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拉,茲拉。”
簡陋的土屋內部飄出來迷人的香氣,一群人圍中而坐,每個人都迫不及待地伸著脖子,想要看看香氣的來源。
土屋的正中心,生著一堆火,火堆的上面,是一個圓形的鐵架子,而鐵架子正架著一塊圓形的石板,香氣正是從這石板上飄揚而出。
燒烤石板自然是不會發出香味的,張教授這是在製作一種利用石板作為炊具的料理。
非洲部落的生產力極為低下,盡管歐洲的“文明社會”已經在張教授的瞎基霸搞下開始開發溫豆思插皮和愛瘋,然而這些生存在野外的古代文明部落,卻甚至很多時候連一口鐵鍋都沒有。
也因此,非洲的飲食,多以烤製和陶器皿中水煮居多。
因此張鶴揚選擇入鄉隨俗,就地取材,也同樣用簡陋的方法,烹製一道美食。
張教授做的這一道石板粑粑,是雲南怒族人非常喜愛的傳統美食。在過去是因為道路艱險,人們想要炊煮飯食,只能就地取材。
這種石板是怒江畔深山特有的頁岩,需要早起采集,否則就會影響石板的質地,尤以早上四五點鍾,還帶著露水的石板為最佳。
這本來是雲南部落中世代傳承、接近失傳的手藝,然而在張教授的魔法輔助下,很輕易地就從那片古老的山川中完整撬下了青石板。
誅仙劍削過,斷口處的青石板如同鏡面般光滑亮堂,對於先天靈寶而言,可以說是極大地浪費,甚至說是糟蹋,可對張教授而言,只要能吃到美味的食物,那就什麽都是值得的。
一塊正圓形平滑的石板架在火上,石板燒個七八成熱,就可以動手了。撒上薄薄一層爐灰,這是前世那個地球的祖先傳下來不粘鍋的古法。
跟著把野生甜蕎粉攪成的糊,倒在石板上開始烙製。平滑的小木杖將面糊攤開均勻,不多時,在火的烘烤中,帶著高溫的石板讓蕎麥粑粑邊緣的氣孔中,溢出焦香。
“張,你真是神奇的造物主!”
旁邊的非洲部落酋長一臉看神仙的表情看著張鶴揚,張教授用的炊具器材甚至比自己部落日常做飯所使用的還要更加簡陋些,可怎麽做出來的東西,就完全如同龍肝鳳髓和豬食的區別?
光是聞著香氣,就已經覺得舌底生津,不覺想要大快朵頤。
張教授笑笑,手裡的小木杖繼續擺弄著粗面餅。爐火將他的臉映的通紅,嘴邊帶著淺淺的微笑。
也許只有擺弄食材料理時,張教授的笑容才是最開心的,甚至要比他站在世界之巔裝逼,當著全世界人把老伏和老鄧吊起來抽臉更加高興。
這是中國人骨子裡帶著的對食物的熱情,每一種食物都是上天恩賜,這已經不止於口腹之欲,而是對生命的無比熱情和熱愛。
“熟了。”
過了一會,看看溫度和色澤,張鶴揚抬手將石板粑粑抬起來,用魔法將其浮在半空。
“哢”地一聲,掰下了一小塊角,順手扔在了當地產的野蜂蜂蜜中蘸了蘸。
發源於埃塞俄比亞高原的青尼羅河是尼羅河下遊大多數水和營養的來源,這條世界上最長的河流帶來了無數峽谷。
集萬物於一山的峽谷地貌,使得蜂蜜飽含清甜,比之中國大陸上成了精的蜜蜂采集成了精的花蕊中的花蜜自然還有一段距離,但卻也可說得上是極為上佳的美味了。
蕎麥的焦香與野蜂蜜的甜潤混合,舌尖上就有了尼羅河夏天的味道。
“爽!”
張教授心滿意足地咽下口中的食物,順手把粗面餅分成了幾十份,強大的精神力控制著它們飛出,每一塊都浸潤滿了蜂蜜,然後飛向了一臉期盼的孩子們。
孩子們喜不自勝地開始爭搶著吃這這個世界從沒出現過的美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牙齒在黑色皮膚襯托下顯得格外潔白。
這種發源於新石器時代的石烹方法,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烹飪方法之一,既簡單易學,也取材方便,很大程度上解決了這個部落食物美味和多樣性的問題。
至於他們的農作物從哪裡來,有沒有能力種植新的作物,就不是張教授關心的了,他只是一時興起,想要把這美味播撒在非洲大地上而已。
“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來過客人了。感謝你為我們帶來了生機。”
一個乾瘦枯癟的老黑人拄著一根拐杖緩緩說道。他的聲音如同風幹了的樹皮相互摩擦,令人感到極為難受,手中的拐杖頭上鑲嵌著半個腦袋那麽大的寶石。
“你們這種做派,是讓我可憐你們貧窮好呢, 還是說你們炫富好呢?”
張教授歪著腦袋看著巨大的寶石,想著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從這個部落最強大的大祭司老巫師手上搶下來的成功率能有多高。
“雖然我知道非洲的生活不太好,但巫師也這麽窮困嗎?”
“利用麻瓜所不能理解的所謂超自然能力,很容易就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盡管在這貧瘠的非洲,也能夠不遜於中東土豪。”
大祭司慢吞吞地說道:“但任何部落裡的祭祀是為了祈求神明保護普通人而存在的,任何一個有良知的祭祀都不可能拋下他的族人。”
“喃麽哩翕姊両……”
老祭司的雙手開始變換不同的印訣,口中發出了奇怪的咒語,跟著龐大的魔力在他手下匯聚,拐杖頭上的寶石愈來愈亮。
“張先生是貴客,就用一場大雨來慶祝貴客的到來吧。”
老祭祀話音未落,半空中風起雲湧,一陣凜冽如清泉的冷雨顫顫巍巍撒了下來,這其中蘊含著無數生機,部落的小孩和年輕人們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張鶴揚抬手用魔力一抓,魔力將諸多雨水匯集成一個水球,浮在他手掌上空。
他隻覺觸碰這水滴後周身清爽,連日來趕路的疲憊都消隱一空,而非洲大陸上炎熱的火氣也從體內祛除,身輕如燕,心情愉悅。
“這就是非洲的魔法麽,果然恐怖如……咳咳。”
張教授盯著老祭祀的眼神驟然變化,現出強烈的欲望,宛如突然變身成為了一個重口味的基佬。
“老祭祀,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