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很快上岸來,把菱角集中到一起。
王小寶也在其中,但他沒有把最水靈的菱角放進去,而是單獨抱著來到余生身邊。
“這是送給城主的,池塘裡最好吃的菱角,記著讓城主大人嘗嘗。”王小寶大人般叮囑余生。
“好”,余生俯下身子接過來,“我一定讓小姨媽嘗嘗。”
“小姨媽?”王小寶疑惑地余生。
“嗯,城主就是我小姨媽,不然你以為,這媳婦能這麽容易娶上?”余生說罷,起身告別。
他們去了王老蔫的房子,當然,現在是有妖氣客棧客棧,所以在後廚已經有了咫尺之門。
余生他們直接進去了,留下不少驚呆的百姓。
許久後,王小寶問他娘,“娘,我小姨媽是…”
“啪”,他娘給他一巴掌,“一邊玩兒去。”
……
他們回到客棧的時候,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小姨媽在看書,旁邊站著城主府的侍女奉茶,愜意的很。
見她看書,余生記起來,回頭對楚辭說:“幫我個忙,把城裡所有書肆的書給我買回來。”
“還有,讓城主府的人在尋味齋後面騰出一間房,做藏書樓用。”余生說。
尋味齋後面章台路上的所有青樓原是尋味齋的,後被城主收了回去,讓青樓女子自己經營。
不過房子還是城主府的,余生要一座不過分。
“這你有點過分吧?”周九章說話了,“在青樓裡面建藏書樓,有人能看的下去?”
“萬一有呢,唯有經得住誘惑,才能成為人上人。”余生笑著說。
他建藏書樓只為了“劍”字,才不管它建在哪裡。
“對了”,他又吩咐周九鳳一句,“告訴過往的商人,我收書,有多少,收多少。”
周九鳳也答應一聲。
“怎麽樣,案子破了?”清姨頭也不抬的問,余生探頭看一眼,那是一本打馬圖。
“破了”,余生說,“而且破了四個大案,不,五個大案子!”
清姨這下不得不抬起頭,“什麽,五個案子,你們不是假冒胡母遠的妖怪去了?”
“對,但這其中曲折多了去了。”余生坐下。
他把王老蔫夫婦被王婆殺,王婆被兒媳婦餓死,王婆拐賣兒媳婦,狸妖殺了王燕幾個案子說了。
清姨貴為城主,見過世面多了,卻想不到一個小山村居然這麽複雜。
“這才四個案子,還有一個呢。”清姨問。
“還有啊,還有就是…”
余生話未出口,被周九鳳捂住了,“還有就是假冒胡母遠的是梅庵的狸妖。”
“嗚嗚”,余生掙扎著,把周九鳳的手打開,“你放心,我不講你把莊子生強暴了的事兒。”
余生從懷裡取出那座幽冥神像,放在清姨面前,剛要說話,見清姨和周九鳳全在看他。
“怎麽了?”余生問。
“沒,沒什麽。”周九鳳翻了個白眼,捂著臉走了。
“哎呦喂,這有點兒稀罕,鳳姐居然害羞了。”余生笑著說,“破天荒啊,她怎麽了?”
“不知道”,清姨笑吟吟的說。
余生索性不理它,指了指面前幽冥神像,“看看,是不是與公孫不吹描述過的怪人很像。”
清姨端詳半天,點了點頭,還真是。
“這樣看來,那怪人和這幽冥神像還真有些淵源。”清姨說著,手要去摸幽冥神像。
“小心!”從後廚走進來的巫醫急忙攔住她。
她緊走一步,把幽冥神像推到遠處,“這神像乃是不祥之物,城主懷有身孕,不可觸摸。”
“你認識它?”余生驚訝的問。
巫醫點頭,“公子可否還記著那卷縛影術?”
余生記著,抓巫醫時,從她手上得來的,是竹簡,上面用鬼文字寫就。
因為巫醫已經被自己封印了,所以書後來又還給了巫醫,余生倒是沒多看。
“在那竹簡上,對這種神像有記載,其名為鬼神像,可以操控生死輪回,亦可決定壽命短長。”巫醫說。
名字有些差別外,巫醫所言,倒是與王婆用的差不多。
“不管它叫什麽,但功用都一樣,與輪回,壽命,鬼魂有關。”清姨看著余生,“而這,似乎是北荒王的能力。”
余生皺眉,“你是說有人或神染指北荒王的權利了?”
他幾乎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勁敵,那位製造了千萬乾屍大潮,與他一樣擁有魂印的老頭兒。
“會不會是他?”余生問,乾屍也是與生死輪回有關系的。
“不是沒可能。”城主說,在他的幫助下,燭陰都逃出來,搶走了東荒王的位子。
“厲害呀,這老頭。”余生說,他有些後悔,早知道當時應該趁機把魂印搶過來的。
當時的老頭相當於借屍還魂,身子不是他的,還不能操控自如。
等他卷土重來時,想奪走魂印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不過也不怕,余生借助客棧,將在中荒、東荒慢慢的構建起自己的安全堡壘。
莫說一老頭了,他與靈山上的天帝一起來,也奈何不了余生。
大不了躲進客棧的妖氣閣成一統,管他外面春夏與秋冬。
想到這兒,余生覺的還是得快點兒建客棧,實現客棧擴張。
系統說過,妖氣閣外面現在雖然一切不可見,但伴著余生的客棧增多,妖氣閣還會擴張。
“有點兒同情北荒王。”清姨說。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老頭奪走的,但北荒王權力被染指是真的。
天下妖怪,神靈,長生不老者本就在逐步增多,現在權力還被分了一杯羹。
東荒王之外,最慘的莫過於北荒王。
“那我們明兒還問不問紅赤焰,關於怪人的事?”余生問。
“問”,清姨說。
“萬一與那老頭有關系呢?提前知道這神像的背後是誰,他若來對付咱們,也好有個防備。”
余生了然。
“對了”,清姨指了指正在大堂飲酒的一姑娘,“找你的。”
“找我?”余生奇怪的看著那姑娘。
她留著長發,模樣俊俏,年紀顯的有點兒小,一盤菜,幾壇酒,已經喝得伶仃大醉。
“她誰呀”,余生問,他隻勾搭過清姨一個姑娘。
別的異性就只有他姐了。
那個躲在城主府的高樓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參悟老余留下劍意的姐。
“我怎麽知道。”清姨沒好氣的說。
這也是她沒去召集眾人打馬的原因。
( = )