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特效化妝師大對決》的用場
“快脫衣服!”
聽到這句話艾紐卡-蘿歇爾小姐差點又把左輪手槍給掏出來。雖然她確實是帶著高盧雄雞的浪漫血統,還是一位無政府主義女戰士,不過大概因為太過憎恨那個狠心拋棄自己和母親的臭男人,再加上因為這張臉蛋的關系從小就被那些怪蜀黍騷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別原因,所以對男性有一種天生的反感,至今還是……
一想到男人這件事情,年輕女子就牙根恨的癢癢的,想要立馬教訓一下這個色鬼。
袁燕倏並沒有看到她鐵青的臉色,一邊低著頭從包裡掏出女子的衣物,一邊焦急地催促道:“蘿歇爾小姐,快點換上。”
“我不知道你具體的尺寸,只能大致地估摸了一下,要是不合身的話……你為什麽還不脫衣服?”袁大師好不容易把衣服全都掏了出來,手裡拿著一頂黑色的假發,抬起頭奇怪地問道。
曉得自己誤會了的無政府主義女戰士臉上一紅,接過了那幾件衣服低頭一看,再次氣得滿臉通紅地道:“這,這是給我穿的?”
“當然是給你穿的,難不成還是給我穿的?哦……”袁燕倏一拍自己的腦袋道,“是我的錯!怪我沒有解釋清楚。蘿歇爾小姐,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小巷之外的街上,兩個身著便裝抽著煙的NYPD站在街角的路燈之下,兩眼如同鷹隼一般掃視著路過的行人。
這裡雖然不算是貧民區,但是大部分住客也算不上有錢更不是什麽權貴,所以看到這兩位這麽突出的賣相,有意無意地加快了腳步。
就在這時,突然從小巷中竄出一個打扮堪稱風騷,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年輕女子,她口中喊著救命,連滾帶爬向著兩個便裝條子衝了過來。
“救命!兩位先生,請救救我!”
這時兩個NYPD總算看清女子長相了,她倒不能說不漂亮,不過太過濃烈的妝容,油膩的黑發,粗大的眉毛,顯眼的黑痣,濁暗的皮膚,還有身上散發出來古怪的藥材味道和一口熏人的酒氣,總讓人提不起憐香惜玉的心思。
還沒等他們開口問話,巷子裡面又跑出來了一個穿著黑色拷綢褂子的中國人,他一臉猙獰,緊跟著女子也跑了過來口中還罵道:“臭女表子,不還錢還敢跑?!快給我站……”
先頭的那位女子往兩個NYPD身後一鑽,口中還說道:“就是他,他要……搶劫,對了,他要搶劫我!快報警,快報警啊!”
只不過她這樣拙劣的表演是騙不過長期和底層人物打交道的資深便衣的。這兩個NYPD對視一眼,發現自己同事臉上都是譏諷的表情。
不過其中那個高個子還是開口問道:“嗨,我說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情?”
風子看到貌似有人給她撐腰,於是理直氣壯地道:“先生,他要搶劫我!”
反倒是那個中國男人有點色厲內荏地道:“先生,這不關你的事情。”
而矮個的便衣條子拿出褲兜裡面的警徽晃了一下,懶洋洋地道:“這下關我的事情了吧?”
這一男一女見到警徽臉色的是一變,風子馬上上前攬住了矮個子胳膊,整個身子都貼上去撒嬌道:“長官,快把他抓起來!”
中國男人表情卻鎮定了下來,惡狠狠的臉上換上了諂媚的表情,一邊不停地鞠躬,一邊口中說道:“長官,長官,自己人啊。這個臭女表子欠了賭債,
現在沒錢還還想要跑,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哪。” 矮個子嫌惡地用力推開風子,誰知道這種女人身上有什麽髒病,而且她身上的怪味實在太難聞了。他十分生氣地道:“誰跟你這個chink是自己人?”
高個子把煙頭丟在腳下,也跟著說道:“我們在辦正事,你們兩個快給我滾!”
那個女人一聽這話,拎起裙子撒腿就跑;而中國男人愣了一下,嘴裡罵罵咧咧地跟了上去。
他們跑了沒多遠,一幫穿著警服的NYPD從附近的公寓樓裡湧了出來,為首的高階警官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情?”
矮個子恭敬地說道:“報告長官,剛才來了一個爛賭鬼女支女和一個唐人街幫派分子。”
“有可疑嗎?”
“簡報裡說男嫌疑犯是日本人,那個chink可比那些矮冬瓜高多了啊。還有那個女的也不是紅頭髮,。”
“哦,那你們繼續監視,我們去下一棟公寓樓……”
跑得氣喘籲籲的艾紐卡-蘿歇爾看到四周沒人,停下了腳步問道:“我們跑得夠遠了吧?”
袁燕倏回頭看了一下道:“差不多了,你就假裝被我逮住就行了。”
無政府主義女戰士點了點頭, 繼續問道:“哦,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我們的袁大師從兜裡掏出一面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還不用“補妝”,於是信心滿滿地道:“先跟我去唐人街。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大佬,你怎麽這麽一副樣子?”(既然大家都這麽支持推廣普通話,筆者隻好寫廣普川普滬普了。)
正在一家廣東飯館後廚裡面吸溜吸溜喝湯的“六指琴魔”看到一臉煙容,留著兩撇鼠須,還打扮成洪門弟子的袁燕倏,自然是目瞪口呆,差點讓手裡湯碗都掉在了地上。
我這個樣子自然是因為老子當年《特效化妝師大對決》的那幾季真人秀沒有白看的關系。
不過我們的袁大師沒心情回答這個問題,他跑了一路早就口乾舌燥,急切地問道:“先別問了,有什麽喝的嗎?兄弟我渴死了。”
陸衍環顧四周忙碌的後廚,最後指了指桌子上的湯道:“剛做出來的龍虎鬥,要不來一碗?”
“太好了,兄弟我還真餓了!”哪怕是後世的袁鴻漸對小動保這種東東也非常隔膜,一聽到有大名鼎鼎的龍虎鬥喝,頓時喜形於色,立馬自己給自己乘了一大碗。
袁燕倏也顧不上燙,一口氣喝了大半碗,這才想起了自己帶來女伴。於是他轉頭問道:“蘿歇爾小姐,你要不要來點?”
年輕女子同樣是半天水米未沾了,也不矜持而是點了點頭道:“那真是太謝謝了。”
可憐的無政府主義女戰士餓得都忘了“中國人連胎兒都做成食物”的說法,十分香甜地喝了一大碗龍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