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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風流》第49章 省城再相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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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政東這話裡似乎是意味深長,粱梅仔細品味了一番,也明白了陸政東的意思,羅省長肯定也不少不甘於就在省長任上打轉,有這一點,邱志安即便是羅省長最心腹之人,羅省長最後也還是要屈從於自己的前途的。 只要她的存在有利於羅省長的前途,很多事情就好辦許多……

 和陸政東的一番交談,粱梅覺得相當的舒心和愉快,兩個人就像相識多年一般,雖然很多話說得都很隱晦,卻也沒有完全遮掩,讓粱梅也受到了不少啟發。

 粱梅暗自一笑,她不是笑邱志安,她是在笑自己,這次,她改變了策略,她決計用一種新的方法來化解目前在貝湖遭遇的危機,這危機不只是她跟邱志安之間的這種別扭,還包括其他領導。她的工作局面還沒打開,下面還處在彼此觀望的程度,並沒磨合到一起。按常規辦法來解決融洽的問題,時間來不及,工作也不容許,她只能用些奇拳怪招,去對付那些人了……

 陸政東和粱梅談得相當的愉快,而就在陸政東和粱梅兩人交談的時候,與此同時,安新市常務副市長安金山也在省城給詹繼東拜年。不過兩人交談的可就沒有那麽愉快了。即便是大春節的。兩個人的臉色都好不到那裡去。

 安金山與其說是來給詹繼東拜年。不如說是來檢討的,詹書記連輸幾陣,特別是他在市政府幾乎都無所作為,詹書記最近都不言不語,像是把他忘了,自那天督查室的事情之後,就一次也沒再問起。

 但他卻絲毫不敢忘記,下屬要敢於擔當。要勇於或樂於把領導的不是扛起來,領導怎麽會有錯誤呢,這不笑話嘛,錯誤只能出在下屬身上。有了成績你千萬不敢貪功,一定要心懷領導。普天成曾經教育過胡兵他們,你正確對待‘成績‘兩個字,你的成績是在領導的正確指引下才有的,不是你乾得對,而是領導指揮得對,決策得對。領導功勞最大,領導上面還有國家。還有組織,這些都要擺在前頭,不能一激動就說這工作是我乾的。

 不是有個運動員拿了金牌,沒感謝國家,也沒感謝領導,結果挨了批嗎?這就是規則,你必須遵守。領導心懷天下,心懷大眾,對下屬而言,你心裡就只能裝著領導,時時刻刻裝著。當然這都是小兒科,不值一提。需要提及的,就是在這種危局面前,一定不能牽連到領導。這種時候你只能衝鋒陷陣,無所畏懼!

 詹繼東並沒有因為安金山的到來改變心情,這個年過得不愉快,甚至可以講心情出於極度鬱悶之中,春節前得失利對他影響是非常大的,以至於春節期間有分量的常委和副書記到他家拜年的都不多,騎牆觀望,甚至有些人開始重新站隊,開始建立新的關系網,這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來講,可不是什麽福音。

 詹繼東之前其實也一直在京城,只不過比陸政東早回來一天,人一旦到達某一高峰,很有可能就滑坡了,詹繼東雖然未達到權力頂峰,但在安新他卻攀上了塔頂。

 他知道,這個位子是不可能長久讓你坐的,江山輪流坐,這是硬道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也是硬道理。特別是他和陸政東兩人在安新的關系越來越僵,他更是必須要多留退路。

 當一個人再上不去的時候,那也就意味著山下就有人衝你招手了,也就意味著到無關緊要的地方去了,每每想起這些,詹繼東就會悲哀。但人必須有防患意識,居安思危嘛,絕不能一勞永逸是不?何況現在他還根本都說不上安,

 而隨著西部大開發正式提上議事日程,詹繼東也清楚中央對西部省部級班子調整力度肯定要加大,這也就意味著像他一樣的西部這些幹部的命運,也時時刻刻處在變化之中。

 這次到京城,詹繼東就聽到很多不利消息。有人說下一步中*央著力將省級班子年輕化,特別是西部地區,也有消息說,中央要加大部委與西部省區領導的交流力度,加大西部地區和東部地區的交流隸屬,實現高層幹部間的互動,以更好的推動西部大開發戰略得到更好的事實。

 詹繼東已經不年輕了,年齡優勢早已蕩然無存,學歷還有受教育程度跟年輕多才的後起之秀相比,思維方式和接受的新事物也比年前、、年輕人要差,原來資歷還算是優勢,可到了一定年紀,只能是劣勢。

 他把自己歸納為吃老本的幹部,是一步步苦出來乾出來的,但人生總有謝幕的時候,詹繼東有詹繼東的想法,時代要求你挪開時,你多留戀也是閑的,必須無條件挪開,這就是原則。

 與其被動挪開,還不如早作打算,以積極的姿態迎接有可能出現的變局。這次他跟老首長也交了底,如果有可能,他願意提前離開安新市委委書記的位子,到省裡或者京城去。

 這話說得很婉轉,但言下之意老首長卻聽得明白。老首長當然不希望他這麽快就離開,才幹了多久嘛,至少要乾滿一屆,要乾出點名堂來嘛。

 可一想詹繼東後面的話,老首長又覺不無道理,要是用這種積極的姿態還有良好心態,贏得高層的信任還有尊重,在人大或政協謀得一個新位置,那也是蠻不錯的一件事嘛,畢竟又上了一個新台階。這個台階可不是誰都能上的喲,這台階一上。那可就……

 老首長最後說:“你再四處走走吧。這想法可以考慮。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工作搞好,那才是根本。”

 詹繼東點頭道:

 “這我知道,請老首長放心,我會站好最後一班崗的。”特別是看到安金山的時候,這樣的感覺就更為強烈。

 但是這依然不能讓他釋懷,他到安新之前,圍繞著安新常務副市長的人選。他還和其他省裡的領導暗暗的較勁了一番。

 省裡其他領導的意思是省*委下來一個省*委辦公廳的幹部接任,可那人和他雖然同是一個陣營,但是兩人的關系不是太好,他不同意,結果他中意的那位人選因為當不了正職,不願屈就到陸政東手下,最後到另一個地市當一把手去了,選擇來選擇去,他選擇了安金山。

 安金山這人,熟悉事務性質的經濟。他也可以做到事無巨細。如果道了安新,放在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應該能夠對陸政東形成極大的製約。

 但詹繼東想錯了,這個世界上,有人當紅花,有人就得當綠葉,這是就是命運,誰也沒法抵抗。不過綠葉要是當出了水平,有時候也是能搶搶紅花的鏡頭。安金山能否搶到這個鏡頭,關鍵不在陸政東,還在安金山自己。就目前安金山的表現來看,怕是很難。詹繼東不免有些失望,其實他是想讓安金山搶一些鏡頭的,安金山搶陸政東的鏡頭,等於是幫他搶陸政東的鏡頭,這叫相輔相成。

 可惜事實出乎了他的意料。陸政東在市政府裡是大權獨攬,安金山呢,只能忍氣吞聲做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結果是陸政東這個綠葉反倒是搶了他這個市委書記的鏡頭。

 安金山別的本事沒有,只知道跑他面前告狀,告狀能頂什麽用呢?詹繼東心裡氣惱著,可他在安新市風雨飄搖,安金山就是再不濟,那他暫時也還得用著,於是嘴上卻說:

 “行吧,我知道你現在也很艱苦,你再堅持一段時間,有機會,我再想辦法。”

 “別,別,書記您千萬別這麽說,我覺得在市政府也挺好的……”

 安金山慌忙站起身,像是要用全身的力氣阻擋陸政東,後來又覺自己的反應有點敏感,訕然一笑道:

 “不用,不用,我會努力的,一定要協助書記在安新打開一番新局面,協助書記乾出一番事業。”

 詹繼東聽安金山越是如此講心裡越是別扭,安金山越是低聲下氣,他心裡就越堵了,這軟不拉幾的就像過水的面條,怎麽和陸政東這樣的少壯派鬥?自己當初的選擇想來是有些失策,詹繼東不由想著。

 他本來是想以智對狠,可不曾想,安金山的智在陸政東面前屁都不是。

 詹繼東自己強勢,也不是很喜歡唯唯諾諾的人,盡管有時候,他也需要別人在他面前唯唯諾諾,但骨子裡,他還是希望手下能有點血性,敢於衝鋒陷陣。

 尤其眼下這種時候,更需要有人站出來,替他向陸政東的陣營發起攻擊。

 陸政東現在在安新也不是無懈可擊,那就更應該趁早,一個陣營一旦鞏固了,是很難顛覆的,要顛覆,就得趁早。趁陸政東羽翼未完全豐滿之前,徹底搞亂他,這是詹繼東的目標。但安金山顯然擔當不了這個角色。

 他無可奈何歎了一聲,道:

 “也好,難得你有如此胸懷,工作嘛,就是在碰碰磕磕中乾的。”

 安金山臉上的訕笑不見了,表情僵在那裡。其實他巴不得詹繼東跟陸政東熄火休戰,那樣他在市政府也可以喘口氣。

 現在陸政東也是把他壓得死死的,現在的市政府,壓根就沒他安金山說話的份,甚至他一個常務副市長說話的分量遠遠不如市政府秘書長安俊義說話的分量重,安俊義這個家夥也真是個狐狸一般的角色,腦袋裡肯定成天都是在琢磨人,肚子裡滿是壞水,陸政東的很多主意肯定都是出自他之手,陸政東有安俊義這樣一個好幫手,簡直是如虎添翼,這種人一旦耍起心眼來,他孤家寡人又能怎麽辦?

 可詹繼東這話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能辦也得辦。不能辦。創造條件也要辦。總之要在市政府那邊掀起層層波瀾,讓陸政東不得安生,詹繼東如此講,他就是不能辦,也不敢說不辦,也隻好硬著頭皮表態道:

 “書記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安金山想要在市政府出點么蛾子,也只有使用一些暗手了。

 當然這事不可能請示詹繼東。這種事你能請示?官場上很多事都是反著來的,越是小事,你越要請示匯報,最好能做到早請示晚匯報,讓領導獲得一種權威,這樣你在領導心裡就不一樣了,領導會認為你對他尊重,會認為你這人辦事有章法。但是大事你就要考慮,有些事必須先做後報,有些事情必須先做後報。有些事只能做而絕不能匯報,有些事做了還要裝沒做。不能在領導面前有稍稍的暗示,一暗示,領導就會有錯誤的想法,認為你要往他身上推。一旦讓領導產生這樣的錯覺,你的前途就徹底暗了。

 回到家的安金山也是一夜的輾轉難眠,頭大如鬥。

 而詹繼東在家裡卻是來了一位頗讓他意外的不速之客,雖然來客是事先打過電話,但是在詹繼東看來,來者依然是一位不速之客,而且是非常的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不是別人,就是陸政東。

 詹繼東沒想到陸政東一大早就來了他家,忙請陸政東坐,要保姆泡茶,陸政東昨晚和粱梅交談得很是愉快,心情舒暢的很,在和詹書記會面前,保持心情的放松很重要,他來這裡連詹繼東都感到意外,其他人也就更不用說了,他這個低姿態,實際上就肯定是很快就會為人所知的。

 陸政東也能夠想象詹繼東的情緒,不過陸政東並不在乎,身在其中,特別是像詹繼東這樣控制欲很強的人,想要當老好人,那也就意味著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角色,甚至完全淪為傀儡的角色,這是陸政東不可接受的。

 事實上,陸政東覺得詹繼東在處理和他的關系是簡單粗暴,詹繼東和他對立起來,那樣不明智。書記和市長說穿了是戰略合作夥伴關系,這裡面肯定有鬥爭,但更多的卻是合作,是讓步或者妥協,一切事物行進的過程都是在讓步或妥協中迂回前行的過程,針鋒相對只能導致分崩離析。

 政治講究藝術,打個嘴巴喂塊糖是最最實用的藝術,用腳暗踢用手明拉是官場上最常見的合作方式。

 陸政東相信詹繼東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他是太自信,甚至說得不好聽一點太過自大,實在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而這樣的挫敗恐怕越是讓詹繼東難以心平氣和,恐怕又在醞釀著什麽,不過即便是有什麽,又一次的激烈碰撞之後,雙方都在思考著下一步怎麽走,而且隨著春節的即將來臨,事情實在是太多,詹繼東最近往省裡和市裡跑得時間不少,陸政東估計他一半是為了尋求支持,一半是為自己的仕途奔波,沒有哪個人會安於現狀,在官場,安於現狀就是退步,就是主動放棄機會。官場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停地跑,不停地動,動才有機會,動才有可能。

 更何況在安新兩個人相處並不和諧,那就更是要多做準備,為將來的變打好基礎,如果安新扭轉不了局面,詹繼東肯定也想也要尋找別的機會,從安新跳出去,跳到別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然能做到登門拜訪,他這麽做,實際上看似低姿態,實際上是把球和責任踢到詹繼東腳下,當然詹繼東若是借驢下坡,順著他給出的台階下來,對陸政東來講,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兩人真要是鬥得太狠,最後的結果絕對是兩敗俱傷。

 陸政東解釋了幾句什麽從京城回來怎麽也要給來給書記拜拜年,順便給詹書記匯報匯報參加西部大開發會議的情況,商量商量節後主要工作。

 詹繼東微笑說:

 “政東市長太客氣了,你來我就開心。”

 詹繼東微笑著,心裡卻是淡淡的想著,這黃鼠狼給雞拜年注定是不懷好意,拜年是借口,什麽匯報工作也是虛情假意。這是做給省裡其他領導看的。

 能夠和他在安新鬥成那樣。還真能放下姿態主動登門。換了是他,他自問自己做不到,不過這家夥這一招還真是夠狠的,以退為進,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落在省裡其他主要領導眼中,會認為陸政東還是知道立正稍息的,也是非常願意和他處好關系的。他不但要和顏悅色的接待,還得要表現出一些姿態,不然到時候,兩人又起爭執的時候,連江書記都不好打陸政東的板子……

 陸政東又遞上包裝精美的禮物,裡面是價值不菲的一套郵票,聽說詹繼東好這個,陸政東在京城選了個千元左右的作品,以當時郵票市值來說,也算中上檔次了。

 詹繼東沒有拆開。要保姆拿進了書房,微笑對陸政東道:

 “早就想和你好好談談了。一直也沒有機會。”

 詹繼東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道:

 “說起來我這一生最敬佩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主席,一個就是雲老,剛剛參加工作時,就拜讀過雲老的文章,高屋建瓴,深入淺入,很有思想性和理論高度,可惜的是,一直沒有機會聆聽雲老教誨。”

 陸政東聽到說起外公,就放下了茶杯,臉上也肅穆起來。

 提起往事,詹繼東有些感慨,看著陸政東道:

 “我這一輩子,作知青下過鄉,進工廠乾過鉗工,也就你這個年紀吧,才走上了從政這條路,記得被地委選進政研室的時候我一晚上都沒睡著,翻來覆去念叨的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說著詹繼東輕輕歎口氣,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

 詹繼東再抬頭的時候,就自嘲的一笑,“老嘍,老人家就喜歡懷舊,總是不習慣向前看。”

 陸政東笑笑,沒有吱聲。

 詹繼東把玩著他的藍花白瓷茶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咱們的執政思路有差異。這點我知道,但求同存異嘛。安新現在展勢頭很好,班子就應該團結一心。不能在這時候受什麽影響,安定團結嘛,安定團結才能發展,是真理。”

 陸政東心知來了,詹繼東感慨好一會兒並非是真實感情流露,不過和他一樣,也是一個姿態。

 詹繼東又歎了口氣。說道:

 “現在貝湖各市,都卯足了勁頭想要抓住西部開發的大好機會,大發展一回。政東市長參加了會議,肯定是大有收獲吧?”

 陸政東默默品茶,好一會兒後才道:

 “西部大開發這對貝湖,對安新確實是一個重大的歷史機遇期,重大利好,這次去參加會議大有收獲雖然說不上,但是還是有些心得,安新如何抓住這一輪機遇,我也有些思考,在這裡也向書記匯報匯報……”

 陸政東把自己對安新如何抓住這一次機會的想法大體談了談,當然他也沒有完全交底,因為如果詹繼東要和他對著乾,肯定是會拿出另外一些想法的。到時候他依然還有東西和詹繼東周旋,當然,詹繼東偃旗息鼓,那就最好不過。

 詹繼東聽了之後不鹹不淡的談了幾句,實際上什麽都沒講,然後隨即呵呵笑道:

 “嗯,是啊,是啊,現在西部各省恐怕都是雄心勃勃,江書記對安新,對政東市長你期望很高啊,安新經濟發展的事情還是要借重市長你了。”

 “書記過獎了,安新的事情大方向還是書記把關,我也就是乾點實際工作。”

 陸政東笑了笑道。

 詹繼東也是一笑,也謙虛了一番,然後兩人也就從工作談到生活上,問起她愛人的工作情況,很是為陸政東夫妻不能長聚唏噓了一番,一副很是關心關懷的樣子。

 兩個人看著相談甚歡,其樂融融,似乎談得非常投機,但陸政東是看出來了,詹繼東絲毫沒有對他給出的台階順勢下來的意思,今後會如何,兩個人其實心裡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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