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邪一路小跑,跟著張老頭進了雜貨鋪,看著那一屋子的貨架,以及貨架上的東西,王邪不由翻了翻白眼,還真是雜貨鋪啊,完全是一團亂麻,沒有明確的分類,可能也就張老頭記得住每個東西的位置吧。
“張爺爺,王邪喚了聲然後便腆著小臉湊上前去,你這這麽亂,我幫你收拾收拾吧!
“別動!”
你小子花花腸子多著呢,少跟我這兒獻殷勤啊,我告訴你其他事好辦,但要我叫你修行啊免談。張老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爺爺呀,你別一棒子打死嘛,你想啊,你留著也沒什麽用嘛,百年之後也就那樣。你還不如教我兩手,憑我這資質,這悟性,以後啊肯定是個大人物啊。到時候啊我看著對手啊就九個脈門一開,就跟他們說我是張雲龍的徒弟,你老不就臉上有光了嗎。
“張老頭看著王邪在哪自誇得起勁,不由打擊道:你小子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就你還九個脈門齊開,你知不知道我修行了幾十年也不過才是個開脈境三重的武者。
王邪略帶尷尬的搓了搓手,我那不是給你信心教我嗎。
“張老頭突然歎了口氣,王邪啊不是我老張藏私,是你可能現在覺得你們娘三日子過得不好,但總歸有個盼頭,可你一旦踏上修行這條路,說不定哪天便屍暴荒野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你回家去吧,你娘找了你一天了,以後別跟我提修煉的事。張老頭揮了揮手。
王邪目光閃爍,眼睛轉了轉。隨後也隻好作罷,但隨即又從兜裡掏出那七八兩碎銀子,張老頭師傅你不做,生意總要做吧,給我割兩斤肉再來一包杏花酥,王邪十分大氣的說道。
張老頭看著桌上的七八兩碎銀子,微微思索: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偷了你娘的錢出來買吃的解饞吧。
“老頭子不懂別亂說,你就說賣不賣吧!我才不會拿我娘的錢呢。
“賣,賣!你等著我給你拿去。說著張老頭便向後院走去。
一般這肉食啊,都放在後院的不會和其他東西,混合在一起,畢竟不是乾活,得用特殊方法保存才不會變質。
“不一會兒,張老頭便提著一塊肉出來了,然後想了想又在貨架上拿了包杏花酥下來交到王邪手裡。
拿著早點回家,給你娘報個平安。張老頭趕人似的把王邪往外轟!
王邪接過東西,向張老頭吐了吐舌頭。有什麽了不起的。人家開了四個脈門的都被一巴掌拍死了。你個三脈門的牛氣什麽。說完王邪便飛快的跑出了門外。
身後傳來張老頭的叫罵聲。王邪收了收心,便向家趕去,得早點回到家裡,記得有一次王邪貪玩去後山小樹林,玩了一天后來掉進了村裡人們用來捕獵挖的坑裡,第二天才被發現給救出來,回到家裡他娘一夜沒睡哭了一宿呢。
隨著王邪加快腳步自家家門口越來越近,王邪連周圍村民們的招呼都來不急應。王邪悄悄的走到門口,看著這一座青瓦紅磚砌成的房屋,隨後扒在自家亂石砌成的圍牆上往裡喵了一眼。
屋裡前院涼亭中一名正怔怔的盯著家門口,眼角隱有哭過的淚痕。在其身旁還有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正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門口,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那便是王邪的母親楚月璃,以及自己的小妹宋清清。
王邪心裡不由湧上一絲暖流。小心的在門口叫了聲“娘!”便進了屋去。
聽到呼聲,楚月璃那原本呆滯的目光從新有了神采,
喜出望外的看著走進屋來的王邪。隨即想起什麽立馬又碼起一張虎臉,隨後從身後耗了把掃把。向王邪撲了過來。 “你這臭小子,還敢回來,出去也不跟娘說一聲,還一去就是一整天,午飯都不回來吃。你自己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安!我看你是皮癢了看我不揍死你。說著掃把便入傾盆大雨般往王邪身上落下來。
王邪一看這情況立馬便求饒道:娘我錯了,你先別打呀,我是有理由的。王邪一邊跑一邊說道。
“理由。”騙鬼去吧,看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爛。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小妹有多擔心你。
王邪跑得累了身上也挨了幾掃把,猛的轉身叫道:停!娘我有護身符。隨即便把那兩斤肉向楚月璃舉了舉。
楚月璃一看這肉,立馬又向王邪撲來,你以為一塊肉能護得住你?你小子不學好,都學會偷人家肉了,還不快給我跟人家送回去。
王邪又開始跑,娘,你先別打等我把話說完你再打不遲啊。王邪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求饒。
楚月璃似乎也打得累了,便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看著王邪:你小子要是不給我講個子醜寅卯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王邪小心的看了看楚月璃的臉色,娘!我今天去妖獸山脈了。但你先別急聽我說完,我只在邊緣晃蕩了一下就回來了,我不是看你做活兒苦嗎。你看我今天還采了個赤果呢。說著王邪便把口袋裡的赤果,隨同那黑血虎身上搜下來的七十兩銀票給遞了過去。這七十兩銀票是我在山脈外撿到的。其實王邪也沒騙楚月璃,這錢是從黑血虎身上扒下來的,說撿得也不為過。
楚月璃怔怔的看著左手一塊肉,右手一個果子和兩張銀票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心中五味雜陳。畢竟王邪的出發點是為了她能輕松點。
良久。楚月璃才歎了口氣,邪兒啊,你能想到幫娘分擔負擔娘很欣慰,這證明你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可以當這個家的頂梁柱了,當娘要告訴你一句話,再多錢也沒有你對娘重要,你若出了個三長兩短你讓娘和你小妹怎辦,隨即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宋清清。娘要你答應我一句話永遠不要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楚月璃目光炯炯的看著王邪道。
王邪看了看楚月璃的眼神隨即又看了看她那已經微微斑白的兩鬢,眼睛不由澀了澀。 點了點頭。
楚月璃看到王邪那樣知道他聽進去了,便一把抓過王邪手中的肉與赤果還有那兩張銀票。進了屋去,你們倆先玩著,娘去給你們做晚飯。
王邪看著楚月璃的背影,拳頭不由的握了握,隨即又回頭看了看正盯著自己看的小妹。便笑著向她招了招手。
“哥,你嚇死我了!”偷偷溜出去玩,也不帶上我,害我和娘擔心了一天呢。宋清清清脆如黃鸝鳥的聲音讓王邪舒了口氣。
清清,看哥給你帶什麽回來了,說著便從懷裡把那包杏花酥,掏了出來。
“呀!杏花酥宋清清一臉興奮的從王邪手中躲過去,“哥,還是你了解我,嗚嗚,我都好久沒吃到杏花酥了。看著宋清清饞貓的樣子王邪不由笑了笑。
哥,你也吃一塊!宋清清喂了一口,便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事實證明王邪也隻吃到了那一塊,其他全被宋清清霸佔了。
等宋清清好不容易把杏花酥吃完,楚月璃又在屋裡叫了聲吃飯了。宋清清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嗚嗚,怎麽辦,我吃飽了。我還要吃肉呢。小臉上一臉的不甘。
王邪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走啦。大不了哥給你留點,明天再吃。
事實證明王邪胃口極好,一口氣吃了五碗飯,把菜吃了個精光,隨後又在宋清清吃人的目光下,遠遁而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楚月璃看著他們兄妹賭氣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回到房中王邪關好房門,便從兜裡拿出,今天沒交給楚月璃的那個錢袋,和那兩本王邪說的所謂的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