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降臨,籠罩著一方天地,日月變化,星辰閃耀,存在於世間的恆古不變,天地有偉力,不可敵不可躲,順之、用之。
偉大,顯現在無形之中,無處不在,無時不在,然而這個世界多的是自詡的高高在上者,以高大自居,靠狹隘活著。
古東平靜靜的離去,靜靜的歸來,小隊幾人突破的事告一段落,進行的很順利,鵬哥第六個節點順利打通,其他幾人的突破有驚無險,憑借豐厚資源突破超凡。
拜訪了張老,敲定了接下來的安排,將戰利品交給了鵬哥處理,古東平躲進屋裡看書,幾日歷練,現在看書消化吸收的最快,他趕緊趁著狀態好多掃些書。
只是古東平的書今晚注定看不安生了,他拿起書不久外面出來了爭吵聲,他皺了皺眉,輕輕的放下書,剛想起身,門被推開了。
齊思文有些慌忙的進來“外面的來了一群人,自稱彭家甲士,還有一些人應該分屬不同勢力,想要硬闖,樊躍華攔截被重傷,現在袁氏兄弟在外面抵擋著,不過眼看快要撐不住了”她語速極快,三言兩語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聽完齊思文的匯報,古東平大概明白外面的人是為何而來,這時反而不急了,緩緩起身,對齊思文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彭家的衝突過去那麽多天,今天來顯然不是為此,找回場子要麽當時立刻,要麽緩緩圖之,不動則已,一擊致命,用直接衝突的戲碼,不僅失了面子,裡子也沒了。
排除一種也就只剩下獅王行藏這一點了,對方開門見山,直接立威,擺明的是來者不善,可是那又怎樣,張老沒來,吃虧的就是古東平,無論以後怎樣,眼前虧吃定了。
但是張老來了,基本沒有驚動任何人,古今億的職務已定,盯的眼線松懈,他來的低調,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古東平讓張老來,就存了點心思,他沒有以勢壓人的打算,但是要有人以力壓他,那說不好,這臉還真的打回去,而且張老現在沒出手說明狀況還可以控制,要說無極境的他沒有注意到這裡的衝突才是笑話。
可以說只要張強想要知道,這個防區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胸有成竹古東平自然不著急,這種時候把握好節奏,他沒對打臉上癮,打臉只是第一步,關鍵要達到讓對方混血把打掉的牙齒咽進去的目的,這就需要張老配合,目前來看,兩人在坑人這方面,默契十足。
古東平走出書房,看到自家的小院子裡一夥人橫衝直撞、罵罵咧咧,看到樊躍華癱坐在地上,胸口的血跡,看到袁氏兄弟苦苦支撐、漸漸不敵,他臉上怒色一閃,也不說話,掏出一顆手雷,向後面扔了過去。
總的來說這些人的爭鬥還算克制,基本上憑借的都是手上功夫,以免造成不可逆轉的衝突,但是古東平的出手從來就是一針見血,出人意料。
他剛從正堂出來就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那顆手雷的落點就在後方八九個人的正中間,這些人就是幕後推手,看到手雷襲來一人冷哼一聲,手裡閃過一道火光,手雷還不來不急爆炸,一下子燃燒成灰,這道火光的溫度超過人們想象。
不過古東平的目的已經達到,一顆手雷下去,前面的戰士就自動停了手上的動作,但是也不敢後退,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後方一行人中的一個人對身邊人說了一句,那人打了個手勢,前面的戰士,自動的退後,讓出來一條路,古東平平靜的看著走過來的人。
一行人隱隱分成四個陣營,基本的配置是一個年輕人、一個高手,古東平掃過就已經能夠猜到這些人的身份,彭家,元家,軍部,雷火軍團
走在最中間的三人就是彭家的人,一個是年輕的俊美男子,一身黑色皮甲乾乾淨淨,正是幾天前與古東平小小衝突過的彭書為。
自從衝突後,關於彭書為的資料古東平已經盡力收集。
與他並行的是一個知性女子,年齡同樣不大,古東平知道是他的未婚妻,王妍,中品王家,最後面跟著的就是剛剛出手的人,消瘦中年男子。
古東平猜測今天應該是以彭書為為主,畢竟真是論起權勢,彭家人還得讓雷火軍團一頭,其中若說誰最超然就是代表軍部的兩人。
軍部二人都是全身甲,氣質冰冷鐵血,古東平感受其中那個年輕軍士的氣息,獨特的鐵血煞氣,修煉的應是千軍訣,一看就是軍部核心,軍部核心是指軍部收養的孤兒,加以培養,他們的忠誠、天賦、才情、努力都是不缺,他們來這裡發難,古東平知道少不得那位的推手。
走到近前,幾人都是互相打量,來者不善的幾人,心中微微一驚,古東平的氣息凝練,無疑基礎功扎實,沒有貪快突破, 更重要的是一身煞氣凝而不散對於力量的控制可見一斑。
古東平最近的名頭正盛,無論是和刺殺還是決鬥,都是茶余飯後的談資,但是在第三防區傳的最盛的還是在防區門口的毫不講理的殺戮。
人們感興趣的就是自己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古東平背負雙手,不知不覺間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他已經有了威勢,兩世為人的經歷,戰鬥沉澱與反思,他的氣質隨著時間慢慢發酵,生出來幾分獨屬於他的味道。
彭書為早有準備的說辭,不知為何就有矮了幾分的感覺,他能夠成為彭家公子,宅鬥出來的世家子,這點場面經了不知多少回,也就是一定神的功夫,他緩緩說了出來“古公子,七天前,你橫闖軍部防區,無視帝國禁令,打殺了我彭家甲士,接連做出膽大妄為之事,今晚我前來就是來找古公子要個說法,古公子不把我帝國禁令放在眼裡,還是不是我帝國的人。”
古東平對他們前來的目的基本摸準了,無非就是不希望他染指獅王行藏,什麽狗屁的規矩,不過是尋一個由頭罷了,而且彭書為,咬住橫闖,禁令,甲士,這些可真是不小的罪名,可是眼前的幾人還沒有較真的資格,他自然不會被嚇住。
古東平聽了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輕蔑說道“你們算是什麽東西,也配來找我要說法,你能代表彭家嗎”
說完停頓一下,抬起手指了指眼前的幾人,語氣冰寒道:“收起那些小心思吧,讓打傷人的戰士都留下來,其他戰士都滾出去,我們再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