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華決定功課再難,有幾門特別的,她也得拚命補上去,把能學會的都學會吃透。
可惜原主腦子裡的知識實在是……哎,一言難盡。
但凡原主用功些,讓她多了解些常識,她補功課也不至於補得這麽疲憊。
不光是學習,真實遊戲計劃也決不能懈怠,墨星幾萬難民,還有原戰那一千多願意共同戰鬥的同伴們,不敢說全是她的責任,她心裡卻願意為他們拚上一次。
這個世界如此危險,想保護一些東西,是真的非常非常艱難。
方若華自己也有點意外,她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責任感起來。
想當初沒開始小時空之行的時候,她明明是個最粗枝大葉,信奉及時行樂的姑娘。
方若華失笑搖頭,一堂兩個半小時的大課上完,按了按微微有些酸痛的眉心,把重點在腦子裡過一遍,就抓緊時間出門直奔食堂去吃飯。
結果一到食堂就看到食堂門口好些學生竊竊私語,偷偷摸摸地張望,領了自己的那份營養劑都不肯走,臉上的表情十足興奮。
方若華順著人群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洛嚴,這家夥一身筆挺的將軍禮服,戴著雪白的手套,足下的軍靴鋥亮,神情冷淡嚴肅,正靠在樹下和他的副官說話。
周圍還圍繞著幾個學生,看衣著打扮像戰術指揮系的,也只有聯邦大學的戰術指揮系,學生們身上從頭武裝到腳,一身武器。
明明人家正經的軍事學院,像第一軍事學院,指揮系的學生們個頂個愛穿軍禮服,行為舉止頗為優雅,很講究大將之風。
換成聯邦大學的這一幫,卻是人人皆是暴力分子,還不愛去星網格鬥場,就是喜歡拳拳到肉,刀刀見血,一學期不換幾次訓練場,老師們都不習慣。
聽說這是百來年的傳統,連幾位元帥也道,聯邦大學軍事指揮系畢業的學生,是又抱團,又彪悍,總讓人又恨又愛,很不好駕馭。
方若華多看了一眼,洛嚴很有風度,神色肅穆,一點中二屬性都沒有外顯,仔細看,似乎也有一點享受學生們的崇拜吹捧。
說著說著,還拉開架勢叫上謝非,給一群學生表演格鬥術。
兩個人一交手,周圍的學生們轟然叫好,遠處還有學生趕過來看,人人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方若華一看人多,連忙向外面退了幾步,一抬腳隱約感覺到有人窺視,總覺得有一點惡意。
雖然不大科學,但有時候還真要相信下自己的直覺,方若華暗自提高戒備,一轉頭,幾個衝著她張望的學生就不自覺回避她的視線,回避了下,又故作無事地重新看過來。
方若華掃了一眼,見這幾個只是三個學生,笑了笑也沒在意。
她不在意,別人卻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王建章,咱們什麽時候動手?”
“不是吧,洛嚴少將在呢?”
“怕什麽,難道洛少將還會管這閑事?就是要讓這人在洛少將面前丟個大臉,看她還敢不敢再動歪心,也讓圓圓學姐出一口氣。”
三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反手把腰裡匕首掏出,對視一眼,便擺起架勢,就要裝模作樣地動手。
較技是假,想要教訓方若華是真,兩個人的目光自然盯在方若華身上,算準時機,低聲商量行動計劃,剛說了幾句,三人便見方若華飛起一腳踢飛身邊一架重型垃圾機器人,機器人橫飛出去十多米,砸在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身上,眾人才發現他手持利刃,顯然是想暴起殺人。
他們三個驚呼聲未起,前面就瞬間亂了套,左右圍觀的學生裡還冒出四個人,
揮刀向洛嚴和謝非劈過去。這四人彼此配合得萬分默契,一人獨戰謝非,絲毫不落下風,一人竟以一己之力愣是攔住十幾個護衛,最強的還是攻擊洛嚴的二人,一人攻上路,一人攻下路,刀法嚴絲合縫,每一刀揮出,都有風雷聲起,顯然這兩個殺手身具異能,而且能力很強。
洛嚴在聯邦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這會兒也被殺人悍不畏死的打法,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群學生瞬間亂了套。
他們畢竟不懂實戰,到是想幫忙,卻是越幫越亂,一時被刀氣傷了不少,鬼哭狼嚎,橫衝直撞,瞬間阻住其他護衛的前行路線。
洛嚴等人不能不顧及學生, 殺手卻只有殺人一個目的,比他要放得開也自由得多,片刻間還真讓洛嚴有點手忙腳亂。
方若華反應極快,飛速穿過混亂的學生,順手把手邊的劈出戰圈,一瞬間就到了洛嚴身邊,橫出一刀擋開殺手上路的攻擊,猛攻而上,她刀法極為凶暴,大開大合,揮刀便是一片殘影,完全是戰場上的打法。
洛嚴大笑:“痛快,方小姐,一會兒咱們兩個競技場?”
“手癢去找唐無念、葉清音,他們兩個樂意奉陪。”
話音未落,方若華凶暴地一刀砍掉殺手的手腕,刀勢不停,將將要把人攔腰折斷,還是謝非喊了句留活口,才瞬間改成刀背,劈斷對方的肋骨,讓人飛到半空中用刀背連續抽打腹部十幾次,才讓人落地,又一腳踩碎了肩胛骨。
這一連串凶殘攻擊下來,謝非的臉色都變了,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胳膊。
洛嚴緊緊閉嘴,訕訕一笑:“我覺得我有點忙,競技場……改日再說。”
方小姐今天好凶,不宜招惹。
短短時間,一共五個殺手,除了一開始讓方若華踢起的機器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混蛋的那個,其他人都成血人。
“洛大將軍,這裡可是學校,讓殺手在校園裡出沒,您就不覺得有那麽一點丟人?”
方若華吐出口氣,伸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汙,苦笑道。
洛嚴閉上嘴,可憐巴巴地低頭:“是挺丟人,唔,事情未解決之前,我保證待在基地或者家中,絕不外出,免得再連累其他人。”
謝非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按住自己被劃傷的手臂,翻了個白眼,也沒再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