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三分天蠍(1)
古東平三人起步離去,也沒有人阻攔。
天蠍一方被致死藥劑嚇到了。
太上長老和長空的例子在前,無論是蠍王還是鎮守的黑袍弟子心中都在發顫。
長老焦黑屍體散發著人難聞的氣息,在角落裡長空化為的膿水溶出的大坑都在提醒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柳華在一月前就對天蠍高層提醒過致死藥劑的可怕,那時候藥劑還沒研發成功。
但是邪武除了本身前路斷絕這個缺陷,真說起來沒有大的缺點,而且邪武前期實力還要強過普通武者。
致死藥劑之類毒藥的對化生天蠍的邪武來說更像是一個笑話。
毒藥?
那是天蠍可以當飯吃的東西。
他們小看了研究天蠍幾十年賈平的可怕,也沒有意識到基於血脈毒藥的無解。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苦果。
一想到那些閃著銀光的針管,天蠍所屬眾人上到蠍王,下到普通弟子心中忍不住發寒。
至於王鼓被古東平氣勢壓迫,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古東平三人走的時候速度不快,就這樣從寂靜的東分谷中走了出來。
他們這一剛走,交匯的氣勢一下子好似撤了下去,錚錚的琵琶風聲響了起來,一張長桌,一側已經空無一人,另一側呆坐著王鼓和蠍王。
“蠍王,這件事還要榆樹公子拿主意,不過你放心,就連古家家主也要給榆樹公子面子,更何況是古東平,你放心好了。”
王鼓說完之後,就覺得自己這話太過無力,連忙起身離去。
王鼓的離去匆忙的倒是像逃走,跟在後面的侍衛清平心中歎道“古東平的下馬威還是嚇到了自己這個小主人。”
王鼓可以被嚇到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憑借從小訓練迅速揭開古東平致死藥劑底牌就已經不錯。
但是古東平隨後的一番動作兩三句話,看似隨意,卻踩著蠍王提高氣勢。
雖然他依然是外界傳言的源力盡廢,但是單單居高臨下的氣勢,就壓的王鼓不敢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不光是王鼓,就連他這個無極強者也嚇了一跳,那位太上長老的實力是真的三階巔峰,這種實力在香河王氏也是強者,但是卻毫無反抗死了。
這是無懈可擊的立威。
關鍵是不僅僅是對天蠍,還有對香河王氏呀!看著落荒而逃的主子,清平暗自歎息“還是比之榆樹公子差了不止一籌。”
等到人走盡,只剩下天蠍等人,蠍王臉上似抽風了一遍,起起伏伏像是波濤。
那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化生能力,除了憤怒還有悲涼,偌大的天蠍難道要敗在我的手裡!
之前各方雖然有逼迫,但是從古東平索要宣武省產業就知道,天蠍產業未失,各方勢力不過是佔一佔小便宜,傷筋動骨撕破臉的事情,還沒有人敢做。
但是如果天蠍藥劑流傳出去,天蠍將會沒有絲毫生路。
蠍王知道現在留給他的選擇不多了,要麽服軟,要麽魚死網破。
當蠍王久久從座位上站起的時候,長桌連帶著椅子,頃刻間化為了碎末,代表的蠍王此時的心情。
“把長老屍體收拾好了。”蠍王起身之後吩咐道,接著他想到了化為膿水的長空,頓了頓道“長空.....直接埋了吧!”
看著忙碌的天蠍弟子,他才意識到他還是那個王,只是他沒有意識到致死藥劑究竟代表著什麽。
“啊!”不過一會,他剛剛平複的心情再次被打破了。
只見兩個抬著長老屍體的天蠍弟子,驚恐看著自己潰爛的雙手。
雖然兩人沒有直接如同長空一般化為膿水,但是兩人手從指尖到手腕快速融化,看著如同蠟燭一般融化的雙手,兩位弟子臉上一片恐慌,忘了應對。
呲呲!兩道刀光閃過,那兩位天蠍弟子手臂從小臂處應聲斷裂,切斷他們雙手的是另一個眼疾手快的天蠍子弟。
手臂掉落,就見斷掉的四條手臂頃刻間在地上化為了膿水。
好歹毒!這是此時所有目睹這一幕的天蠍弟子,心中的真實想法。
那兩個手臂斷掉的天蠍弟子已經不叫了,斷臂的痛苦不算什麽,可怕的是他們雙手融化的恐懼,反應過來之後他們好多了。
很快,手臂斷裂的兩名天蠍弟子斷臂處一陣扭曲,一隻隻天蠍爬了出來,不一會斷掉的手臂恢復正常。
斷臂看似對他們沒有影響,但是氣息已經衰弱了許多。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皆是盯著蠍王。
其實不能動手不代表沒有其他辦法,只是萬一自己重要部位不小心沾染了一下,想想長空的下場,他們一時對屍體如避蛇蠍。
“將長老燒了吧!”蠍王嘴角抽了抽,看著如釋重負的天蠍弟子心中難掩苦澀。
........
另一邊,古東平並沒有離去,一行人就在車上呆了一會。
“少爺,這一次落了香河王氏面子,他們想要進行談判只有加碼了,現在主動權在我們。”
坐在後座的謝飛鵬明顯有些興奮說道。
一開始以為是東陸王家他松了一口氣,知根知底談判才好進行,相對於陌生勢力,他更希望面對東陸已知勢力。
這是人的本性,未知的敵人才可怕,因為你無法知道他的厲害之處。
所以之後聽到香河王氏謝飛鵬心中咯噔一下,以為自己要吃虧了,畢竟上品世家名頭之大,在他們面前古東平就要差多了。
哪裡想到最後古東平不僅落了香河王氏面子,連帶著打廢了天蠍。
此時因為有致死藥劑在手,在謝飛鵬心中天蠍已經不足為慮,第一威脅還是在香河王氏,那是他們能否拿到大籌碼的關鍵。
只是古東平聽到他的話,咳嗽一聲笑道“香河王氏不會再和我們進行談判的,你接下來準備割天蠍的肉就可以了,幾百年老字號實力還是有的。”
古東平剛要解釋,見王鼓兩人出來,他道“狼孩往前一點堵住他們。”
狼孩將車子準確的停到了兩人前面。
古東平車子將王鼓兩人堵在了山谷出口,搖下車窗他笑道“王鼓公子,表現的不錯,不過下次記住找一個好點的搭檔。”
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笑得更開心了“王家如果對致死藥劑感興趣,可以找我來談,這筆交易你來談就可以。”
說完之後,他也不問王鼓殺人一般的目光,搖上車窗。
狼孩向後面瞥了一眼,見古東平點頭,他才驅車離開。
王鼓壓下心思,讓自己表現的盡可能不太猙獰,對清平問道“我得罪過古東平麽?”
清平看著他扭曲的面孔,想了想說道“沒有,之前您和他沒有絲毫接觸。”
“那他為何卻像一直瘋狗一般咬我!”
王鼓的疑問注定沒有答案。
因為他和古東平的恩怨就在前世,而他就是逼迫古小玉死去的那位上品世家公子。
要不然古東平在這次談判中也不會采取最為霸道的方案。
雖然這一世第一次交際,但是古東平看到那張臉第一想法,就是把他撕爛。
幸好,古東平自從神都一行殺性比之從前少了許多。
“公子,這王鼓.....”作為相處時間最長的屬下,也是最了解古東平的人,謝飛鵬明顯發現了古東平的殺意。
古東平臉色已經恢復正常“沒什麽,只是不太喜歡他而已。以後關於他能宰就宰,香河王家也是如此。”
雖然古東平不介意直接殺了他。
但是對方身後有香河王家,更重要的是他還沒到不問緣由殺人的實力,至少王鼓不行。
沉默了一會,古東平也差不多想開了。
談判時他聽到這個名字都能忍住,現在自然也沒有多少憤怒。
而且他已經不需要對人進行肉體毀滅了,王鼓也不值得他髒了自己手,更可況他還有其他手段讓對方難受。
“剛才我說了香河王氏不會和我們談判,是因為王鼓可以代表王氏話事就說明地位不低,要比他高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口中的王榆樹。”
車子行了一會他才解釋道。
“王榆樹是王氏家主次子,是東陸大戰事宜的主要策劃人,也是香河王氏布局東陸的主要負責人。上品世家超品門閥集聚中陸,不是世家本來如此,而是皇室防止地方動亂的一種手段,但是這種手段只是一種默契,並不是禁令,所以他可以打破。”
他等車上兩人思考一會,接著說道“只是類似這種事,不僅是皇室想要杜絕,地方世家也不想有人爭自己利益。所以香河王氏之流雖然強大,但是上遊皇室看著,下有本地世家聯合,他們想要參與東陸大戰幾乎不可能。這一次不出意外是東陸王家破壞了這個規則,請了一尊大神,榆樹公子代表的是香河王氏臉面,他在東陸直接對話的只有古家古文澤和王家王舒德,除了這兩家家主,張家家主現在都沒有資格。”
說到這他頓了頓“所以如果榆樹公子和我對話,那他就不要想在東陸混下去了,因為古、王家主絕對不會見他,當然他若是情願抬高我也沒有關系,只是我看他不會抬高我,所以他自然不會插手談判。”
謝飛鵬點了點頭,他似乎聽明白了。
一句話總結就是古東平還沒有讓香河王氏繼承人對話資格,如果對方自降身份,那就是對東陸話事的古、王兩家家主不尊重。
“公子,那此事不是陷入了一個死結了麽?”謝飛鵬還是有些疑惑。
“王鼓我不會和他談判,但是我可以和他談一談致死藥劑,這是一步退路。更重要還是落在榆樹公子身上,他只能對話王家和古家家主,王舒德羞辱我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只有找古文澤,這就變向的要他不得不對古家家主低頭。”
說的這,他輕笑了一聲“前前後後因為血匠門之類的事情我惹下了不少亂子,自從張老突破半步踏淵之後,家主一脈和我老爹這一脈有了不少齷齪。這一次我就送他古文澤一份禮物,讓榆樹公子向他低頭。也好在東陸大戰前讓古家看似鐵桶一般。”
“看似鐵桶”他說的玩味十足,只是車上的兩人沒有注意,他們吃驚於古東平的“善解人意”。
“公子......”謝飛鵬語氣中難掩訝異,什麽時候擅長直來直往,殺來殺去的公子,也會玩起花花繞了。
古東平閉上了眼睛,緩緩道“天蠍在致死藥劑研究出來後,就是案板上的魚了。現在你通知下去全部戒嚴,不要給天蠍狗急跳牆的機會。香河王家要天蠍的名,這是東陸王家不會給他們的,天蠍就是他們的入場券。我們就要宣武省天蠍產業,其他兩省的就交給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