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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回去後,馬上讓葉子高把那些菜牌掛起來。
自此,繼錢莊後,客棧也開始涉及巫院、捉鬼司還有捉妖司的任務。
這些勢力有什麽反應,余生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等他把賞錢交給城主的時候,不僅城主喜笑顏開,她身子也舒坦起來。
這邊忙完,余生去了中荒不夜城,見名為神的於兒。
她不在客棧。
“人呢?”余生詫異的問正在飲酒的黑妞。
黑妞把櫃台上的錢丟給余生,“這是於兒姑娘的飯錢,她現在牽著她的乘黃去大街上掙錢了。”
“什麽?!”余生一怔。
他賺錢的點子,居然被人盜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誰都忍,他閨女也不能忍。
余生走出去,見不遠處的空地上圍著一群妖怪,不時的有妖怪飛出來,摔倒在地上。
“冷靜,大家冷靜一下。”於兒在旁邊呐喊著。
奈何一群妖怪瘋了,不聽她的,瘋狂的往裡面擠,然後換來下餃子一般的妖怪們跌飛。
余生看了一眼,這場面,他上去也搞不定,於是去客棧把黃狗妖他們三個喊出來。
他們雖然不如狗子醜,但這樣的小場面還是鎮得住的。
等三個狗妖擠進去後,所有妖怪後退一步,離他們遠點,深怕醜和腦殘會傳染。
局面被控制後,於兒喊道:“對不住各位,我這乘黃只允許女的騎,兩千貫騎一次,保你長命千歲。”
“兩千貫?”圍觀的妖怪議論紛紛。
但更重要的是,“憑什麽隻讓女的騎,你這是赤裸裸的歧視!”一男妖怪喊道。
“對,歧視,男女都一樣,我們要求平等對待!”圍觀的妖怪們喊起來。
“諸位,諸位。”於兒貴為神,不止本領小,而且臉皮薄,說話如蚊吟,妖怪們根本聽不見。
“都住嘴!”黃狗妖一嗓子吼出去,這才讓眾妖安靜下來。
“對不住諸位,我這坐騎是母的,只允許母的騎。”於兒說。
這已經是她從乘黃那兒爭取來的最大讓步了。
之前,乘黃說什麽也不讓除了她和胡母遠之外的人騎,後來在嘗到余生客棧的飯菜後。在那些飯菜的誘惑下,為了掙錢多吃幾頓,母乘黃這才勉強答應,讓女妖怪騎她。
余生見她要價兩千貫,跟他的價格一樣,不算擾亂他的生意,於是又退回到客棧。
不夜城作為中荒第一城,有錢的妖怪還是很多的,其中有錢的女妖怪也有幾個。
她們在得到消息後,快馬加鞭的趕過來,騎乘黃一次。
也有的女妖怪騎了三四次,余生在黃狗妖的幫助下,用一小本本默默地記下她們的名字。
這些女妖怪都是有錢人,到時候也是余生可以剝削的對象。
等晌午的時候,於兒才牽著乘黃回到客棧,“獨孤黑妞姑娘,再給我來兩壇酒!”
“你們掌櫃的真聰明,居然想得出這樣賺錢的法子來,真是天才。”她一臉高興地說,“我真是笨死了,不忍心搶別人的東西,整天貧苦度日,完全沒想到身邊居然有寶山。”
於兒興奮的說著,抬頭一看,見到了余生。
“小二,黑妞姑娘呢?”她問。
“她去找她的高高了。”余生說著身子起雞皮疙瘩,太肉麻了,“我是你找的余掌櫃。”
於兒驚訝的看著余生,“你就是不夜城的新城主?”
“不錯。”余生點頭。
“太好了。”她向前一步,“黑姑娘有沒有把我的事兒跟您說了。
”“說了。”余生點頭,“你放心,幫客人擺平難事也是我們客棧的業務之一。”
他指了指牆上,上面的菜牌剛掛上去的。
“處理乘黃這樣的妖怪,要價五千貫。”余生說。
“好貴!”於兒說。
“貴嗎?不貴,我們保證處理的乾脆,利索,而且童叟無欺。”余生趁機宣傳起來,“現在現在我客棧這業務,不止在中荒,在東荒也有展開,東荒王之子親自出手,信譽有保證。”
“呃”,於兒忍了忍,還是說出了口,“最後這句話,你還是別說的好。”
東荒王三個字,壓根與信譽挨不著。
她掃視牆上菜牌一圈,“還能擺平遠古神…十萬貫!”
於兒不可置信的看著余生,“你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我告訴你,我們客棧現在是一平台,不止我和窮奇在上面乾活,北荒王也在上面接活兒。只要你價錢出的合適,我保你想讓誰死,誰就死。當然,原則上我們隻殺惡人與妖。”余生說。
於兒明顯的不相信,“你說別的,我或許就信了,北荒王也接活兒?”
“你不信?”余生伸手,“一百貫,我讓你見識一下。”
於兒窮怕了,猶豫許久後才咬了咬牙,把一百貫拍在櫃台上,“反正我現在守著金山,不怕再窮了。”
她警告余生:“你要是騙人,這錢我可要收回去的。”
“你放心。”余生說。
他取出木牌,把一股神力注入木牌中。
頃刻間,木牌開始冒出灰色煙霧,猶如實質,迅速的籠罩住狹小的客棧。
“這是…”於兒驚訝的說。
她是神,雖然只是一個山神,但這股屬於上位者的氣息與威勢還是認得的。
中荒兩大遠古神之一的夜神曾經欺負過她,當時他身上的威勢,遠不如現在來的讓人膽戰心驚。
在大殿出現在面前的刹那,於兒膝蓋一彎,朝著高台王位上的身影就要跪下去。
“你來了。”余生出聲。
說來也怪,余生這像是碰見老熟人的語氣,讓這股威勢消減許多,於兒終究還是沒跪下去。
王座上兩團火焰跳動,北荒王望著面前的於兒,“怎麽,讓我殺了她?”
北荒王端量著於兒, “你難道比她還弱?”
“那倒不是。”余生說,“我就是測試一下,看看這木牌管不管用。”
“胡鬧!”北荒王怒道。
他憤怒的聲音在大殿裡回蕩。
北荒王雙眼中的火焰跳動的很曠野。
他緊緊地盯著余生,讓余生後背冒汗,心中略有些忐忑。
“我日理萬機,木牌不是讓你這麽用的!”北荒王說。
他順便掃了掃四周,沒發現剝著吃的那東西。
“你別生氣,我這測試是十分有必要的。”余生雖然忐忑,但錢更重要。
他忽悠道:“你想呀,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差之毫厘謬以千裡。我不能等到要用你時再去驗證這木牌能不能用…
“無論注入神力的多少,還是從冒灰霧到你出現要用多長時間,這些我都得提前估算一下,做到心中有數。”余生一本正經的說:“如此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你!”北荒王不知道說什麽了,這理由貌似很充分。
“現在你知道了吧?”北荒王話音落下,灰霧散去,客棧重新出現在面前。
北荒王不屑理余生,徑直離開了。
余生松口氣,對大汗淋漓,大氣不敢喘,一直縮著身子的於兒說:“現在你知道我所言非虛了吧?”
余生把櫃台上的一百貫收進兜裡。
“剛才沒有活兒乾,北荒王覺著被耍了,所以有些生氣。”余生說,“你也知道,這些當荒王的,脾氣都很大。”
方才余生和北荒王的對話含糊。
於是,於兒信了。
她敬仰萬分的看著余生,這客棧掌櫃真厲害,不愧是東荒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