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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雖怕,但在阿太見識下,還是留下來。
“我們城主去仙山一直沒回來,所以最近城裡有很多妖怪作祟。”小二說。
有一妖怪最囂張,他不吃人,也不做別的,而是凌辱良家婦女。
“就在我們客棧左近,王公子的娘子長的如花似玉,半個月前被這妖怪盯上了。”小二說。
那天夜裡,就在王公子和娘子同床時。
那妖怪突兀的出現在床下,把王公子綁住,把王娘子霸佔了。
“砰!”
暗處傳來拍牆的聲音,打斷了小二,嚇他一跳。
阿太和白高興對視一眼,知道這讓羅刹鳥想起了起了她被凌辱時的場景。
當時,她丈夫也在場。
阿太“咳嗽”一聲,當做什麽也沒聽見,讓小二繼續說。
“哦”,小二狐疑的瞥一眼黑暗處,又講起來。
“現在那妖怪每個晚上都來,在城上方飛來飛去,肆無忌憚,誰要碰見他,準沒命。”
小二告訴余生,有個打更的看見了這妖怪,早上被人發現躺在角落裡,心被掏了。
“所以我才提醒您,晚上千萬別出去。”小二說。
白高興詫異,“那王公子就沒有去找捉妖天師,或者城主府的人來對付他?”
“當然有了,城主府的城衛,捉妖司的天師聯手擒拿過。但他們根本不是那妖怪的對手。那妖怪最後丟下十幾條人命,逃了。”小二說罷,見白高興沒什麽再問的,轉身離開了。
阿太送小二離開,回來剛要說說話。
羅刹鳥走出來,攥著拳頭,“欺人太甚!這妖怪太囂張了,我們去會會他?”
“可捉妖天師和錦衣衛都不是它對手,更不用說我們了。”阿太說。
白高興眉頭緊鎖,沉吟許久後說:“確實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怪隻怪現在城主被困在仙山上,以至於許多妖怪在東荒橫行無忌。
“難道我們就這樣視而不見,袖手旁觀?”羅刹鳥不甘心的說。
她遭受過同樣的苦難,她知道那是怎樣的痛苦和羞辱。
“那燭陰真是個沒出息呢,居然用這法子逼你們掌櫃”,羅刹鳥憤怒的說。
白高興一笑,“等以後有機會到客棧看一看,你就知道我們掌櫃的有多難對付了。”
只是現在,白高興長歎一口氣,“若是我們掌櫃的在就好了。”
那樣莫說一個,兩個也,余生也可以把他們輕易擺平。
羅刹鳥問他,“你身上就沒有一個與你們掌櫃聯絡的東西?”
白高興取出一張封印卡,“我身上唯一與客棧有關的,便是這張卡了。”
羅嬋鳥接過去看了看,卡是好卡,不知什麽材質做的。
“這張卡有什麽用?”羅刹鳥好奇地問。
“記錄主人的善行,到時候在客棧用飯有優惠”,白高興說。
確實沒什麽用,羅刹鳥把卡丟給白高興,有些不甘心。
那妖怪欺人太甚了,一想到被欺辱的王公子和娘子,她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被殺的那晚。
恨意不由自主的流出來,讓衣衫無風自動。
三個人沉默一段時間,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很難受。
最後,阿太說:“算了,我們先吃飯吧,遲早會有人來收拾他。”
白高興點頭,“對,我明兒去捉妖司,寫信到揚州,相信余掌櫃他們很快就能收到。”
羅刹鳥點點頭,沒再多說話。
用罷飯後,簡單說了幾句話,因為興致不高,羅刹鳥回自己房間睡了。
白高興和阿太睡一個屋,
他們洗漱躺下後,白高興久久的睡不著。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現在妖怪在旁邊作祟,他卻只能待著,不由地暗恨自己在客棧的時候,沒跟著余生多學點兒本事,或者出來的時候,找掌櫃的要個寶貝,哪怕一個字兒,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想著這些,白高興遲遲沒睡著,旁邊響起了阿太打鼾的聲音。
“他們若知道這事兒,會不會笑我?”
白高興耳邊不由地響起了富難的笑聲,“老白,你也忒無用了,這妖怪有什麽不能敢惹的?”
“就是,死了有掌櫃的復活呢”,葉子高說。
白高興“謔”的坐起來,對呀,有掌櫃的復活呢。
他出來闖蕩,不就是為了走安放走過的路,變成她那樣樂觀,堅強的人?
若這般窩囊,不敢經歷磨難,又怎麽能夠成為那樣的人。
想著這些,白高興下了床,披上衣服後,提著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
他沒去找任何人,而是摸了摸手裡的妖氣卡,躍上房頂,向小二說的左近走去。
天上有月,白高興翻出客棧後,正不知道路呢,卻見一紅影從身前掠過。
他急忙追上去,進了一大宅子,正準備左右查看時,紅影拉住他,躲在陰影處。
“噓”,羅刹鳥豎起中指,示意白高興別說話。
她指了指對面院子,“那兒燈亮著,方才還傳出了哭聲。”
白高興點頭,悄聲問:“你怎麽來了?”
“你都來了,我為什麽不來?”羅刹鳥說,“若恨,也是我最恨才是。”
他們呆在暗影處,等了一會兒。
見妖怪遲遲不來,羅刹鳥又問起,“還沒說你喜歡的第二個姑娘呢。”
“只有一個…”
“少來!”
“那個,待會兒打起來,萬一敵不過,你先走,我死了沒事兒,把消息傳遞給客棧就行, 掌櫃的可以把我復活。”白高興說。
“這事兒阿太就辦了,你別打岔,說,另一個姑娘是誰?”羅刹鳥才不讓他得逞。
“她是個妖怪…”,白高興剛要說,遠處天空,飛來一個陰影。
他們忙安靜下來,把身子縮到陰影處。
陰影很快來到前面院子,借著微弱燈光,白高興他們驚訝的發現,那是一條狐狸,還長了翅膀。
“飛狐?!”葉子高驚訝的脫口而出。
“你認識?”羅刹鳥問。
“嗯”,葉子高說。
他疑惑,“不應該呀,捉妖譜上說,這妖怪長相英俊,常用容貌勾引姑娘,根本不用這樣大費周折。”
說話間,只見院子中的飛狐轉身一變,成為一身著白衣,留著長發的翩翩公子。
他手持一把扇子,輕輕搖著,眉宇之間,有一股子邪氣。
他大搖大擺的推門走進房間,裡面傳來兩聲驚訝的呼叫。
“很好”,飛狐說,“王公子能在這兒,讓我很有雅興呀,也省的我殺你全家了。”
稍後,他又不滿得到:“你怎麽也不梳妝打扮一下,怎麽,怕見我?”
“你!畜生。”女子罵道。
“我本來就是一畜生”,飛狐笑,“那群匪徒說的對,這事兒,還得旁邊有人看著才有意思。”
白高興心中一凜,回頭看羅刹鳥,卻只看見一消失的紅色衣袂。
他們這些天一直在打探那群匪徒的蹤跡。
羅刹鳥只知道他們往北走,很可能去中原了,但一直不能確定。
但現在,有一個乾跟匪徒一模一樣事兒的妖怪說出匪徒二字,羅刹鳥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