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躺著,露出半個身形的,是一柄通體閃耀著神秘紫光的長劍。
張鶴揚用手搭上了它的劍柄,一種冰涼的、像水一樣的觸感從手上傳來。他輕輕用力,將長劍拔了出來。
劍很鋒銳,幾乎沒感到阻礙地,便破開了地上堅硬的岩石。他把劍拿到陽光下仔細地觀賞,那是一種奇異地感覺,比天人合一還要奇妙,仿佛他自己變成了劍,一股興奮——無比興奮地感覺在他心頭跳躍,這是為自由的慶幸。
劍身上銘刻著金色的符文,很迷人,讓張鶴揚的目光深陷進去,難以自拔。他怔怔的看著劍,覺得從書裡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低語,似乎這柄劍知道有一個應該待在這裡拿起它的人終於來了——這也許是他的幻覺,也許不是。
張鶴揚打了個寒噤,口中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叫聲,仿佛是某種夜梟——或者蝙蝠之類的、半夜活動的動物受到驚嚇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吸血鬼突然見到了陽光。
他連忙放下劍,奇異的感覺消失了;而當他再次拿起劍,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又縈繞在心頭。
他看得出,這柄劍並不是人工琢磨而成的,通體是一體,是一種不知名地金屬,天然形成了一柄長劍的形狀。
這簡直可以說是天賜神物,在中國的傳說裡,或許是什麽先天靈寶,是只有那種成了仙的大能才能擁有的東西,而不是他這個小小的修真者。
但是誰叫這片土地上沒人來過呢?這個世界給他的驚喜太多了。張鶴揚心滿意足地拿起劍來,真元力在手上流動,這柄劍竟然能夠收進體內,並且多出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聯系——現在哪怕他放下劍,也能夠感受到它了。
既然能夠對真元力產生反應,順利地收進體內,是不是也能……
張鶴揚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瘋狂地想法,他把所有的真元力聚集起來,向劍劍上灌去。在真元力的灌注下,那股聯系越來越濃,張鶴揚心念一動,它迎風便漲,出現在張鶴揚的腳下,輕輕地將他托了起來。
成了!
張鶴揚興奮地無以複加,禦劍飛仙啊,劍仙的標準裝逼技能,要是沒有了這種技能,還叫什麽修真者?
他本來以為第一次禦劍飛行,是很困難的事情,需要經過無數次的聯系。沒想到這柄劍飛起來的時候,像是與周圍的空間融為了一體似的,穩的很,但速度卻半點不慢。只要張鶴揚一個念頭,他就能穿越空間似的飛出去幾百米。
張鶴揚興奮極了,他背負著雙手,身姿挺拔地站在飛劍上,上飛下飛,試過了各種飛行特技,隨即向著南方極目遠眺,飛劍托著他消失在了天邊。
“快,太快了!”直到他到了香港,看到了人煙,禦劍飛行的興奮勁還沒過去。每個中國人,可能都有一個禦劍翱翔長空的夢吧!
張鶴揚念念不舍地從飛劍上下來,將劍收回體內,輕松地拍了拍袍子,感覺自己帥到不行。
“跟這個比起來,火弩箭簡直成了垃圾!要是用飛劍去打魁地奇,金色飛賊不出兩分鍾就是我的!”
要是被修真者知道他竟然用先天靈寶來打魁地奇這種玩意,可能會再次迎來一波道術轟殺。可還是那句話,誰讓你們不在呢?張鶴揚吹了聲口哨,邁步走進了一處小巷,一聲輕輕地爆鳴,身形消失了。
銅鑼灣時代廣場最著名的一家甜品店裡,人聲鼎沸,大家都忙著在購物和談論工作,沒人發現“卟”地一聲輕響過後,
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人憑空出現在了店裡。 “咳咳咳咳……”
張鶴揚的突然出現,把一個高個子老人驚得直咳嗽,湛藍的眸子中嗆地滿是淚水,幾乎模糊了半月形的眼鏡片。他腳下的高跟靴子幫了他大大的倒忙,讓他踉蹌幾下,站立不穩,直直地朝著旁邊的牆壁撞去。
張鶴揚伸手扶住了他。
雖然扶老人可能會陪到傾家蕩產,可他知道,眼前這個老人,如果想的話,他可以一瞬間比任何人都有錢的多,用不著訛人。
“當心,校長。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麽慌張。”張鶴揚笑吟吟地看著鄧布利多。
“說真的,你嚇到我了。”鄧布利多帶著些責備的語氣,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驚嚇而變得亂糟糟的、長到腰部的胡子,道:“鶴揚,難道你每次出現前是不打招呼的嗎?”
“我可不知道,堂堂的鄧布利多會察覺不到有人幻影移形過來了。”沒錯,他用的就是幻影移形,瞬間移動的效果可能會隨著使用次數過多而變得不可控,還是幻影移形安全些。
“而且,你應該感謝我,是我阻止了你的鼻子第三次被撞斷。”張鶴揚笑著說。
“沒人能想到有人能從那片大陸上出來, 而且你已經告訴我,你會走出來。”鄧布利多懊惱地拽了一下身上不怎麽合體的唐裝,道:“誰知道你竟然能幻影移形出來?”
“碰上了一個傳送法陣之類的東西,直接把我送出來了。”張鶴揚不在意地胡說八道,反正你們也不敢上去,上面有啥還不是由著我說,“能動用魔法之後,我就立刻幻影移形找過來了。”
鄧布利多沒有注意到,張鶴揚說的是“魔法”而不是“魔力”,因為他根本沒法想象世界上有真元力和修真者這種存在。
他笑呵呵地看了張鶴揚一下,道:“既然出來了,總是好的。不如陪我去吃點東西吧,香港的東西很合我的口味,通常都會很甜,我推薦他們這裡的蜜汁叉燒和糖不甩,簡直……”
“颼!”
“啪!”
兩聲尖銳的爆鳴響起,鄧布利多頂尖強者的本能讓她一偏頭,感到一股熱辣辣的東西貼著他的臉頰飛過。
而面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就是回擊,這是強者的作風。鄧布利多幾乎不假思索地從袍子中拽出魔杖,簌簌揮舞,宛如一片片從樹上飄落的枯葉,雖然很緩慢,卻絡繹不絕。
不停落下的落葉編織成了一片葉幕,將正片空間籠罩在內。
而鄧布利多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面的張鶴揚快速變換了幾下手勢,幾股宏大的魔力洪流從他手上爆發而出,瞬間打破了鄧布利多的魔法屏障。
跟著又是“卟”地一聲輕響,張鶴揚再次消失不見。而他的話還在空氣中回蕩:“你先回吧,鄧布利多,我還要回中國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