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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風流》:第111章 利益的魔力 (4)
藍奕邦等人離去之後,劉建中坐在辦公室裡陰沉著臉,劉建中倒不是為自己擔心,他自問是經得起檢查,倒也沒有什麽害怕的,可是對於手下的幹部,他則帶著三分懷疑,和五分保留。 m(請使用本站的拚音域名訪問我們.)

 水至清則無魚,這是他從政得出的經驗,也是他經常對一些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當然,水渾到什麽程序,他作為市委記是要嚴格掌握,如果檢舉信上地事情被查實,他絕對不會回護,一來這種嚴重違反黨風政紀的事情,如果不嚴肅處理,長灘整個幹部隊伍將隨之感染,最終形象受到損害的還是他這個記,二來羅豫章如此行為已經超出將水攪渾的程度,而是嚴重的汙染了一條河,這就超出了他能容忍地底線。

 想到這裡,劉建中不由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開發區剛剛有起色,為什麽出事的偏偏是管委會呢?

 長灘經濟不振,他本來也是對長灘開發區重新燃起了極大的希望,但是這剛剛燃起的希望眼看著就要被一場傾盆大雨給澆熄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省紀委如此興師動眾,想必羅豫章是凶多吉少了,他必須得要想著怎麽處理善後的事情。

 區的繼任者,以最大限度的把這些事情對開發區的影響降到最低,可要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也讓劉建中心裡也有些躊躇,開發區要成為市裡經濟的發動機,那麽管委會主任是很關鍵的職位。

 從管委會內部提拔,這也有不少問題,羅豫章在開發區工作的時間很長,在開發區牽絆很多,開發區又是一個資金聚集之地,一出事往往就會牽涉不少人,如果新任命的管委會也被羅豫章一案牽涉進去,對於長灘市委來說就是一個政治笑話。市委的笑話實際也就是他劉建中的笑話。

 而讓陸政東暫時兼任管委會主任一職負責過渡,同樣存在這樣的風險,在羅豫章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他也不管保證陸政東就不會受到牽連。

 劉建中想了半天,最後覺得還是從縣裡提個人上來……

 就在劉建中想著怎麽善後的事情的時候,陸政東也到了市委招待所,張必定看著陸政東,對於陸政東的大名也早已經熟知了。這個名字就是省裡不少像他一樣的處級幹部一提到都是一臉的複雜,之前陸政東被省紀委調查的時候,他還沒有調到紀檢監察二室,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陸政東。

 真是年輕得讓人嫉妒,難怪省裡那些處級幹部們說起陸政東就是一臉的神情複雜,他們拚死拚活的打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處級,人家三下五除二就是副廳級了。

 看著陸政東英氣逼人的樣子,這些年組織上大力提倡幹部四化,越來越多的年輕幹部走上了工作崗位,但是一些年輕幹部因為仕途儻蕩。沒有經過什麽挫折,一坐上高位,就飄飄然有些找不著北了,因此也有不少人栽了跟鬥,這其中最有名的當數中部某省的一位年輕省長,只是這位省長履職不過四百天就下台淪為階下囚。//.//成為改革開放以來第一個因徇私枉法落馬的正省級官員,成為共和國成立以來,第一個因為貪腐被判刑的省長。

 張必定心裡不由暗道,如果陸政東也因此而落馬,恐怕也會創造共和國的歷史——共和國歷史上被懲處的最年輕副廳級。

 想到這些,張必定覺得血管中的血液就像被激發了一樣,流動開始加速……

 陸政東進屋之後,一聽介紹對方是紀委的。本能的反應就是開發區的事情,而且極有可能是**忠搞的事情,不過他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所以很坦然的坐在那裡。

 藍奕邦看了陸政東一眼,也慢條斯理的摸出煙,遞了一枝給陸政東,等到兩人都點上了火,才不緊不慢說道:

 “政東同志,你不用緊張,我們找你也就是擺擺龍門陣,了解核實些情況。”

 經濟大發展的時代,幹部出問題的不少,省紀委肯定也不是很空閑的,至於省紀委的副記那肯定也不是閑得發霉來找他一個副市長擺龍門陣,肯定是為了調查而來,只是陸政東不清楚是不是有人誣陷自己,而讓紀委到底是衝自己而來,還是衝著其他人而來而已。

 於是點點道:“藍記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聊了幾句,看著氣氛還算不錯,不過實際上的問答之間卻是各吹各的號,各唱各的調,兩個人話語裡的意思是風馬牛不相及,談了一會,藍奕邦也就不想繞彎子了,道:

 “陸市長,有一件事情,我要與你談一談。”

 “有什麽事情請藍記隻管講。”

 陸政東聽著藍奕邦詢問著開發區的招投標的制度和這一次碼頭擴建招投標的情況,陸政東心底無私天自寬,對於招投標的流程,如何保證招投標能充分的運行的機制等等都講得非常透徹,對碼頭擴建招投標的情況也把所知的原原本本的講了一講。

 張必定一邊聽著藍記和陸政東之間的談話,藍奕邦的問話顯然並沒有觸及到一些實質的東西,但張必定也知道藍記最厲害的就是會攻心,很多被調查的對象想以沉默相對抗最後都會不由自主的松口,還有的心存僥幸,避重就輕,最後也是在藍記的攻心下痛哭流涕,交代了自己的問題。陸政東聽著藍奕邦詢問著開發區的招投標的制度和這一次碼頭擴建招投標的情況,陸政東心底無私天自寬。對於招投標的流程,如何保證招投標能充分的運行的機制等等都講得非常透徹,對碼頭擴建招投標的情況也把所知的原原本本的講了一講。

 張必定一邊聽著藍記和陸政東之間的談話,藍奕邦的問話顯然並沒有觸及到一些實質的東西,但張必定也知道藍記最厲害的就是會攻心,很多被調查的對象想以沉默相對抗最後都會不由自主的松口,還有的心存僥幸,避重就輕,最後也是在藍記的攻心下痛哭流涕,交代了自己的問題。

 一邊聽著。張必定一邊也暗自留意著還沒到場的今天的真正主角羅豫章,心裡擔心著市委記劉建中會不會通風報信而讓羅豫章逃脫掉,羅豫章要是跑了,想要查陸政東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過了好一會,一位省紀委的工作人員給他打了個手勢——羅豫章已經到了。

 張必定心裡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不禁暗自佩服遙控指揮的紀委記劉明亮。

 制定方案之時,劉明亮特別強調要充分相信長灘市委,說白了就是要相信市委記劉建中。如今看來,劉明亮看事情眼光確實老辣,張必定暗自道,看來他自己確實是多慮了。

 藍奕邦看到張必定的眼色,也就對陸政東說道:

 “陸市長,我們就先談到這裡。感謝你對省紀委工作的支持,也感謝你反映的這些情況,不過,調查工作還需要你協助,還請你在這裡暫時呆一會。以便就有些情況隨時找你了解。”

 陸政東道:“這是我應盡之責任何談感謝,我應該感謝省紀委,你們把事情調查清楚了,我也好輕裝上陣……”

 陸政東也說道,藍奕邦雖然說得客氣,什麽協助這些都是假的。如果紀委認為在開發區真有什麽問題,恐怕是不容易離開這個地方……

 而被請進另外一個房間的羅豫章就遠沒有陸政東這麽輕松的心境了,特別是看到省紀委副記藍奕邦等人進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就不可抑製的加速,難怪有人講,真要是有問題的人,心裡脆弱的人一旦被紀委找去談話常常會崩潰,搞不好*尿齊出。這話看來真是不假,好在他已經將熊立生送的三十萬給交了出去,這也給了他不小的心理暗示,讓他還不至於太失態。

 “羅豫章同志,你對於我們找你談話,應該是心知肚明,希望你能把有些事情給我們講清楚,黨的政策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羅豫章一聽就忙不迭的點頭:

 “管委會這幾年建設工程不少,自然也就有不少人打主意,肯定是有不少人想通過賄賂我拿到工程,我也確實手了不少錢,這些事情我也一直想給紀委的領導給講一講,不過,有時候……又有些邁不開這個步子……”

 藍奕邦和張必定沒想到羅豫章居然這麽痛快的猶如倒豆子一般的把收受賄賂的事情給講了出來,這裡面有些是省紀委掌握的也有些不是省紀委所掌握的,都感到有些詫異,事情反常即為妖,藍奕邦於是說道:“管委會這幾年建設工程不少,自然也就有不少人打主意,肯定是有不少人想通過賄賂我拿到工程,我也確實手了不少錢,這些事情我也一直想給紀委的領導給講一講,不過,有時候……又有些邁不開這個步子……”

 藍奕邦和張必定沒想到羅豫章居然這麽痛快的猶如倒豆子一般的把收受賄賂的事情給講了出來,這裡面有些是省紀委掌握的也有些不是省紀委所掌握的,都感到有些詫異,事情反常即為妖,藍奕邦於是說道:

 “你的態度還是不錯,但是你既然知道不應該收錢,為什麽還是要這麽乾?”

 羅豫章歎息一聲,道:

 “這事說起來就有些複雜了,有些人來送錢,扔下錢就跑,有些人就是夾帶在禮物中,防不勝防,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誰是誰送的,有些錢就成了無頭之主,這那裡是錢,分明是摧命的炸彈……”

 這是羅豫章最真實的感受,之前省紀委調查陸政東的時候,也找他了解過情況,就是那種滋味就不好受,總感覺如炸彈一般。說不定那一天會爆炸,而送錢的人就是炸彈的引線,是炸彈的按鈕,是炸彈的頂針,隨時都能引爆炸彈,羅豫章慶幸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不然今天他進了這裡就走不出去,至於羅致芸就是萬一被紀委查出來,最多也就是權色交易,他沒收錢,不至於進牢房。

 張必定一聽羅豫章再找客觀理由就不客氣的打斷他:

 “這不能成為理由,請你說重點……”

 在張必定看來,羅豫章是一聽省紀委的名頭,整個人完全都崩潰了,現在正是趁勝追擊的大好時機,而且張必定心裡還大大鄙視了羅豫章一把——就這麽點道行還敢收錢,正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是張必定也馬上被羅豫章的下一句話弄得得有些發懵了:“這些錢我都捐給了希望工程了……”

 捐給希望工程了?

 羅豫章看著兩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

 “你們不信,可以去希望工程查,我是以開發區管委會全體人員的名義捐給希望工程的……並且我也保留著有捐款的回執和證……”

 藍奕邦深深的看了藍奕邦一眼,一邊讓人按照羅豫章提供的地點去取這些東西,一邊問道:

 “這些款項為什麽不交給紀委?”羅豫章看著兩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

 “你們不信, 可以去希望工程查,我是以開發區管委會全體人員的名義捐給希望工程的……並且我也保留著有捐款的回執和證……”

 藍奕邦深深的看了藍奕邦一眼,一邊讓人按照羅豫章提供的地點去取這些東西,一邊問道:

 “這些款項為什麽不交給紀委?”

 “藍記,我也有苦衷,發現這些錢以後,我想了好幾個處理辦法,一是直接退回,有些已經找不到人,

 羅豫章所說是半真半假,熊立生給他送過三次錢,其中兩次是現金,為了說明為什麽這麽久才將錢寄希望工程也就找了這些理由。

 “將錢上交紀委,這樣做就是黃泥掉褲襠,我永遠說不清楚,至少其他人會認為當時我確實是接受了賄賂,而且這事傳出去影響也很不好。”

 “寄給希望工程,也算是為貧苦孩子進了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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