽漂亮的表演了!”戰爭觀察者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甚至已經開始使用敬語了。
林遲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樓梯,沒好氣的問道:“你是不是派人在追捕一名黑客?”
“有這事嗎?”戰爭觀察者陰陽怪氣的說。
“別裝蒜,我們開門見山吧,我在尋找那名朋友的時候,遇到了你派出的調查組,他們想殺我,所以我把他們全乾掉了。”林遲笑了笑。
——如果換成正常人聽到這話,怕是早已勃然大怒,派出精銳部隊直接把林遲轟成篩子了。但“戰爭觀察者”這種怪人,顯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動怒,反而是開心的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
“謝謝你!”
“啊?”林遲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早就想裁員了,領著工資卻不辦事的廢物實在太多了,你把他們乾掉也省了我不少事!”戰爭觀察者笑道:“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給您辦個慶功宴怎麽樣?”
“得了吧。”林遲說著摘掉防毒面具放回背包中:“我想問的是,你為什麽要追捕我的朋友?”
——從那隻被自己乾掉的調查隊的舉動來看, 戰爭觀察者麾下的人應該還沒找到達莉安,不過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不一定了。
即使是“七號”這種天才黑客,也無法對抗整座城市。按照這個態勢,她被戰爭觀察者手下的人抓住,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
在林遲提問之後,耳機裡突然沒有聲音了,半分鍾之後,戰爭觀察者那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終於再次響了起來:
“我沒有追捕她啊……您是不是弄錯了?”
“那你派出大批人馬是什麽意思?”林遲眯起眼睛:“他們是在城裡散步嗎?”
——根據他從光頭男的電腦裡查到的資料,這次被派出尋找達莉安的隊伍不止一隻,而是分散到整座城市中,對那女孩進行大規模的搜索。
這樣一來,戰爭觀察者的話,很顯然是拙劣的借口。不過……
這一次,那個幾乎控制著整座城市的怪人,很快回答了林遲的問題:
“夥計,我並沒有追捕那名女士,而是在保護她。”
“哦?沒想到你還是個好心人,是不是每天派人扶老太太過馬路啊?”林遲譏諷道。
他話音剛落,便因為戰爭觀察者的下一句話,驚訝的停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也頓時凝重起來:
“實際上,你的朋友被霍夫曼的人盯上了。”
說到這裡,戰爭觀察者的聲音沒了之前的怪腔怪調,突然開始嚴肅起來:“而我,打算通過你的朋友,揪出霍夫曼的心腹手下,然後殺了霍夫曼那個雜碎,把他的腦袋掛在大舞廳廣場前的雕像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