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裡發生的事凌志勇和顧雪都不知道,這時倆人正牽著走往渠鎮上走去。
“你帶我去哪?”顧雪奇怪道,這人吃完飯跟家裡交待了一聲說中午不回家吃飯,讓他們不要等他們。
然後就拉著顧雪一路出來了,而顧雪是第一次來,本身就不認識路,就只能任由他帶著她走了,倆人一路無話。
到渠鎮,凌志勇去供銷社買了兩瓶麥乳精和一點糖果,又去肉攤割了二斤肉,完了就帶著顧雪向渠鎮最偏的一處小巷子走去。
顧雪跟著也不說話,就這樣緊緊的跟著凌志勇。
到了一個破的基本上都算不上是房子的地方,那也就算是個木棚子吧,四周雖然都有木板搭著可是之間的縫隙那麽大一看就很冷,還有那門,那叫門嗎?只是一塊木板擋著,稍微一用力都會碎掉似的,這能擋啥呀。
只見凌志勇搬開了那所謂的門,裡面有一間臥房和外面算是客廳吧組成的,就外面擺了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睡著一個20來歲的小青年,在不停的咳嗽,他見有人進來了,以為是一起的石磊回來了,剛準備叫,抬眼就看見一男一女站在門口,仔細看那兩人的臉,他激動了忙下床,叫著:“連長,你怎來了?啥時侯回來的?”
“昨天早上到家的,你是怎回事?怎麽會在這裡的?”凌志勇雙眸有點暗沉的問道。
“俺退伍回家以後,哥嫂嫌俺不能乾農活了,就以分家的名義把俺趕出來了,後來碰到了石頭,他就帶俺到這來了。前幾天在窯廠搬磚從上邊摔下來了,沒什麽事歇兩天就好,明天就能上工了。”說完笑了笑,也許是在身的時侯動到了傷口,笑的臉都有些抽抽。
“小桐呢?怎麽沒看到他?”凌志勇問。
“今天石頭去幫人家搬家,石頭就帶著一起去了。”
凌志勇“嗯”了一聲後就起身往外走去,顧雪和那青年點了一下頭追了出去。
在外頭凌志勇的身影筆直的挺立在那,顧雪走到他身邊伸手握著他的手,凌志勇紅著眼睛看著顧雪慢慢說道:“這個是我以前手下的兵,叫康林,在最後一次戰役的時侯被打穿了左腿關節處,現在走路有點破,用不上勁,才22歲,還小還沒娶媳婦呢,現在自已養活自已都成問題了,更不要說媳婦了。”
“還有一個石頭,他今年比我小一歲倒是結了婚的,後來在站場上回來後,他媳婦嫌他傷了手,臉上也破了像,就下只有三歲的孩子跟人跑了。那孩子就是小桐,現在他一個人帶著孩子。”
凌志勇語帶哽咽的的說著:“這是我的兵,我的兄弟,我希望他們都能好好的,你看現在一個個的都過的什麽日子?”說完一拳砸在了旁邊的電線杆上,手立馬就破皮流血了,顧雪氣的用手捶了他一下:“有病是不是,有事解決就是了,幹嘛拿自己出氣?”顧雪被氣紅了眼睛。
軍人是世上最可愛的人,可是當這些最可愛的人受了傷了為什麽這些所謂的親人還要在面扎上一刀呢?
這場景不要說把這些人當親人兄弟的凌志勇了,就連顧雪都有點看不去了,按說退伍的傷兵是有補助的怎麽也不會落破到這種地步,所以想也知道這些錢都到哪去了。
顧雪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閃身進空間撥了幾顆田七出來,用嘴咬碎了敷在凌志勇手上,凌志勇手上的傷立馬就止了血,仔細看已經在結痂了。
顧雪叫凌志勇看,凌志勇也覺神奇的,顧雪跟他說:“要不拔點治內傷的草藥給康林試試?”
凌志勇想想也同意了。
兩人回到屋裡顧雪找了個瓦缸把藥放在裡面加水,想了想又在裡面加了點泉水。然後看看熬著藥,兩個男人正在說著話。
“連長,那是嫂子吧。”康林有點小八卦的問道。
“嗯。”凌志勇點頭嗯了一聲,康林有點愣住了,這還是真的了,不過看著好像有點小啊!咱連長怎好這口,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