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大海家裡出事了,我看見,我看見地上有血,他們身上也是血淋淋的,好可怕。”飛快闖進來的二愣子快速來到了村長的面前,聽了他的問話,便趕緊地把剛才自己看見的那一幕給裡正他說了出來。
聽到他的述說,裡正也是被下了一大跳,但臉上滿滿的都是嚴肅,隨後道:“我們快去看看。”說著,他便朝著院門口走去。
別看他五十多歲了,身子骨卻是硬朗得很,這走起路來可還真不顯老。
見到裡正走了出去,二愣子他也趕緊地跟了上前。
村道上,兩人快速地朝著老宅那邊走去。在去的路途中,他們也發現好些簽名也正趕往老宅那邊。
到了之後,還圍成一個圈圈的眾人看到他的到來,便紛紛給裡正他讓出了一條道來。
一看到地上的這一副血腥的場景,裡正心裡也被狠狠地衝擊了一下。
“快,你們快去把赤腳大夫請來,有牛車的人快去鎮上百草堂裡把丁大夫也請過來。”
裡正的話落,有的村民便是去請村子裡面的赤腳柳大夫,有的比較熱心的村民便趕起了牛車去了鎮上把醫術不錯的丁大夫請過來。
地上已經是撓成了一團的他們也不顧得上他們都圍觀了,這實在是太癢了,他們都受不了。
………………
話說,那群山賊們也是下了狠手。他們為了把自己說受到的苦全部都加注在她們的身上,而不惜把自己早些時間用高價從京城中購買而來的癢癢粉使用在他們的身上,讓她們也來一起嘗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
………………
另外一邊的老宅裡,經過了一小些時間請來了村子裡的赤腳大夫。
在赤腳柳大夫為他們把過脈,並且查看了他們的情況之後,輕搖了搖頭。
“裡正,我學識不深,並未看得出他們所中的是何物。不過,我們要讓人把他們的手腳全部都捆起來,以免他們把自己身上的肌膚都撓爛了。”赤腳柳大夫如實地說道。
“好,來人,去把他們的手腳全部都捆起來。”裡正聞言之後便指揮著村民們去拿繩子來把他們這幾人的手腳給捆住。
吩咐完之後,裡正便看向了自己身旁的赤腳柳大夫,“柳老哥,你真的是看不出他們身上中的是什麽嗎?”
赤腳柳大夫聞言,便如實地搖了搖頭。“他們身上的這種狀況,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和見識過。所以,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那些在叫喊中被捆綁起了手腳的人,聽了赤腳柳大夫的這一番話之後,他們心裡也都是無以複加的害怕。
照這樣說來,他無法醫治,那自己不就是要癢上個三天三夜了嗎。不對,還有醫術不錯的丁大夫他,他醫術這麽好,一定是能夠看出自己身上中得是什麽,然後再給自己解了。
抱著這一絲絲的希望,他們拚命地忍著那鑽心的癢意。但身子還不停地在扭動著,似呼這樣子能夠減輕他們的癢意一樣。
………………
老宅裡發生這麽大的一件事情不到一會兒便席卷了整個村子,在家中的柳畫瑄也自然是聽道了這一件事。
對於這一件事情,她並沒有什麽好意外的。因為自己早就猜得出來了,那些山賊們肯定是不會放過柳賀氏她們的。
現在,他們能夠這麽快就來報復她們,那也是在了自己的預料之內。
葉氏和雨兒也自然是知道了外面正傳著的這件事情,她們也都沒有什麽表示,也只不過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而已。
雖然自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惹到了什麽人,但是,能夠讓她們得到一下懲罰,並且學會一下以後的說話作風,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看著她們眼裡的表現,柳畫瑄也當即是勾起了一抹笑意。果然,自己的這段時間裡所做的事情可沒白費,至少她們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的軟弱受欺負,而且還很心軟。
………………
個人有個人的異樣想法,在老宅裡面的眾人也都不知道。包括被捆綁起了手腳來的柳賀氏他們六人也同樣是無法知道。
被捆綁起了手腳的他們六人,只是知道他們的身上很癢好癢,好想要去撓一撓。
“你們快讓開,丁大夫他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領著一位年過六旬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還在這裡圍觀著的眾人聞言也紛紛退到了兩邊,把一條小道路給他讓了出來。
丁大夫查看了一翻他們身上的情況之後,隨便就皺起了眉頭來。
“大,大夫,我、我們這、這種情況有、有藥可治嗎?”被困住了手腳的柳珍珠一邊忍受著身上傳來就好像是癢到了骨子裡去的癢意,一邊斷斷續續地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說完。
那所謂的丁大夫聞言,然後也就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從你們身上的這種症狀看來,你們是中了一種名為癢癢的粉末。
顧名思義,這種藥粉的藥性很強,只要是沾上了,那便足足要癢上三天。這種藥粉是京城神醫堂裡的洪神醫所發明出來的,也就只有他能夠解了。”
聽了他的意思,那不就代表著連他也無法把自己身上所中的癢癢粉給解了。 想到了這裡,還不斷地在扭動著身子的他們就感覺到一陣子的絕望。
在場中的所有人也是聽到了這丁大夫所說的話,他們都不由地為他們這幾人捏了一把汗。不過,回想了一下剛才她們說的話,眾人隻覺得剛才說話的那女子的聲音很是耳熟,就好像是在哪裡聽過似的。
因為在柳珍珠當了別人家侍妾之後,除了回門的時候,村子裡面的人也都是很少見過她了,也都漸漸的把她遺忘在腦後。
不過,這也不是不代表著這就沒有人記起並且認出來的。
“剛才說話的那女人聲音怎麽這麽耳熟。”一個正在一臉回想的男子撓著頭憨憨地說道。
眾人聞言,也都是微微地沉思了起來。
“對了,我想起來了,剛才說話的那女的不就是柳珍珠嗎?”
那有點憨憨的男人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臉,再是她那把聲音,然後也就一拍自己的腦門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