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我是魔法部下了文件,不允許我再使用魔法的。”
“所以這些我自製的魔杖對你應該很有作用。”張鶴揚看著想要卻又顧慮什麽,唯唯諾諾地海格有些好笑。
蛤?你說張鶴揚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魔杖?
拜托,煉器誒,還是先天靈寶傳授的煉器手法,你以為區區一個元神期的小修士能一下就掌握?練不好,那是糟蹋了好不容易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海黃和水沉香。
雖然說按照中國大陸現在的狀況,再找出兩棵不遜於這兩棵,甚至比這兩棵還要更好更適合張鶴揚的名貴材料,都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但是浪費資源總是不好的。
於是張鶴揚就把時間花在了練習上。不用濃縮整棵樹木的精華,而是像普通魔杖製作一樣,選取一段一段來製作,一顆參天大樹夠做幾百根魔杖了。
不算被他煉廢的,光是成品魔杖,都不下於萬根。
也幸虧是魔杖,一共只有杖身和杖芯兩部分組成,要是真正的修仙者法寶,少說得幾十年才能有所成就。
“你……你說你是赫奇帕奇的院長,那斯普勞特教授呢?”海格閃爍其詞地問道:“鄧布利多真的讓你跟我一同去取‘那件東西’?”
“當然是我。”張鶴揚有些好笑道:“斯普勞特教授受傷了,我說你一直在霍格沃茨,難道沒有去探望過她?至於魔法石,無非是個能延長人壽命和製作黃金的小玩具罷了,你以為,我要那麽多黃金幹什麽?”
他說著把鄧布利多交給自己的鏽跡斑斑的鑰匙順手向海格一拋,“喏,鑰匙,好好保管著,鑰匙管理員先生。快選一根魔杖,我們該啟程了,沒有魔法也讓你覺得很不方便吧!”
張鶴揚的一席話,讓他在海格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什麽是高人?這才叫真高人啊!明明有院長級別的實力,卻跟自己這個肄業的傻大個心平氣和的說話,一言不合甚至掏出上萬根魔杖要來送給自己,對於人人垂涎的魔法石,在他口中竟然是個“玩具”。
這種是金錢名利如糞土的風格,豈不正是跟鄧布利多一樣?無論是什麽,只要跟鄧布利多沾邊的事情,一定會讓海格肅然起敬。至於他說的話真實度的問題?那沒得懷疑,沒人能從鄧布利多手中偷來鑰匙。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海格尷尬地扯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胡子,咕噥著說道:“我可沒有金加隆什麽的來買魔杖。”
他說的是實話,霍格沃茨可沒有獵場看守這種職務,是鄧布利多私人聘用的,薪水可不高。
“我認為你握住的這根魔杖再往右數十二根,可能更適合你,不如你拿起來看看。多試試,奧利凡德的名言你聽過的吧,是魔杖選擇巫師。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算是我送你的。”
張鶴揚看著海格隨手握住了一根最邊緣的魔杖就要收手,不由提醒道:“我是霍格沃茨的老師,而你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雖然你年齡比我大得多,但你在霍格沃茨的課還沒有上完,我有義務把剩下的知識教給你。所以說,你現在是我的——哦我私人的學生了,學生有困難,老師幫忙解決,天經地義的事情。”
張鶴揚還是挺欣賞海格這個人的,他忠誠,善良,勇敢,看似凶惡,實則平時卻有些軟弱,明明靠他自己的身體素質和他養的奇珍異獸,完全有資格成為魔法界的一大強者勢力。
退一萬步說,哪怕海格只靠倒賣珍貴的異獸材料,
也足夠做個富家翁。可他為了報恩,毅然決然地就留在了霍格沃茨,做一個小小的獵場看守。 天賦可以後天改變,但是心性卻是不能改變,也是張鶴揚最看重的。何況海格既然能夠進入霍格沃茨,就說明他在魔法上還是有天賦的。
海格被伏地魔陷害,被魔法部撅斷魔杖後,被開除出學校,心灰意冷,也沒有想辦法繼續修煉魔法。鄧布利多或許是尊重他的意見,或許是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了,只要海格的忠心就可以,總之也沒有給他任何實力上的幫助。
但在張鶴揚心中不同。
以前他可以不在意,但既然現在作為一個老師,就讓我給你們展現一下中國人的師生之道吧!孔聖人、孟亞聖的有教無類,到韓愈的師說,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傳統,貫穿中國幾千年歷史,師道正是最重要的部分。
因為有老師,所以才有了傳承。我是霍格沃茨的老師,所以霍格沃茨的學生,都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決不可欺。
“這根不行,換一根。”
“這個還可以,但是我覺得共鳴不夠大,你再看看這個。”
“這個有點意思了,如果沒有更好的,你可以選擇它。”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城堡外的草地上,張鶴揚和海格兩個人都在試用魔杖。張鶴揚不厭其煩地帶著海格挑了一根又一根,終於找到了一根合適他的魔杖。
當海格拿到那根魔杖揮舞時,巨大的魔力洪流倒卷,差點把他那簡陋的小木屋掀翻。
“嗚嗚,嗚……”
感受到魔法的力量五十年後再次在自己手上出現,海格激動地用手捂住了臉,輕聲地嗚咽。
太熟悉了,這感覺,太熟悉了!盡管隔了五十多年,還是仿若自己每天都在練習一樣。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海格是一個喜歡奇怪動物的傻大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麽想運用魔力,來展現自己的價值——他畢竟是個巫師啊!
垃圾桶蓋大小的手掌捂住了面龐,張鶴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受到海豚那比一輛嬰兒車還大的臉,是這麽弱小。牙牙跑到海格的腳邊想要安慰他,被巨大的眼淚滴落下來,一滴就濕透成了落湯雞。
“冷靜點,海格,我今後會想辦法跟魔法部說一聲,讓他們取消對你的判決的。”張鶴揚也不能算矮,可他踮起腳,才勉強能拍著海格的腰安慰他,“就算他們不同意,那我就打穿整個魔法部,問問福吉這個蠢貨究竟是要他的命還是要魔法部的面子。”
“謝——謝謝你,張教——教授,我……我實在太……感謝……”海格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嚎叫,或者應該說是嚎哭,口中不住地說著語無倫次的感激的話。
張鶴揚看著嚎哭的巨人,心中有些觸動。他不是聖母,但是總不至於自己當了老師,還讓學生被欺負。日後學生走到外面一說,我是姓張的他學生,敵人立馬大驚失色、退避三舍、賠禮道歉,這感覺,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