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名人扎堆的邪惡組織
…………………………………………………
不管徐志摩在私德上的表現有多糟糕,他的私生活有多混亂,但是他這個人吧,確實具有一種詩人的氣質,為人處事也帶著孩子一般的純真。
所以在原本那條歷史線上就在英國交接到了一幫學術和文化界的名人,而在這條時間線上,因為袁燕倏的緣故,他還要更加受到歡迎。
“太好了,我沒遲到!”
就當三人正要進門的時候,又來了一位中年近老年的紳士。
他是上了一點年紀,不過還擁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兩撇濃眉,嘴唇上面還留著濃密的胡子,看上去相當有精神。
歐格頓一回頭,就高興地喊道:“威爾斯先生,你也來了!”
徐志摩也點頭致意道:“威爾斯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has henry huxley)。所以他後來的科幻小說寫作受赫胥黎的進化論思想影響很大。
1890年他以動物學的優異成績獲得了倫敦大學帝國理工學院的理學學士學位。
他年輕時的經歷使得他成為了一個空想社會主義者,1903年,他加入了“費邊社”,並且和蕭伯納成了好朋友。
不過呢,這位老兄是非常“溫和”的社會改良主義者,不要說馬克思主義了,連已經相當溫和的費邊主義都接受不了,所以他後來就退出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威爾斯參與了國聯活動,並前往各國訪問,他的采訪文章常常引起世界性的轟動。去年,他還采訪了列寧同志。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他用了1年時間完成了100多萬字的《世界史綱》(the outline of history),並在去年發表,這本著作展現了他作為歷史學家的一面。
這本《世界史綱》在1926年翻譯成中文的時候,那絕對是賽裡斯學術界的一樁盛事。參與編譯的有梁啟超和梁思成父子、竺可楨、朱經農等等當時一大批第一流的專家學者。中譯本譯工精致,文詞清順,堪與原書比美。
當然啦,現在有了我們的袁大師這個“人形翻譯器”就不用麻煩這幫大師了。
威爾斯雖然比徐志摩年長近三十歲,不過他很喜歡這位年輕的中國人。兩人還計劃一起翻譯中國近代小說。
同為科幻小說作家,威爾斯對於素未謀面的尼奧-袁那是惺惺相惜。因為這兩個原因,所以他就跑到這個“小字輩”們開的,以袁大師為主題的文化沙龍來了。
“嘟、嘟、嘟!”
還沒等他們進門,又來了一輛小汽車。
這次從汽車上面下來的是一位袁大師都認識的英倫紳士。
一見到這位四十歲不到的英俊男子,徐志摩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熱情地招呼道:“開痕司先生,太好了。我們又見面了!”
徐志摩非常敬佩這位新來的客人,尤其是他身上那種“抗世無畏的義勇精神”,他還寫過一篇名為《開痕司》介紹性文章,稱他是英國民族政治天才的代表者。
這也是中國人第一篇關於這位天才的文章……
在開痕司先生之後,又來了一位漢學家魏雷(arthur waley),一位詩人卞因(laurence binyon),一位畫家傅來義(roger fry)。
這三位都是邪學會的成員,也是徐志摩這段日子結識的好友。
稍稍介紹一下,魏雷和卞因都是在大英博物館工作的學者,前者是後者的下屬。魏雷對徐志摩評價相當高,稱其為“中國在戰後給我們英國的一項財富”。
傅來義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藝術評論家之一,曾經是歐洲頂級鑒藏圈子的鑒定大師,後來興趣轉向現代藝術,成為後印象派繪畫運動的命名者和主要詮釋者。而他對於中國畫、書法和篆刻的知識全都來自徐志摩。
這些人正在客廳裡面吃著自助餐的時候,大門再一次被敲響,這一次女主人領進來的客人卻是一位賽裡斯人。
“陳,你遲到了!”威利斯用責怪的語氣說道。
氣質儒雅,面容清秀,年紀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赫伯特……還有大家。”
陳和威利斯是好友,就是這個中國人把威利斯介紹給徐志摩的。也是他把徐志摩帶進了這個逼格很高的圈子。
這個時候徐志摩也開口用中文問道:“通伯,何來之遲也?”
此君姓陳,名源,字通伯。他1912年就來到英國讀中學,先在愛丁堡大學後在倫敦政治經濟大學深造。
說起來,他也是我們袁大師的無錫同鄉,還是民國聞人吳稚暉表外甥。
當然,他將來使用的那個筆名更加出名。
還是當然, www.uukanshu.net 他將來的將來戴的那頂綠帽子也十分有名。
“朋友們,你們不應該怪我,而是應該感謝我。我幫你們帶來了最新一期的《大西洋雜志》。”
他把手頭上那幾份雜志分發給大家,口中說道:“這上面刊登著袁先生……袁博士最新的一部小說《鄉村教師》!”
“哦,就是愛因斯坦先生一口氣連讀了三遍的那部科幻小說嗎?”威利斯興趣大增,立馬搶過一本翻看了起來。
這些文化界的名人當然也對這部《鄉村教師》十分好奇,拿到《大西洋雜志》之後也顧不得用餐,和威利斯一樣埋頭讀書。
見到這樣的情形,徐志摩心中產生了一種自豪感。
他當然知道在座諸人都是水平很高的學者和作家,而這些大學者大作家居然這麽期待一個賽裡斯人寫的英文小說,作為一個賽裡斯人,他也與有榮焉。
徐志摩不由得想到,他的“我的朋友袁燕倏”現在怎麽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