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老子怎麽就成了蘭陵笑笑生了捏?
“就在大家以為這個謎團要到新世紀才有可能被揭開的時候,或者就像是在白教堂(譯者注1)發生的那些血案永遠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意想不到的轉機在千禧年來臨之際出現了,《Fifty-Shades-of-Grey》原初手稿被一位匿名人士捐贈給了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譯者注2)。那位隱姓埋名近八十年的神秘作者的身份終於要被揭開……
譯者注1:開膛手傑克犯案的地點,位於倫敦東區,也是當時倫敦的貧民窟。
譯者注2: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etropolitan-Museum-of-Art是美國最大的藝術博物館,也是世界著名博物館。位於美國紐約5號大道上的82號大街,與著名的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遙遙相對。”
“可是這個揭開的過程實在太過簡單,太過短促,也太過戲劇性,實在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當時沃森圖書館(譯者注1)的館長,也是一位極為資深的英美文學史研究者第一眼看到手稿的時候就驚呼出聲,上帝,這本書是NY寫的?!而NY就是那位被稱為‘NY-of-NY(譯者注2)’的NY……”
譯者注1:沃森圖書館是博物館的一個專門研究世界藝術發展史的部門,於1964年建立。它是世界上收藏藝術、考古書籍最完善的圖書館之一
譯者注2:NY-of-NY,NEW-YORK的NEO-YUAN,這是後來紐約市民對於此人的愛稱。而NEO-YUAN就是被稱為“民國大師中的大師”的袁燕倏先生。
“館長先生為什麽能這麽快認出作者是基於兩個原因。其一,題贈中的Red-Queen正是袁先生某些時候匿名發表女性主題小說時的筆名;其二,就是因為他認出了扉頁上手寫題贈的筆跡……”
“而他能這麽快認出筆跡屬於NY-of-NY,是因為他在不久之前剛看過DR.NEO-YUAN的另一本小說的手稿。巧合的是,根據現代儀器的檢測,NEO-YUAN手寫的這兩個題贈都不是用墨水而用的都是食物……”
“沃森圖書館不僅把這兩份打字手稿進行比對,還調出了紐約大學的檔案。而DR.NEO-YUAN的博士論文的底稿和前述的兩份手稿一樣,是同一台出產於1908年的UNDERWOOD牌打字機打出來的。至此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至於DR.NEO-YUAN為什麽能寫出《Fifty-Shades-of-Grey》,這不禁讓人想起他在很多場合說過的那段話。當有人問他如何成為大文學家的時候,他一直用一段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軼事作為回答。曾經有位法國外省的貴婦人請教大仲馬先生,問他怎樣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一位傑出的作家。而大仲馬這樣告訴這位女士,夫人,請把令郎送到巴黎,然後每個月給他一大筆錢……”
“鑒於有歷史證據表明DR.NEO-YUAN和MS.Anastasia-Steele早在1920年之前,在紐約就成為某種意義上的‘男女朋友’,還有這本小說中詳盡描述的各種開創性手法,再加上男女主角的鮮明特征。他轉述大仲馬的那段話應該真的是他本人在文學事業還有其他事業上的體悟……”
“另外還有一椿軼事。根據檔案顯示,當時有一位NYPD在見到報紙上袁燕倏先生的照片以後,
指控DR.NEO-YUAN和一個紅發女子襲擊了他。不過目擊者聲稱那個襲警的男子是日本人,而且因為袁先生此時已經成為一位著名的學者和作家,所以這項指控不了了之……” “最後還有一個有趣的地方,DR.NEO-YUAN其實在書中有意無意地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眾所周知,DR.NEO-YUAN是第一位把科幻小說提升到前所未有高度的小說家,而在寫科幻小說的時候,他一生中隻使用一個筆名,那就是GREY-KNIGHT(譯者注1)。同時,他本人對基督教的態度一貫地非常不友善,甚至還匿名發表過相當數量專門揭露基督教醜惡面的歷史著作。這個身份也是近些年才被世人發現,而當時他使用的筆名正是敵基督(The-Antichrist)……”
譯者注1:灰之騎士,和紅之皇后一樣是袁燕倏先生眾多筆名中的一個。現代研究者經過比對,發現他有六個專門用於發表小說的筆名,研究者稱之為“六色棋子”。
“總之,把一位有惡魔崇拜嫌疑,並沉迷於不正常肉/欲中的男主角命名為Christian-Grey,這既是其自身的真實寫照,也是DR.NEO-YUAN這位‘敵基督’對於基督教的一種諷刺……”
譯者按:對於袁燕倏先生是《Fifty-Shades-of-Grey》的匿名作者這個結論,很容易讓我們中國讀者想起明清小說的一樁公案,那就是《金/瓶/梅》的作者蘭陵笑笑生的真實身份,而後一個問題也許永遠不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不過袁燕倏先生這一生也一直被人問同樣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麽他這樣一個中國人能寫出那麽多英文和其他語種的經典著作呢。
他是這樣回答提問者的,對於作者來說,隻要有讀者喜愛他的作品就夠了。就像你不會去介意為你煎了一塊恰到好處的牛排的廚師是白人和黑人一樣, 為什麽要在享受閱讀的時候去考慮作者本人的身份呢?
--節選自《五十度灰》2002年中文版序
在“真實”的歷史中,當天早上走出了安娜公寓樓的袁燕倏既沒有想到自己成為了“英語文學界的開膛手傑克”也沒有想到會被譽為“二十世紀的蘭陵笑笑生”。
不過如果他知道還有那麽多的說法,他一定……也無所謂啦。情/色文學大師難道就不是文學大師了?
自打人類開始琢磨文學藝術以來,大概就沒能和這件事情脫離關系。從東到西的《詩經》、《梨俱吠陀》、《金閃閃……嗯,吉爾伽美什史詩》和《荷馬史詩》對此都有極為露骨的描寫。
而到了近古,從西到東的《十日談》、《天方夜譚》、中國明清小說和《源氏物語》等等作品,即使以現代人眼光看也很黃很暴力的好伐。
我們的袁大師對《天方夜譚》這本書怨念尤其深重。他小時候看的潔版的《一千零一夜》倒是還好,等稍微長大一點為了回味一下童年時光去看了“不潔版”的《天方夜譚》,單單一個開頭就幾乎摧毀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還是初中生的袁同學的幼小三觀,從此他就對綠帽文深惡而痛絕。(PS.如果沒看過的話,筆者強烈建議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找來看看。)
腰酸背疼,腳下還有點發軟的他被帶著寒意的秋風一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袁燕倏豎起了西裝領子,心裡就開始想一個很是重要的問題……
我大新鄉哪裡有賣六味地黃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