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珍珠臉色發白的趴在了地上,眼中滿是無措的。
在場上的眾人都用著鄙視的眼神看著她。
而為羅夫人站出來的那一位夫人只是這運來縣中的一個中等的富商家的夫人。她之所以站出來為羅夫人她作證,是因為她想借此攀上羅家這條大船。
只要有了羅家這條大船,那麽自己夫君家的生意豈不是可以蒸蒸日上。再加上這也可以博得廖夫人的好感,並且以後有著她的照顧,自己都是會好上很多。
她這一個算盤可是打對了,現在的羅夫人還有旁邊的廖夫人對她的好感可是直線上升。
突然,在這時候有一個婢女從大夫人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穿過院子走到了廳中。
“老爺,夫人她醒了?”
坐在上面的袁世平聽到她說的這話,便是站了起來朝著大夫人的房中走去。
他雖然是好色無比,但是對於這個大夫人,他還是喜歡的。畢竟這個大夫人在生意上可是幫過了自己的很多忙,自己不論是再怎麽好色,對於她,自己起終都是不能夠棄的。
進入到房間裡,袁世平便是看到了撐坐在床上並抱著一個死嬰的大夫人。只見大夫人對著那孩子很是溫柔的張著嘴,由於離得遠,袁世平聽不清楚大夫人究竟是在說什麽。
等他來到床邊,袁世平這才聽清楚她嘴裡念叨的是什麽。
她嘴裡念叨的都是在哄孩子睡覺的話語,而且抱著孩子還慢慢地搖著搖著,這看著都讓人心酸。
看到了坐在旁邊的袁世平,大夫人便抬起了頭來,溫柔的看向了他,溫柔笑道:“老爺,你看,咱們的兒子多聽話。”
“夫人,你先將兒子放下,我找到了害死咱們兒子的凶手了。”
一聽袁世平說的話,大夫人便是立馬看向了他,那眼光令他打了一個顫。
“是誰?到底是誰害了我兒子,我要將她狠狠地折磨致死。”說著,她的眼底出現了瘋狂之意。
“夫人,那人是柳珍珠,是她在羅夫人為你泡茶的時候,暗中在茶裡面下了下胎的藥物。現在我正在廳裡面審問著她,夫人,你要不要一同去觀看。”
“好,老爺,你可否把柳珍珠讓給我,任我處置?”大夫人張慧玉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可是充滿了狠辣之意,她要讓柳珍珠那個賤女人不得好死。
袁世平聽了她這個要求,便是點了點頭,“好,夫人,就依你。”說著,他便是站的起來。
大夫人把孩子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然後便是溫柔地對著他道:“孩子,你乖乖的睡覺,娘先出去處理一下一個壞人,一個很壞很壞的人。”說完,她便是站了起來,看著同樣是站起來的袁世平,於是便說道:“老爺,我們出去吧!”
大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和袁世平一同走了出去,來到了廳中。大夫人一看到臉色發白地趴在地上的柳珍珠,她便忍不住心中的那一把怒火,便是快步地走了上前,那步伐有些凌亂,好像是隨時都會跌倒在地上的感覺,不過好在有一個丫鬟在身旁,扶著她。
來到了柳珍珠的面前,大夫人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個耳刮子便是打在了柳珍珠的臉上。雖然她剛試生產,身子虛弱,但是她由於憤怒,那力道一點兒也不小。
啪的一聲響,這巴掌雖然不是打在這場上的眾人臉上,但是她們聽了這一個清脆無比的巴掌聲後都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柳珍珠的臉頓時變腫了起來,嘴角還流出了一抹血絲。頭上本來是端端正正插著的朱釵因為這巴掌的力度而被震得凌亂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平常我對你可是不薄,你居然來害我兒子。”說著,啪的一聲,一個耳刮子又打了下去,柳珍珠本來已經是紅腫起來的半邊臉,便又受到了一個重重的耳光子,這可真是傷上加傷,直腫得老高的,並且還破了皮。
“大夫人,您現在身子還弱,不宜激動。”她身旁扶著她的丫鬟有些擔心地對著她道。
聽了自己心腹說的話,大夫人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然後便是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在了袁世平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知道,現在她自己的身體還是虛弱的緊,也是不宜過大的激動。
過了不久,那些被他派出去查找證據的衙差們便是回來了。他們的身邊還跟著三位男人,兩位是中年的,一位是年過五旬的老人。
“大人,這兩位門外的家丁說了,五姨娘她在巳時的確是出過一趟門。而這一位年過五旬的老人是一個姓王名子藥的王大夫。他說了,在巳時的時候,的確是有一個女人在他這裡買過藏紅花粉末。”
聽了衙差的稟告,袁世平和張慧玉便是瞪向了柳珍珠。
“王大夫,你看半趴在地上的女人是不是在巳時的時候在你店裡買過藏紅花粉。要看清楚點。 ”
那被兩人架著就來的大夫哆哆嗦嗦地朝著柳珍珠看去。看了一眼之後,王大夫便是立馬地點了點頭:“回大人,她的確是巳時的時候在我店裡面買過藏紅花粉末。”
“很好。”確定了事實之後,袁世平便是站了起來,然後對著上面的那些賓客們大聲說道:“各位,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等來日,本官一定會在酒樓中設宴來宴請大家,以作為今天的賠禮。現在,這事情實屬是家事,所以請大家離去。”
這下面的賓客們聽到了這話,便知道已經是沒戲可看了,便紛紛朝著袁世平行了一禮,然後說了幾句客套的話語,接著這才從袁管家的笑容和招呼下離開。
她們心裡都是唏噓不已,本來是一個好好的賞花宴,到最後怎麽會演變成這樣子。雖然是被袁世平他當做了嫌疑人禁止離開,但也是讓她們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戲碼,這也都是值了。
等人都清場了,袁世平從椅子上走了下去,來到了柳珍珠的面前,彎下腰,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那力道就像是要把她的下巴給生生捏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