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中“失蹤”基本上等價與死亡,昌勁的孫女昌蘭香是他一手帶到大的,對於從小失去父母雙親的孫女,昌勁是近乎自己所能的給她想要的一切。
這種類似虧欠的情感,滋生了一種特殊的補足心理,想要通過其他的愛去彌補昌蘭香失去的父母的痛苦,看到孫女被別人劫持,昌勁的整個人都快瘋了。
“放開她,快放開她,你這個婊子養的,你敢動我孫女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的”昌勁面目崢嶸,手舞足蹈,失去了理智,一直以來笑呵呵的面孔,變得扭曲。
凶惡男子見此非但沒有害怕,還大笑著“你個老不死的快滾,滾出房間,滾出去,要不然我馬上艸死這個婊子,還有你這個小子,上次差點殺了老子,這次老子非得弄死你,竟然敢進入我們的據點,真是不想活了”
他同外面的那個巡邏小隊長一樣,分辨不出幾人的實力,兀自在那裡叫囂著。
腦海裡對著外面的僵衛下了個命令,古東平看著混亂的場面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在那裡做威脅請求狀的昌勁和方寸大亂的明山順,他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僵衛同樣破門而入,因為手上帶著兩個人,他的目標更大,也不管兩個人受不受得了,直接將本就毀了的門再次擴大出一個洞,木頭渣子紛飛,僵衛的身影奪門而入。
突然出現的僵衛讓場面一靜,凶惡男子看著站在眾人前面的僵衛,仿佛是怪物般的魁梧身體,還有裸露在外面粗大的像是血管一樣的醜陋符文脈絡。
凶惡男子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大吼著“滾,滾,艸你媽,聽不到是麽?滾出去,要不然我殺了這個小妮子”
他手裡的刀向昌蘭香的脖頸靠了靠,昌蘭香粉嫩的脖頸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紅印,突兀的懸掛著,像是一條盤踞在人身上的大蛇,吐著信子,嘶啞咧嘴。
昌蘭香已經不敢出聲,無助的看著凶惡男子,嘴裡說著自己都聽不懂的呢喃,大致就是“求求你,放過我”之類的話,淚水想要湧出眼眶,她竭力的想要做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昌勁到了現在反而有些恢復了冷靜,他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是無害的,可是凶惡男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快滾,否則我馬上殺了他”空出來的左手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明山順的孫子,明罡陽的肩膀上,明罡陽躲不過去,整個人塌了下去。
旁邊明山順的兒子兒媳明偉奇和舒余涵兩個人哇哇叫了一聲,兩人連忙扶起兒子,看著吐血不止的明罡陽,兩人無助的望向了明山順。
明山順一下子眼睛紅了,可是他空有救人的心,卻沒有這種實力,只能用焦急的目光向張強求救,對此張強視若無睹,依然頓首神遊天外。
明山順眼中的不滿一閃而逝,轉而看向古東平,張強不出手的情況下,能依靠的只有古東平,無助中才能體現雪中送炭的珍貴。
古東平給了他一個一切有我放心的眼神,他轉而將心神投入場中,心中想的是以後局勢。
僵衛檔在了前面,今夜的目的基本上算是達到了,以僵衛的速度至少可以救下明山順一家,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在據點首領來之前將一切收拾妥當。
要知道人質在超凡境手裡和玉闕境手裡的作用是完全不同的。
他清晰的知道此行最大的目的是搗毀鬣狗據點,只有這樣事後才可以將傅曉雷等人的死以一種為國戰死、至死不休的偉大形象報備給軍部,
堵住道義這張大嘴。 這樣即使真相從魔族或是鬣狗一方傳了出來,也沒有了什麽,古東平遵守了遊戲規則,那麽這些家族的報復也只會暗中進行,更妙的是所有報復只能僅僅限於死者一方,一但整個勢力出手,那麽一切報復行為會被古家接手,視為不死不休。
規則的妙處,古東平活了兩世卻深諳此道。規則是強者用來維護自己統治,強化統治階級的工具,但對弱者就是一種保護,一種適度縱容。
而強與弱是一種相對觀念,出了一定范圍,強者不強,弱者不弱,從萬丈高空俯瞰,山頂和山腳沒有多少區別,無外乎在距離上多加上一些小數位。
古東平此時相對於整個帝國系統來說他是弱者,適度的利用帝國規則是他的自保之道,他不會在沒想到後手之前衝動的去做某事,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這同樣是他前世今生的感悟。
做了不後悔的前提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明白自己的主要目的,古東平在這種小兒科的威脅下,沒有一丁點情緒起伏,要是有那也是厭惡,威脅手段特別是人質威脅在帝國中被視為懦夫的行為。
帝國教育就是強者統治弱者,但是沒有強者威脅弱者,一個靠威脅弱者來獲得利益、話語權的武者,無論實力如何,都只是一隻可笑的臭蟲。
不緊不慢的在一張椅子上坐定,靠著背的他不像是在受威脅,反而像是在自家一樣的舒適,小小的一個動作,瞬間奪了凶惡中年的氣勢。
一坐一靠這兩個動作,不僅展現了強大的自信,也是對凶惡男子說“我吃定你了,你的那套對我沒用”
古東平懶洋洋的坐著,對凶惡男子輕笑說道“算一下帳吧,當時由你帶隊對我們小隊進行襲擊......”他話還未說完,被凶惡男子粗魯的打斷,“不要在老子面前衝大,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真當老子不敢殺人”說著對著舒余涵要打出一掌。
可是凶惡男子突然感覺眼中一晃,多年死裡逃生的經驗讓他及時收回手掌,轉而緊緊摟住昌蘭香,把她抱在懷裡。
手卡在她的脖子之上,凶惡男子的果斷救了他一命,要不是他果斷收手,進一步卡住昌蘭香,現在的他就是一片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